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她倒是知道，能看出来，元瑾很信任程立，程立也一直在为元瑾考虑。
“挺羡慕你们这样的友谊。”温宁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和齐先生之间也是如此啊。”程立想到齐珩之对温宁的关心与在意，忍不住回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这话说得有多么不合时宜。
哪怕能看出来齐珩之现在是为了保护温宁，才放出他们订婚的消息，但明面上，现在温宁与齐珩之就是未婚夫妻，程立再说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合适的。
“抱歉，失言了。”程立及时地道了歉。
“没事。”温宁也明白，她与齐珩之有多么不像夫妻。
话题拉远了，温宁顿了顿，道:“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研究项目的资料？以及，元瑾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程立答道:“这个不是我负责的，我得问过相关责任人，才能给你回复。至于元瑾的情况，你已经看过了，你看到的，就是实际情况。”
虽然听程立这样说了，但温宁心中还是有些狐疑，不是对程立的怀疑，是对研究所行事的怀疑，以及，也不太愿意相信元瑾很严重这个事实。
“那……就不能针对他做一些有效的治疗吗？最起码，让他少受一些痛苦。”一想到元瑾，温宁心中就很难受。
“该做的治疗都已经做了，现在能维持住他的生命体征，都已经很不容易了。”程立的表情有些沮丧。
温宁垂眸，掩住眼底的复杂，程立这样一说，更让她怀疑元瑾的真实状况。
“我以为，你们应该会有比较先进的治疗手段。”温宁冷声道。
“但福尔马林对人的伤害真的很大，你们又被泡在池子里那么长时间，能抢救过来都是奇迹。”程立说道。
“所以，你现在能安然无恙，说明塞妮的那种药，真的很神奇！”程立又将话题引到了温宁身上。
“也许吧！但是现在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副作用啊，也许说不定哪天，我忽然就暴毙了。”温宁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塞妮研究了那么多年，应该已经很成熟了。”程立说道。
“她在那个寨子下面，各种条件都有限，我不认为那是一种已经成熟的药品。”温宁又将程立的话回击了过去。
程立本来还欲反驳，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现在与温宁起了争执的话，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利的。
“对，你说得很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程立决定顺着温宁的话说。
温宁在心中冷笑一声，道:“不过我想，比起你们的研究，塞妮的研究的确算得上是很成熟了。”
这就是明晃晃加赤裸裸的嘲讽。
程立面上闪过一丝愠色，很快就回归平静，道:“我们的研究的确是比不上塞妮，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如果能得到她的指点，那我们的研究，一定能取得很大的突破与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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