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钰师叔可凶了……”符星河闻言皱起脸蛋,几不可闻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结果被符牵机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额头,“不可背后议论师叔。”
“若不是因为你们太过调皮捣蛋,从钰师叔又怎会端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符牵机把糖糕抱在怀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从钰师叔院子里种的紫丹罗就是你们偷偷拔光的。”
“嘿嘿……”符星河挠挠头,讪讪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谷主您都知道啊……”
“不光是我知道。”符牵机挠了挠糖糕的下巴,无奈地摇摇头,“从钰师叔也知道。”
“啊!?从钰师叔也知道啊!?”符星河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满脸惊恐,“徒儿还以为从钰师叔相信……相信了那是被角雕叼走的呢……”
“呵呵……”符牵机忍俊不禁,“如此拙劣的理由,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为何从钰师叔知晓此事,却……”符星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却不追究徒儿的过错呢?”
“从钰师叔宅心仁厚,知晓你们正是贪玩的年纪,再加上他平日里对你们辞严义正,你们对他也多有怨言。”
符牵机温和清澈的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符星河听完他的话后羞愧地低着头,耳垂通红,不敢看符牵机。
“从钰师叔是心胸宽广、坦荡无私之人。”符牵机看着面露羞愧的小徒弟叹了口气,“若让我知晓你们在从钰师叔面前调皮捣蛋,我回来定要重罚你们。”
“徒儿知错了。”符星河诺诺地开口,“徒儿定不会再惹从钰师叔生气了!”
——
皇宫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侍卫们看着面前朗若清月的男子,长眉淡漠,两目深静,整个人似蟾宫秋镜一般,一袭蓝衣纤尘不染,映得眸中寒色皎皎。
“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何地?”,只见一片刀光划过,两只锋利尖刀“当啷”一声挡在符牵机面前,刀尖闪着令人胆寒的银光。
“鄙人是药王谷谷主符牵机,受寿王委托,前来宫中为永乐公主医治。”
“药王谷谷主?”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符牵机的话是真是假,眼前的男子虽是风姿翩翩,但实在不像是他们刻板印象中的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
而且……他们也从未听说过,药王谷谷主与寿王殿下相识。
不过……要是因为他们有眼无珠,耽搁了永乐公主就医……给他们十个脑袋都不敢这么做啊!
“阁下稍等。”,侍卫们让符牵机稍作等候,来到养心殿门前请示魏公公,“魏公公,城门外有一自称‘药王谷谷主’的男子请求拜见陛下,您看……”
“药王谷谷主?”魏公公闻言疑惑地扬扬眉,满腹狐疑,“不都说药王谷谷主行踪不定,旁人很难寻到他,怎得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那男子长得何种模样?”
“那男子生得很是英俊,似是不到而立之年,身姿挺拔修长,衣着端庄,一身克制的气度,渊渟岳峙,端得像是山间采薇的隐士。”
“而且那男子说,是受寿王殿下之托,前来为永乐公主治病的。”
“嗯……”魏公公深思熟虑了片刻,“先请他进来吧,让陛下定夺。”
符牵机被请到养心殿内,永寿帝看着面前清润如谪仙的符牵机,犹豫地开口,“您便是……药王谷谷主?”
“正是在下。”符牵机拱手行礼,“陛下若是不信,在下这里有寿王的信件,陛下一看便知。”
魏公公接过信纸双手递到永寿帝面前,永寿帝展开看到上面很是有君鹤鸣风格的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一声,“快请谷主落座!”
“谷主远道而来,有失欢迎,还希望谷主不要介怀啊!”
“落座便不必了。”符牵机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在下是为了医治永乐公主而来,还请陛下派人带在下前往公主府便可。”
“谷主请随老奴来。”魏公公接到永寿帝的指令,向符牵机鞠了一躬,带着他向凤阳阁走去。
——
“谷主,为何永乐公主一直高热不退,还昏睡不醒?”秋瑾看着为槐桑把脉的符牵机,忐忑地开口询问。
“永乐公主是否出生之时便带着病症。”符牵机的话惹得一旁的秋瑾面色激动,“正是!永乐公主出生时便身子不好,太医说公主殿下的方寸虚弱,需要定期服用治疗方寸的药物。”
“在下知晓了。”符牵机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包袱,从其中翻找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正是他带下山的灵泉水。
“永乐公主方寸虚弱,又染上了风寒,身子禁不住如此折腾,恰逢冬日正是病疫肆虐的季节,永乐公主便又染上了疫症,只是因得先前得了风寒,两个病症一同发作,太医便看不出来病因如何。”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啊!”春笙侧头拭着眼泪,面色凄凄,秋瑾也难掩伤心之情,握住春笙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别哭哭啼啼的!公主还没事呢!”齐嬷嬷厉声喝道,“把福气都哭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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