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而静谧。
别墅二楼的一间客房内,灯光柔和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诡异。
宁韵侧躺在床.上,身体紧紧贴着墙角,眼神戒备地望着房门。
他很清楚,一旦司徒雨寒回来,自己是逃不了的。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里,不然的话,自己会被她玩坏掉的。
他必须要尽快逃离这里。
想到这儿,宁韵咬了咬牙,决然地起身,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缓缓朝着窗前挪去,每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起一阵轻微的摩挲声。
靠近窗户,他探头向下张望,原以为会看到重重守卫,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空旷,只是这高度……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眉头紧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此刻,疼痛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决绝——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可用之物,将床单,还有一些可以用到的布……撕扯、整理成宽窄均匀的长条。
然后,就以他最快的速度,将这些长条一一打结,紧密相连,不多时,一条简易的绳索就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这条绳索,宁韵松了口气,眼底也恢复了些许焦距。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绳索紧紧系在窗前的床柱上。
他的手轻轻捏着那根细细的绳索,手指不自觉地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宁韵抿了抿唇,望着窗外的夜色深沉而静谧,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行动,不然的话,等司徒雨寒回来了,他就完了。
这般想着,简易的绳索往窗外一丢,顺着绳索缓缓向下爬,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节渐渐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做最后一搏。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腹部传来的阵痛,然后,一点点将身体往窗户外挪。终于,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中,他的双脚成功落在了那片冰冷的草地上。
望着眼前那道漆黑深沉、仿若巨兽的大门,宁韵深吸一口气,抬脚就往外跑!!!
与此同时,在别墅的一楼客厅里,司徒月刚刚洗完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身着一件剪裁精致、尽显身材曲线的丝质睡衣,袅袅婷婷地走到司徒雨寒身边,双手亲昵地搂住司徒雨寒的胳膊,微微仰头,眼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眼巴巴地望着她,小嘴一撅,娇声娇气地说道:“姐,今天陪我一起睡嘛,好不好?一个人待着好无聊。”
司徒雨寒秀眉微蹙,眼中划过一抹不耐烦,但碍于妹妹在身旁缠着她撒娇,她只好妥协道:“行了,行了,跟姐去卧室。”
司徒月见状,顿时开心地挽着司徒雨寒的手臂,两姐妹一齐走向卧室。
卧室里,司徒雨寒和司徒月两人相拥着躺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铺上,她们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安静而压抑。
她还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忽然,司徒月翻了个身,将头埋在司徒雨寒胸前蹭了蹭,嘟囔着嘴,撒娇似地说道:“姐,你好香哦~。”
闻言,司徒雨寒的表情变得越发阴郁,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司徒月并未察觉到姐姐的异样,犹在自顾自地说着体己话:“姐,你最近都好忙,咱们都好久没这样亲近过啦。”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亲昵的娇嗔,手指还轻轻在司徒雨寒的手臂上划着圈,试图逗她开心。
司徒雨寒心中的烦闷如野草般疯长,她强忍着将妹妹推开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却依旧冷硬:“睡吧,别闹了。”
司徒月微微一怔,敏感地察觉到姐姐心情不佳,可她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好,姐,那你也早点睡。”说完,便紧紧闭上双眼,佯装入睡。
司徒雨寒却毫无睡意,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宁韵逃跑的念头。不过再一思量,这别墅二楼颇高,他一介负伤之人,能逃到哪里去?
想至此,她又摇了摇头,暗自埋怨自己真是杞人忧天,白白操心。
她缓缓阖上眼睛,疲惫不堪地陷入了昏昏欲睡中。
然而,司徒雨寒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尽是宁韵逃脱后对她露出的嘲讽冷笑,那画面如同一根根尖刺,扎得她猛然惊醒。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床褥一片冰凉,司徒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司徒雨寒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迅速起身,穿上鞋子奔出卧室,朝着一旁的客房走去。
她一把掀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那扇敞开的窗户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窗帘随风翩跹,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宁韵的逃离。
司徒雨寒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几步跨到窗前,探头向下望去,草地上那一串凌乱且深陷的脚印,昭示了他离开时匆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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