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鸣嘴角勾起浅笑,坐到一旁的紫檀竹节纹扶手椅子上,慢悠悠地倒了一杯宫女刚刚沏好呈上来的松岭茶,“你也没听到有小猫叫的声音?”
君鹤鸣和符牵机对上视线,沉稳矜贵的男人与清俊翩然的男子相视一笑,两人眼里带着如出一辙的笑意。
“我确实没听到猫叫,因为……”符牵机停顿了一下,倏地笑了出来。
槐桑正感到疑惑,便听见符牵机开口,“因为,刚刚殿里只有永乐公主在说话。”
这下槐桑总算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口中的小猫是谁了,不高兴地鼓起脸颊,雪腮泛粉,耳垂染上胭脂般的薄红,“桑桑讨厌你们!”
君鹤鸣自知把槐桑惹毛了,他上前揽住槐桑的肩膀,固定住她挣扎乱挥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在怀里。
君鹤鸣讨好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槐桑的面颊,“是皇叔错了,皇叔不该打趣桑桑。”
“哼!”槐桑不领情,把脑袋歪向一边不去看他,“桑桑不要和皇叔说话了!”
“不准。”君鹤鸣大手掐住槐桑小巧精致的下巴尖,强势地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不准不和皇叔说话。”
“哼!”槐桑不听,在君鹤鸣怀中挣扎着,趁乱逃出来的小手捂住耳朵,摇着头,“不听不听!”
“永乐公主莫要如此激动,您久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的很,如此动气,恐怕会落下病根。”
符牵机眉头微皱,看着在君鹤鸣怀里乱动的槐桑,恐她身子受不住再次病倒,于是连忙开口劝诫道。
“桑桑听牵机的话,莫要再生气了。”君鹤鸣闻言桎梏住槐桑挣扎的腰肢,抓住她捂住耳朵的小手,不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与她十指紧密相连。
“是皇叔错了,桑桑可以向皇叔提任何一个要求。”
“真的?”槐桑抬起小脸,狐疑地看着君鹤鸣,“皇叔没有骗桑桑吗?”
“自然是真的,皇叔不是答应过桑桑吗?”君鹤鸣抬起大手把槐桑鬓间被香汗打湿的碎发拂至耳后,轻轻摩挲着槐桑泛起粉意的雪白脸颊,垂眸温柔地看着她。
“上次桑桑与皇叔一起游船的时候,皇叔不是和桑桑做了保证吗。”
“唔……”君鹤鸣这么一说,槐桑确实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上次与他一起去看千食舫比赛的记忆。
——
君鹤鸣微微俯身看着槐桑,凌厉深沉的凤眸里带着笑意,“桑桑许下任何愿望都可以。”
槐桑伸出小拇指与君鹤鸣修长有力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说好了“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的约定。
——
槐桑回过神,看着眼前似乎比那时温柔了许多的君鹤鸣,眨眨眼,“好吧,桑桑记起来了。”
“那……桑桑现在要许愿吗?”
“不要!桑桑还没想好呢!”槐桑瞪了君鹤鸣一眼,微红的眼角带着几分娇嗔的妩媚,看得他眸色微沉,喉结上下滚了滚。
“桑桑可要想一个大大的愿望!”
真是贪心……君鹤鸣深邃的目光流连在槐桑恢复了活力的小脸上,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少女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娇气明媚的模样,君鹤鸣内心积攒的郁气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只要桑桑平安无事便好,哪怕让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他也愿意。
符牵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关系缓和的叔侄两人,无意间窥见到君鹤鸣暗藏欲望的眸子,符牵机心中一惊,难道鹤鸣他……
符牵机再也无法忽视从君鹤鸣进入殿内以来所做的小动作,亲昵地吻额头,强势地十指相扣,不容拒绝的拥抱……
符牵机眉心凝重,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君鹤鸣虚虚地一瞥,凌厉的凤眸含着警告的意味,……鹤鸣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槐桑顺着君鹤鸣的视线看向一旁的符牵机,似是想到了什么,细白小手拽了拽君鹤鸣宽大的衣袖,“就是他和桑桑说皇叔的坏话!”
很是记仇的槐桑翘起鼻尖,居高临下地瞥了愣神的符牵机一眼,哼哼两声,撅起红润的小嘴,“就是他主动要和桑桑说的!”
“桑桑可是严厉地拒绝他了哦!”槐桑严肃地绷着一张小脸,“奈何他一意孤行,执意要和桑桑讲皇叔的坏话,真是居心不良!”
符牵机被槐桑的话气笑了,用到他的时候就软软地冲他撒娇,用不到他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真是……
真是不讲道理的娇娇公主。
“皇叔会好好惩罚他的,桑桑放心。”君鹤鸣递给符牵机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忤逆槐桑,顺着她的话说。
“皇叔要让惩罚他每顿饭都没有糖糕吃哦!”
“自然。”君鹤鸣好笑地掐了掐槐桑细嫩光滑的脸蛋,“把他的糖糕都拿给桑桑吃。”
符牵机看着跟着槐桑变得幼稚起来的君鹤鸣,他一直以来疏离淡漠的不屑模样哪去了?现在在永乐公主面前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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