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吉笑着说:“我听兄长的意思,似乎你已经有意归顺西周了,所以才用这些话来试探我。其实我也有这个心思很久了。如果兄长真的有意归周的话我愿意随兄长一同前往。”邓昆忙起身安慰他说:“并非我敢蓄意不忠,只是根据天命和人心来判断未来的趋势终究不妙。而我们白白送死也没有什么益处。既然贤弟也有这个心思那真是太好了。正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只是我们没有门路可以投靠西周这可怎么办呢?”芮吉说:“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再等待机会。”
两人正在密谋,却被土行孙在地下听得一清二楚。土行孙心中暗喜,想道:“不如趁此机会与他们相会,有何不可?我进关一场,能引得二侯归顺西周,也是一大功绩。”正所谓:世间万事由天数,引得贤侯归武王。
土行孙从黑影中钻了出来,现出身形,上前说道:“二位贤侯请了,若要归顺武王,我可以为你们引荐。”这一番话把邓昆和芮吉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土行孙接着说:“二侯不要惊慌,我是姜元帅麾下的督粮军官土行孙。”邓昆和芮吉听了,这才定下神来,问道:“将军为何深夜至此?”土行孙回答道:“不瞒二位贤侯,我奉了姜元帅的将令,特来进关探听虚实。刚才在地下听到你们有意归顺西周,只是缺少引荐之人,所以我才敢冒昧现身,惊扰了二位。如果二位果真有此意,我愿意为你们引荐。我家元帅谦恭下士,一定不会辜负二位的美意。”
邓昆和芮吉听了土行孙的话,不胜欣喜,连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望请恕罪。”邓昆又挽着土行孙的手感叹道:“武王仁圣,所以才有你们这样高明的人士辅佐他。我们二人昨天在阵上见到武王和姜元帅都是盛德之士,就知道天下不久将归顺西周。今天回关后与芮贤弟商议此事,不料却被将军得知实乃我二人之幸也。”土行孙说:“事不宜迟。二位将军可以修书一封,待我先去报知姜元帅,然后你们趁机献关以便我们接应。”
邓昆急忙在灯下写好信件,递给土行孙说:“麻烦将军向姜元帅报告,请他设法攻取此关。将军早晚还要再进关来,我们好进一步商议。”土行孙领命后,身子一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邓昆和芮吉看得目瞪口呆,不停地赞叹。有诗称赞道:暗进临潼察事奇,二侯共议正逢时,行孙引进归明主,不负元戎托所知。
话说土行孙回到中军,刚好是五鼓时分。姜子牙还坐在后帐中等待土行孙的消息。突然,土行孙出现在面前,姜子牙急忙询问他进关后的情况。土行孙回答说:“弟子奉命进关,看到南宫适等四将还在禁中,由于看守的士兵没有入睡,我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我又走到邓昆和芮吉的密室,听到他们两人正在商议归顺西周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引荐的人。于是我现身见他们,两位侯爷非常高兴,并写了这封信让我带回来呈给您。”姜子牙接过信,在灯下仔细阅读,不禁大喜道:“这真是天子的福气啊!我们再设计策,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他命令土行孙回帐休息,此事暂且不表。
第二天,邓昆和芮吉两位侯爷升殿坐下,众将前来参见。邓昆说:“我们两人奉旨协助防守此关,以抵挡周兵。但昨日会战并未分出胜负,这哪里像大将的所为。明天我们要整顿兵马,务必一战击退周兵,早早班师回朝复命,这才是我们的愿望。”欧阳淳附和道:“贤侯说得对。”
次日,邓昆点齐士卒,炮声一响,人马便出关,直达周营前挑战。邓昆看到幽魂白骨幡竖在路中央,便想在这幡上大显身手,于是急忙命令卞吉:“将这幡去掉。”卞吉大吃一惊,说道:“贤侯,这幡是无价之宝,阻挡周兵全靠它。如果去掉这幡,临潼关就危险了。”芮吉却说:“我们是朝廷的钦差官,反而走小路,你作为偏将,却走中路,周兵看到会很不雅观。即使常胜,也不算武勇。应该去掉这幡。”卞吉心想:“如果去掉这幡,恐怕无法战胜敌人;如果不去,他们是主将,我岂能与他们抗衡?现在已经为父亲报了仇,岂能吝惜这一道符呢?”于是,卞吉在马上欠身说道:“二位贤侯不必去掉幡,请回关中商议一下,自然可以无碍地往返。”邓昆和芮吉都进了关,卞吉急忙画了三道灵符,给邓昆和芮吉每人一道放在幞头里,给欧阳淳一道放在盔里。然后他们重新出关,几个人骑马从幡下经过,就像平常一样,两位侯爷非常高兴。
到了周营,邓昆对军政官说:“叫你主将出来答话。”探马报入中军,姜子牙立即带领众将出营。邓昆大声呼喊道:“姜子牙,今天与你决一胜负!”说着拍马杀入中阵。只见姜子牙背后有黄飞彪、黄飞豹两匹马冲出,接住邓昆和芮吉厮杀。四匹马相交,正在激战之际,卞吉看不过去了,大声呼喊道:“我来助战,二侯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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