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克拉科小姐,下课留一下。”
关节敲在桌面,声音沉闷,没什么感情,洛斯特头都没抬,只是点了头,她没注意斯内普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站着看了多久,表面上是警告她,实际上是在提醒后面那两位小声讨论的男孩儿。
她真可怜,被迁怒了。
骗人的。
斯内普当然不会因为德拉科跟哈利走的近就把气撒在她身上,他自有机会去找哈利的茬,反正客观来讲,那位格兰芬多的魔药学也是真正的一塌糊涂。
斯内普:“他跟你说了什么。”
洛斯特坐在后排的桌子上,踩着凳子,手上挥舞间被处理好的材料按部就班的一个个跳进坩埚里。
斯内普当然不是在问哈利或者德拉科。而是在问那天回去之后的事,这确实令人好奇,毕竟从她提出那个计划之后,伏地魔就一直没有下文,没说同意,没说拒绝,暧昧的迟疑,计划就这样被搁置。
直到前两天,她突然被点名叫过去,两个人在房间里讨论了几个小时,再没第三个人知道那间屋子里的两个人到底讲了什么,即使大多人其实就在楼下的大厅,一群人围着桌面,可谁也想不出,也没人有胆子去问问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斯特:“这是我可以说的部分吗?我以为大门被锁上,人被留在大厅,房间又被施加魔法已经足够明显的在提醒别人别太好奇这个小秘密?”
一个恶劣的玩笑。从浑浊到清澈,坩埚被搬离架子,火焰熄灭,等待冷却的过程中是一片寂静。
直到心满意足的小恶魔再次慷慨的张开嘴。
洛斯特:“其实没什么,只是他给了我一些事情做。”
如果不讲,斯内普也不会继续逼迫她讲出什么,也许他会自己去调查,也许他会默默的配合。
询问不是在打探,只是长久养成的习惯,是几年的磨合之后的结果,一种交换信息的活动,用于公事公办的讨论,也用于促进感情发展。
毕竟随着年龄一同在增加的,还有学业的压力和工作的累积,繁重的任务让两个人都忙于琐事,能在办公室一坐一整天的日子好像在昨天又好像在上个学期。
冷却的魔药被倒进瓶子里,木塞跳跃两下落在瓶子旁边,更宽大的一只手将它拿起,塞入,固定在瓶口。
洛斯特:“您不继续往下问了吗。”
这是自问自答,斯内普当然不会往下问。沉稳的成年男性和急躁的年轻男孩之间相差的从来不是年龄,还有丰富的人生经历,以及那些经历带来的成熟和稳重。
如果是哈利,会问她要做什么,她被派了什么任务,他会好奇的不行,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如果洛斯特不给他,他就会自己去找,去问别人,去找线索,去跟踪尾随,总之,他要得到真相。
如果是德拉科,他会好奇,但他更有分寸,更有距离感,他也许会问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会说要她注意安全。
斯内普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意识到这是伏地魔委派的任务之后就闭上了嘴。不问,因为如果问了。洛斯特不说,平添尴尬和猜疑,说了,要是被别人察觉那就是重罪。不关心,因为嘱咐这种虚无的言语对现在的洛斯特来说除了听一耳朵之外毫无意义,因为他深知洛斯特的本事,关心反而是对她的一种质疑。
与其斯内普自以为是的做出什么选择,不如将主动权交给任务的操刀手,就像是他一直所选的那样。如果洛斯特需要,他就在这里,如果她不说,那他就沉默的守护,不添麻烦,不造成困扰,不求回报。
洛斯特:“他说他其实想让我杀了邓布利多……也不一定是杀了,总之让邓布利多别碍事。但幸运又不幸的是邓布利多被我从学校赶出去了,现在巫师界查无此人,他最近去找了格林德沃,坏消息是,人没了。是死了还是跑了,没人知道。我劝他目前可能最清楚老魔杖下落的人目前也查无此人算是好消息,他虽然很难理解,但也只能先这么劝自己。”
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随着令人心脏停跳又剧烈跳动的故事一点一点被展开,斯内普揉着眉骨,觉得呼吸和心跳他至少得保住一个。
而想要做到这点大概得先让洛斯特明白这些事的危险性,而目光偏转,讲故事的姑娘又在把玩那根新的魔杖。
看来相比于让她理解,等他自己习惯接受似乎会更容易一些,即使这件事情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洛斯特:“我们就这件事进行了一些……。辩论。当然重点不在于格林德沃去哪儿了,而在于邓布利多离开了霍格沃茨算好事还是坏事,而这件事又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益。好消息是,他最终通过了我的提案。”
魔杖向下,抵在桌边立着,洛斯特抬起头,斯内普察觉到视线。
斯内普:“你是说将战场挪到霍格沃茨的那个计划?”
洛斯特坚决的点头像是在邀功。斯内普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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