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煜再三要求下，凝光还是说出了那天的真相，毕竟当时在群玉阁上的人很多，就算她想隐瞒也无济于事。
三日前，芙煜昏迷后，荧看着脚边那张与五百多年前高度重合却又完全不一样的脸，终究还是没有违背赌约。
“嘀嗒、嘀嗒”
五百多年来的悔恨终究是击垮了她那伤痕累累的心，那日刺穿煜胸口时未能滴下的泪水终是落在了一个是他而又不是他的人脸上。
第一滴泪水落下后，少女再也抵不住被她囚禁在心中的悲伤，一下子跪坐在海面上，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一直说着对不起。
也许是在向那些惨死之人道歉，亦或是在向那些信任她却被她违背了这份信任的人道歉，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海面，那些歉意随着泪水融入了大海之中，跨过了那些以泪洗面、强忍悲伤的日子，传达到了五百多年前那无神之国所有人的心中。
“我不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仇恨，可你不要被那些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内心。”
“荧，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在长剑刺入骑士的胸口后，白发骑士最后的祈求一直在少女的耳边回响，那些夜不能寐的夜晚中，少女也常常想回应骑士的祈求，可她做不到，每当她想起那天的场景时，那些早已想好的话都被她藏在心中。
“嗯，我会的。”
海面上，看着那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骑士，那些被少女藏在心中的话、那些未能说出的话，最终化作了这样一句简要的回答，回应了那五百多年来未能得到回应的祈求。
这一次，少女终于看向了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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