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怎么会……”
“是那两个婊|子故意放出风声去的,还不是为了抓咱们。没成想当天就有几个蠢货真信了,想跑去银行取钱跑路,结果反被他们当场抓获。得亏是老板身上带着不少钱,这才是买通了人手,叫人把眼下情况带出来跟我们讲。”
“那老板是怎么说的?你快给我讲讲看,我们得想办法去救他!”
说话间,情绪顿时激动异常的守门人手一抖,便是叫手中紧握着的蜡烛摔落在地熄掉了。
守门人赶忙是弯腰将蜡烛捡拾起来,又起身时顺势将空闲着的右手送入口袋当中掏弄起来,似乎是在找火柴。而领头人则是叫左手握着的打火机抵了上去,将蜡烛棉绳再度点燃,嘴上更是一刻没有停歇:
“别激动组头。有赤塔老爷给我们撑腰,只要他们没查到足够证据,老板就不会出事。来,你先抽根烟冷静下。”
顺手递上一根烟卷给了守门人后,领头人又接着讲了下去:“老板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咱们存在库里的账本材料,这些东西不管落到谁手里去我们都得死。现在要赶紧把文档转移走,只要东西还在,我们就能够保住性命,以后资金到位了生意也还能继续做。”
“你说得对,可我还是不放心。”忧心忡忡的守门人只是将烟卷夹在左手指缝里,依旧是紧锁眉头着:“队长,你说如果老板他要是真的出了意外的话,我们这些人以后该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肯定是带着文档账本先走啊!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货流到哪里去的?你要清楚,这些账本一旦给流出去了,我们所有人包括咱们家里人都没有活路!”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还不是……唉,算了,你钥匙带了没?”
“带了,抓紧时间。收拾完东西我们今晚就转移。”领队人用力晃了晃那系在左手腕上的黄铜钥匙,对着算是他半个上级的守门人催促起来。
“那好,跟我上楼去吧。”
极短暂的沉默过后,那守门人无奈长叹一声:便是叫那几人亦步亦趋地跟上,自己提着蜡烛,赶步向着不远处的楼梯进发。
这座废弃塔楼是由风车磨坊改造而来的。一层空间相比较来说显得是有些旷阔,既是一座小型的简易仓库,也是守塔人的临时住所。
而绕开那些随意丢弃在角落的生活垃圾,一直往前走上十几步,便是能直面那座通往二层的木头方梯。
由于是改建而成,拆除了齿轮机构的风车塔内空间,较之于普通的灯塔则要宽裕许多。不仅是可以多撘几层存储物料文档的平台及房间,就连改建出来的楼梯,也能比传统灯塔的螺旋式楼梯来的更宽广,可以同时容纳多人并肩上下,视野亦是更加开阔。
只不过双方并没有与他们的同事同进共退的意思。
就在守门人带头跨上阶梯的那一瞬间,他手中握持着的蜡烛便是骤然落地,最后一点的微弱光芒在楼板上只一蹦哒,便是被黑暗重新拥入怀中。
而将常用手插在口袋当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站定住了身形,并在拔出手枪猛扣扳机的同时,向着早有准备的手下们异口同声地嘶吼起来:
“开火!/给我打!”
刹那间,便是有十数朵火苗齐整炸亮!叫那已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乌黑空洞不停喷吐着钢与火,为这片已经是乱战一团的旧日磨坊当中,重新填充着亟需磨灭的新鲜血肉……
血与火之花只绽放了一瞬,黑暗之中,除了那随着呻音声一道消弭的枪火之外,并不知晓这最终结局。
待到煤油灯光的热烈光耀重新照亮着这间血肉磨坊,那位面容老迈的守门人方才从尸体上爬起身来;手里提溜着一支鲜血淋漓的黄铜钥匙,佝偻着身子倚住扶手,叫一旁同样损失惨重的手下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踱上了二楼。
而在二楼平台上,一个面容消瘦灰白的中年男人此刻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朝着他点头致意:
“他们果然是有了异心。”
“多亏是你舍命带来了老板的指令,叫我们提前布置了起来等他们上钩,不然死的人恐怕就是我们了。”守门人顿时挤出了一副恭谦的苦笑,“没想到老板才被抓没几天,这些人居然就要叛离了。”
“不过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只要文档没被收缴,就不用担心老板的安全;既然钥匙都拿到手了,组头,我们要尽快携文件转移。刚才的枪战声肯定会吸引到别人注意,我们不能给老板添麻烦。”
“你说的对,这速度是要快了。嘶!老弟,去给我拿卷绷带和碘伏来!”
说话间,呲牙咧嘴的守门人便是将那串带血的钥匙以及自己所保管的钥匙串,一并是小心递到那中年男人手中:“到时分开行动,你带着保险箱里的账本先走,我去把密码本取来,到时候去铁山猪王港汇合。等老板放出来了,我们再回来商议后续行动。”
而那中年男人只是低头下去,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他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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