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需要挣扎,卫国完了。
想到这里,柳景晏顿时没了继续躺的兴致。
起身和沈瑶交代两句,自己脚步匆匆地出了小院。
沈瑶见状瞄了眼敞开的窗户,只看见柳景晏的背影。
知道这是忙正经事去了,她换了个姿势继续侧躺。
哎
什么时候才能泡温泉呢,想去城外庄子住了。
…………
柳修文在离开洛京前总算收到柳景晏送来的加急信件。
将自己要交代的事情都写进信里,柳修文又叫来柳景盛嘱咐。
“我走之后,洛京空虚,是最容易乱起的时间。
你到时视情况而定,若洛京不可待,立即带人离开。”
颖川那边的局势基本稳定,他们过去不会受到刁难。
“景盛,你要记住自己不是一个人,身后更是站着许多族人。
去吧,和家里人好声说说,”柳修文目光幽深,像是一汪深潭,看不透摸不清。
柳景盛神色认真地将话听进心里,转身离开。
不过三日,柳修文换上朝服,随皇帝离开洛京。
所有人都盯着洛京的局势,直到皇帝真的走了,纷纷松了口气。
就像是一只绷紧的弦,猛地松开后还有些回弹。
柳家大门紧闭,柳景盛称病不出,连卫昭玲也不能接见拜访的女眷。
与柳家做法相似的还有其他人家,不过更多的还是出门见客,比皇帝在洛京时还要热闹。
“主子,有几位自称族人亲眷的女子领着孩子上门哭诉,奴婢让人送了衣物,还是不走。”
颖川祖宅,青水拎着衣摆进院,语气不满地念着门外的恶客。
也不知这股风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多是一些女眷和孩童,穿着破破烂烂,哭的撕心裂肺。
沈瑶和柳夫人不是心软之人,对名声也没有太过在乎,可谁让她们目前顶的是柳氏壳子。
无奈,只能好言好语地给对方一些衣物银钱,再送他们离开。
也是表现出来的太过好性,这不,被当成冤大头缠上了。
“私下查过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族人还有穷的?”演戏而已,千万别把自己骗了。
沈瑶没有忘记之前抓走的那一批哭的多么凄惨,实际上吐出来的银子足够他们半年花销。
青水点头,“是柳氏族人,也钻了其他空子。”
比如寡妇再嫁,将前头领进来的孩子改个姓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沈瑶:……
沈瑶揉了揉额头,“让他们尽快走,东西既然给了,其他的就不用多想,”占柳家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以为这些布料钱财是干什么用的?安抚被吓到的族人啊。
打杀了一批族人,府衙还关了不少,颖川柳氏这一支被吓的像个鹌鹑。
总不能一直让他们闲着吃白饭,这才有了柳家现在的好声好气。
“是”
青水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叫上几个身量壮硕的跟着她一起去门口处理。
甚至都不需要多说什么,往那一站,哭诉的自然不敢磨蹭,不然被推搡倒了还是一笔额外花销。
颖川地处东北,气候干冷,吹得风还刮人的疼。
沈瑶早早穿上了厚实的斗篷,衣服领口袖口处多镶着动物毛边,就为了能让自己多抗冻。
柳夫人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都没机会穿的大衣,雪白不染丁点杂色的动物皮毛看着就值钱的很。
婆媳两人坐在房间里,身边放上点燃的炭火盆。
她们已经在颖川住了几个月,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慢慢适应,时间就是最好的催化剂。
“往常时候,我还在洛京接见上门拜访的女眷,哪会像现在,一杯茶一本书,能安静待到天黑。”
颖川这边不是没有人际往来,只是柳夫人身份太高,一般人都够不上过来拜见的门槛。
自然而然,柳夫人清闲下来,日常看书喝茶,潇洒又自在。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沈瑶,来到这里变得越发忙碌。
柳景晏在外交际收获不少朋友,柳夫人身为长辈不好露面,一些女眷的往来都是沈瑶负责。
所幸沈瑶之前常做这种事,有经验好处理。如今过来柳宅的人,十之八九都是拜访沈瑶。
“母亲,听阿晏说,城外庄子大体修缮完毕,等到春日天暖,我们一家人就能搬过去。”
祖宅住着还行,就是面积不大,多待两日便没什么新意。
不像正在修缮的那片庄子,哪怕骑马都要跑上几刻钟。
柳夫人表情温和,她也很期待城外的庄子。
颖川哪里都好,就是气候实在恼人,她的身体可遭不住。
婆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想话没讲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就见到额头冒汗的柳景晏喘着粗气进门。
柳夫人赶紧摆手,先让候在屋里的下人出去。
沈瑶端起茶盏送到柳景晏手边,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
柳景晏抬手阻止沈瑶动作,他这一身太脏,光擦没有效果,倒不如一会儿洗澡全身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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