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令仪那边想的则是儿子顾哲南在哪她就在哪,毕竟,她对顾雄凡早已没了昔年的爱意,如今唯余失望。
楼下的客厅内,顾哲闻顾哲宇各自歪靠在那软椅上打着盹,一个呢是在赌馆赌累了。
另一个则是没心没肺,纯粹困了想睡觉,但又不敢回房去休息。
……
翌日,
凌晨,
天色蒙蒙亮,远在天津的顾哲琛与顾哲南、张宝坤与顾慕之相继开车而来。
自从昨夜接到了电话通知后,各自便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子朝着北平而来。
见他们人都到齐了,阎敏遂招呼着让其上楼看望顾雄凡。
此刻,躺在大床上的顾雄凡已是气息微弱,直至阎敏贴耳说全家人都到齐了,他竟是回光返照的清醒了过来。
见父亲大人清醒过来,顾哲鸣喜极而泣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道:“父亲大人,您可算是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顾雄凡看着长子目露欣慰之色,刚想说什么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因着中风他的左边脸偏瘫了。
故而,他只能眼神示意顾哲鸣,然,顾哲鸣兀自沉浸在父亲清醒过来的满心欢喜之中。
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顾雄凡无奈之下唯有看向了大儿媳妇阎敏。
见状,阎敏福至心灵的来至公爹的面前:“父亲,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说着,拉住了顾雄凡的手。
只见顾雄凡在大儿媳妇阎敏的手心里写了什么,阎敏瞬即朝着书房而去,看的顾家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
唯有知道真相的顾哲南勾唇轻嗤腹诽道:“父亲大人,若是知道您提前立下的分家文书不见了,会是个什么表情啊?”
私心想着那阎敏从书房回来告知顾雄凡分家文书不见了,顾雄凡是气的直接嗝屁了还是病情加重,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果然,等阎敏再次回来卧房后,附耳告知顾雄凡这事的时候,受到刺激的顾雄凡再一次气的陷入了昏迷。
吓得顾家其他人大惊失色,唯有处于冷静的阎敏附耳告知丈夫顾哲鸣,顾哲鸣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想着分家文书怎会不翼而飞,尤其是父亲大人再次倒下怕是凶多吉少了,饶是他贵为顾家的长子嫡孙。
在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亦是一片茫然,幸得身边有妻子阎敏帮衬。
拉住顾哲鸣的手掌,阎敏捏了捏他的手心:“大爷,切莫要心慌,眼下父亲大人既已倒下,那您就是这顾家的主心骨,您万不能在此时自乱阵脚……”
闻言,顾哲鸣遂看向妻子阎敏,强装镇定的道:“对对对……你说得极是,敏儿……”
即便,他再怎么强装情绪,但眼眸内的凄惶不安,到底是出卖了现下的他很不平稳。
见状,阎敏面色如常平静道:“若是有人问起,咱们对外就统一口径说是父亲贪杯喝多了酒,才引致的旧病复发,现需要卧床静养……”
说着,她看向了丈夫顾哲鸣,顾哲鸣亦是回看着她,感叹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
与此同时,收到顾哲南传递的消息的陈梓言也闻风而动。
出门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灰暗天色,勾唇笑的残忍:“北平顾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是时候该收网了,呵……”
另一边,率先到达顾家的是阎璟,北平顾家倒台亦有她的手笔在。
自那年为了对付无名小卒罗海波,她与大姐夫陈梓言一个在政,一个在商的达成了同盟以后。
隶属她的军队士兵每年的所发军饷皆来自陈梓言,抛开姐夫小姨子的关系。
单冲着各自的利益,且有着共同的方向目标的俩人,不出意外的强强联合在了一起。
看着面前来者不善的阎璟,阎敏立时警铃大作,厉声呵斥道:“阎璟,你带着你的近卫军来我顾家做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擅闯总理的府邸?”
一番话说的阎璟冷哼嗤笑不已,但见她双手插兜踱步来至阎敏跟前,一脸的冷凝道:“若非念在你是我干爹阎盛韬阎老帅的侄女份上,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同我叫嚣?你该不会以为你姓阎就拥有了所谓的免死金牌,能护住你的婆家了吧?简直是可笑至极!我不妨告诉你阎敏,我今来你顾家乃是奉了总统之命,特来查抄抓捕你顾家上下一干人等,尔等若胆敢违抗,杀无赦……”
说罢,她一挥手,近卫军即刻上前准备拿人。
没想到阎璟竟是奉了总统的命令前来顾家,气氛瞬间焦灼凝固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哪怕没了章法,阎敏兀自强撑着场面,色厉内荏的冲着阎璟呵斥道。
见状,顾哲鸣遂握住了她的手,以此给她安全感,冷眼看着俩人的小举动的阎璟则是嗤之以鼻。
……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且要看看他们夫妻俩又有何不同之处。
相比顾哲鸣阎敏夫妻的从容淡定,顾哲恺那边也是强装着门面功夫,顾哲南则是置身事外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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