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头也不抬的回答,“开音乐节呢,快点吃,吃了咱们也去热闹热闹。”
音乐节是什么?目前是没人懂。
但没有关系,反正热闹就行。
陈修元举行的表演节目大多数都是贴近老百姓生活的。
唱的歌好多都是有公社时期的歌儿。
往往都是台上的歌手才开唱没多久,人群就传来一阵又一阵跟唱声。
这无疑是对歌手的鼓励,他们唱得更加大声,台下的人也跟唱的更加激烈。
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眼里含着眼泪听着过去的歌曲。
像是突然回到了那遥远的时刻,那段饱含着酸甜苦辣的日子。
好像大部分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为什么老了还怀念上了呢?
许多人想不通,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他们同样那么热情的喝彩,像是要喊出这一年的所有辛酸一样。
慕天德和陈喜珠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来到了广场。
他们一群人到的时候,已经挤不到前排去的。
大人还好踮着脚尖还能看到一点儿,满满安安他们就不高兴了,毕竟他们这个身高只能看到一堆屁股呢。
“爸爸……”不约而同,孩子们都拉着爸爸的衣服。
满满和安安也一样,顾凛低头能感受到儿子们眼里的期盼。
他笑了,“行,当老子的这个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往周围看一看,不少孩子早就坐在了爸爸的肩膀上拍手叫好呢。
王哥平时再大大咧咧跟孩子一样喜欢闹元姐,这时候都特别迷人的把小月亮放在了肩膀上,小月亮对于突然长高这件事激动得差点把亲爸的头发薅掉几根。
娜娜小朋友虽然体型是比同龄小朋友大了一圈,但人家亲爹也比周围的男人大了一圈啊,身材魁梧的跟一只熊差不多,像拎小鸡一样就把女儿提到了肩膀上。
看看人家娜娜表情多么淡定,怕平时早就坐习惯了。
只有满满和安安有些委屈。
结实的爸爸只有一个,妈妈可扛不动他们。
眼看小家伙们要哭了,顾凛笑,“多大点事儿。”
说着就蹲了下来,让儿子们放心大胆的坐上去,只要他们不怕,当老子的就不可能把儿子摔了。
顾凛的肩膀一边坐一个,扛着他这辈子的无价之宝。
他心里涌出异样的情绪来。
小的时候他也曾经盼望过有人可以把他举到头顶,有人可以把他护在身下。
他没有享受过的爱,他要全部满满当当给儿子们。
“满满,安安看到了吗?”
顾凛大声的问。
台上正在上演川剧变脸、喷火,两个孩子眼睛都快看掉了,“看到了!爸爸,看到了啊啊啊啊……”
他们的小手拍得通红,眼神里闪烁着惊叹、惊讶、震惊最后高兴得合不拢嘴。
陈礼林(南宁市文化院的院长)带着学生同样来到了荣盛县。
明天就是千禧年,他们歌唱班在市里本来是有节目安排的,但当荣盛县政府联系到陈礼林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来到了荣盛县。
他对这个县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学生们亦然。
一首老歌被他们唱出了不一样的感情,唱完以后,台下的观众都不愿意他们离开。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陈礼林看着负责人点了点头,举着话筒看着台下的观众说道。
“前几天澳门回归到了祖国的怀抱,作为中国人,作为文化院的院长,我带领着我的孩子们向大家、给祖国献上一首——七子之歌——澳门!”(澳门回归1999年12月20日)
在陈礼林的指挥下,一首饱含着中国人对祖国领土深沉爱意的歌声荡漾在广场上。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满满安安太小了,他们听不懂这首歌带来的含义是什么?他们只是觉得台上的哥哥姐姐为什么唱着唱着要哭了。
“妈妈,这歌叫什么呀?”
慕宁望着前方回答,“七子之歌——澳门。”
“澳门在哪里呢?”
慕宁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们再大一点点,爸爸妈妈就带你们去好不好?”
“好。”
“满满安安,跟着台上的哥哥姐姐一起唱歌好吗?”
“嗯。”
台下观众手中的小红旗挥动了起来,一声又一声稚嫩的童声跟着歌唱班这群学生们唱了起来。
陈修元握着小方的手因为太过于激动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拍下来没有?拍下来没有?”
小方点头,“拍了!都拍了!”
陈修元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最后潸然泪下,“就算,就算明天退休看到这一幕我也满足了。”
一天的时间是那么那么的长,陈修元安排的表演节目很快就完了。
但热闹的广场就此散去?当然不。
专业的人离开了,咱们民间艺术家一抓一大把。
没几分钟,台下的荣盛县人就被主持人弄到了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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