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人。
那么,这里面会是什么药呢?
是跟二姐碗里一样的蒙汗药?
还是其他什么药?
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药,她都不知道该装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
就打个比方,万一这里面下的是春那个药,她却当成蒙汗药,趴在桌上装昏迷,那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姜云韶端着汤碗举起来看了又看,手指头敲着汤碗,有些犹豫。
然后,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舀起一小勺,抿了一口。
反正不会死人,尝一口试试。
这么一小口,对她来说没什么大的妨碍。
咽下小口以后,姜云韶就闭着眼睛催动内力,加速血液流动,用最快的速度催发药力。
然后,她眼神复杂地睁开了眼睛。
竟然是这种下三滥的药啊……
而且药还下得挺重!
这是要让她理智全无,热情似火,火热得像个青楼女子啊!
她感受着那微不可查的异常热度,叹气。
“看着是个英俊潇洒的正人君子,谁能想到呢,暗地里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渣,一边给妻子下蒙汗药,一边给小姨子下这种恶心的东西,想跟小姨子睡上一场……”
她摇着头,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汤碗。
在心里想了一千种弄死赵澹的法子以后,她才起身。
她去里间捡起自己沐浴时脱下来的衣裳,团成一团,将一碗甜汤全部倾倒在衣裳上面,又把湿漉漉的衣裳重新裹好,随手扔到了床底下。
擦干净手,她重新坐回桌边,一脸平静。
“进来收碗吧。”
她等了等,丫鬟推开门走进来。
看着喝光的汤碗,丫鬟含笑问道,“四姑娘,甜汤还合您胃口吗?”
姜云韶装作温柔无害的样子,“还行,就是太甜了,我喜欢吃咸味的东西,麻烦明天早晨给我准备咸味的早饭吧。”
丫鬟行礼,“好的四姑娘,那奴婢告退了,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着。”
姜云韶点头。
看着丫鬟端着汤盅汤碗出去,她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又摸了摸腿上的匕首,这才悠闲淡定的在床上躺下来。
她闭着眼睛,等着人来。
啧,等会儿要怎么收拾人面兽心的姐夫呢?
她已经黑衣蒙面去阉了苟玉树,等会儿再阉掉姐夫,恐怕就会被人怀疑了,所以,这次就不阉,直接捅心口,断脚筋吧。
其实这样,也是一样的刺激。
姜云韶耐着性子等着。
大约一刻钟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姜云韶立刻装模作样起来。
她抬手在脸颊上拼命揉了几下,把脸颊揉得通红,然后,她伸手胡乱地扯着袖子,翻来覆去的,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哼。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她又哼哼得大声了一些,嗓音里满是难受。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几息,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
姜云韶蓦地睁开眼睛盯着门。
怎么走了?
奇怪……
难道人渣姐夫不是要自己上,而是想把她当做礼物送给别人?
姜云韶眼神复杂,一时间她竟然分不出这两种可能性里面,哪一个更像变态人渣。
她维持着刚刚难受的状态,继续哼哼着。
又过了会儿,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姜云韶仔细一听,来的好像有三人以上。
姜云韶暗骂了一声变态,浑身的杀气更浓烈了。
轻轻一声响,门开了。
两个下人扶着同样脸色通红眼神迷离的英俊公子进来,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
姜云韶假装迷乱,眯着眼睛一边难受哼哼一边打量来的几个人。
跟在后面的赵澹,她一眼就看到了。
而下人扶着的英俊公子低着头,她还没认出来是谁。
当下人把英俊公子扶到床头,她抬眼一看——
嚯!
东方景策!
竟然是这家伙!
赵澹竟然是要把她送给东方景策!
可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东方景策不是清醒的,他为什么也是被人下了那种药的迷离混乱状态?
难道这件恶心的事,东方景策不知情,他也是被算计的无辜者?
“砰”的一声——
两个下人将东方景策扔到了床上。
浑身滚烫的东方景策在床铺上胡乱摸索,手指一触碰到姜云韶的胳膊,他就来劲了,他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姜云韶,那手开始在姜云韶胳膊上乱摸。
姜云韶哪里能忍受不喜欢的人这样触碰?
她当即就想要拔出匕首——
可就在她的手指动了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人一脚狠狠踹开了门!
“砰——”
这一声巨响,让赵澹三人和姜云韶同时蓦地看着房门口。
下一刻,赵澹瞳孔紧缩,脸色变得惨白难看!
只见屋檐下清清冷冷的灯光里,一袭白衣的孟星河出现在门口。
他的披风在夜风里飒飒翻飞,他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那张英俊的脸,此刻冷若冰霜难看至极,那双一向温柔的眼里,此刻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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