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一处废弃的遗迹中暂时寄居着两人。
阿贝亚斯将手中的干粮递给宝可儿,宝可儿乖乖的接过,同时微笑着向他表示感谢。
“我这里只有干粮,暂时凑合吃吧。”阿贝亚斯对宝可儿说道。
“好,我饭量很小,这么一大块我吃不了。”宝可儿将手中的干粮掰断,将另一节递给阿贝亚斯。
“那我给你收着吧,要是饿了跟我说。”
阿贝亚斯取出装干粮的食物袋,将宝可儿掰断的干粮放进去,此时阿贝亚斯问道。
“你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没事说自己活不长了?”
心中的疑问积压很久,之前因为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没办法问,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
“我身上有一种疾病,白术大夫说这种疾病的病源是我体内天生的元素力导致的。”
“从出生起我就一直遭受着疾病的折磨,听父亲说母亲对此一直十分愧疚,因为我身上的疾病就是遗传自母亲。”
“但母亲不久后因病离世了,就因为这种元素紊乱症,两年前的检查白术大夫想要偷偷和父亲说一些事情,不过被我偷听到了。”
“白术大夫对父亲说:‘令女的情况很不好,虽然我施展秘法吊住她最后的生机,但目前无药可医,保守估计还有三年时间’。”
“这就是我身上的事情了。”宝可儿平淡且面带笑容慢慢的讲述给阿贝亚斯听。
阿贝亚斯听后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他语气平和的说道。
“宝小姐……”阿贝亚斯想要说着什么,不过被宝可儿打断。
“叫我可儿吧,我喜欢听到这样的称呼。”宝可儿对阿贝亚斯微笑着。
“那好吧……宝可儿……你为什么……”阿贝亚斯还想劝道。
对于“可儿”这个称呼他还是叫不出口,所以退而其次还是叫全名吧。
“我知道你想劝我多加治疗,万一发生奇迹呢,是不是?”宝可儿再次打断道。
阿贝亚斯点头,宝可儿原本那平淡的微笑,突然带上了一丝落寞和孤寂。
“过去十多年,如果有奇迹的话,早就发生了不是吗?”
阿贝亚斯沉默不语,此时宝可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听见宝可儿说道。
“不难过,不难过,摸摸头,伤心情绪飞走走。”
阿贝亚斯疑惑的看着宝可儿,她此时微笑着解释。
“这是我母亲在她有限的陪同时间里经常安慰我的方法,阿贝亚斯你人很好,我看出来了,所以不要难过好嘛?”宝可儿还是微笑着请求道。
“好。”阿贝亚斯答应下来。
宝可儿微笑着收回了手,不过阿贝亚斯观察到她脸上出现了真正的笑容,不再虚假。
宝可儿从腰间解下那根晶莹剔透的短笛,她拿着笛子解释给阿贝亚斯道。
“这根笛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教给我一首乐曲,当我每次吹奏的时候,沉重的身体总是会轻松一点,我吹给你听怎么样?”
宝可儿将笛子放在嘴边,随即一阵悠扬笛声响起。
阿贝亚斯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沉浸在笛声之中,笛声悠远漫长广袤,仿佛绵延万里的草原。
乐曲仿佛在讲述一段沉重的岁月,阿贝亚斯在脑海里看见了这段岁月里不同人的模样,看到了他们波澜壮阔或平淡无光的一生。
宏大的乐曲中隐藏着一丝悲凉,仿佛是后人在奏响对前人的追悼曲。
最后阿贝亚斯听见乐曲结尾留有很大的空白,仿佛音乐在对他说。
“我的故事结束了,接下来是你的故事了。”
笛声缓缓结束,阿贝亚斯睁开眼睛,眼神久久没有回神,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这首曲子。
“怎么样?”宝可儿问道。
“很棒。”阿贝亚斯词穷的夸奖。
宝可儿微笑着看向阿贝亚斯,她此时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吹给外人听。”
阿贝亚斯听完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点头,随后宝可儿静静的看着阿贝亚斯不说话。
阿贝亚斯看了一眼正在注视着他的宝可儿,心中的尴尬让他说不出来什么,一瞬间沉默覆盖了之前热闹的气氛。
“时间挺晚了你先睡吧,我守夜。”阿贝亚斯将守夜的活揽了下来。
“好。”
宝可儿慢慢的躺了下来,她侧过头一直看向篝火堆旁的阿贝亚斯,不知为何她笑了出来。
篝火旁的阿贝亚斯拿出笑脸硬币,做了一次占卜,一连做了三次,硬币都是避开他的手掌掉落在地上。
“该选择另一种更为直观的占卜凭借了,硬币太具有局限性了。”阿贝亚斯心中默默思索道。
收起硬币,阿贝亚斯看向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随后他又看了看已经进入梦乡的宝可儿。
他心中暗自思考,夜晚是重中之重,他不能离开暂时营地,他需要保护好宝可儿,不能因为自己被追杀而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阿贝亚斯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地毯,地毯呈现深灰色,他将地毯盖在宝可儿身上,同时拿出可以掩盖气味的药剂,将其洒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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