顾元璐仍然目光炯炯的问:“那后来呢？后来还供奉它们吗？”
小彩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父母现在住的地方没有供奉。祖宗牌位在顾家祠堂，也没有请出来供奉。现在好像连供桌都没有。”
顾元璐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小细节:“上回我和父母回家，在家门口发现两个碗，里面装的东西。不过风吹日晒的，早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后来碗被母亲挖了个洞埋了，边埋边诅咒。大概就是这东西了吧？”
小彩点头笑道:“很可能就是了。二哥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身上长了那么多的冷饭疙瘩。你说一个仙修身上长冷饭疙瘩，那不是很荒谬的事情吗？
阿爹只觉得可笑，笑不可抑，阿妈差点被气死了。当时就拍打着空无一物的供桌，破口大骂。骂五龙神无能，骂他们是搅家精，外面讨不到吃的。窝里横。
其实我们家供桌上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们那个院子是祖屋，曾经祖宗一直都是住在里面的，所以那玩意儿就供奉在祖屋里。据说早年有个祖先也是生气了，把那神像给烧掉了。
光烧神像没什么用，神灵喜欢的地方不搬走，那不是一样的吗？所以父母搬家以后，新屋子没有任何的供桌。据说过年他们也不烧香，也不供奉，就是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情。只在门外画圈圈泼一点水饭。
老家那里的祠堂，用的是公众米粮，由大伯家供奉的，过年过节都有。他们家种着祭祀田地，所以大家都做了甩手掌柜了。”
顾元璐看着牧场里稀稀拉拉的牛羊，回头问小彩:“这些傀儡牛以后都带出去吗？带出去用来种田种地。”
小彩摇头:“东华现在种田种地都不需要牛马了，什么都是用铁机器。这玩意儿还要吃草，最多带出一头回去让我大哥琢磨琢磨，剩下的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吧。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之前的仙修挺有能耐的，能够做出小仙境这样的东西，还能做出这么多的傀儡人，看上去还与真人无异。
就大哥做的那些傀儡人，根本没有这个象真人，有时候看起来难免呆板些。
他已经是个很细心的人了，有些人用耐火泥或者木头做出来的傀儡，行动都有问题，最多只能干些粗活，看起来也有些吓人。
还有那些钢铁炼制的傀儡，人不像人，物不像物，走在路上咔嗒咔嗒的响。用处也相对的单一，没那么好使。
你看看我们的朝云和幻一，出门谁认得出来她们是傀儡。我就佩服老辈子人的智慧和细腻，傀儡人做的跟真的似的，冷不丁的你会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傀儡。
我要拿出去让大哥看一看，看他羞不羞。自以为炼器天下无敌，哪知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
顾元璐笑笑道:“其实呢，那些牛拿出去也是有用的。那些小田小地，弯弯拐拐的不适合机器下田。或者农人之家，也还是多半用水牛耕田犁地，只要说清楚了便能卖出去。”
小彩呵呵道:“问题是你要能带出去，带不出去的东西啥也不是。还是原地自生自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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