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摩二忍不住捂着颊囊长叹一声。但他仍旧是鼓起精神来,抛出了年终奖励来对大伙保证着:
“咱们这也不是白做,上面和我说的很明确了,接下来会签几单大的粮食生意给我们商社做补偿。答应你们的分红也不会少,到时候我自己再出钱低价拿几批粮食下来送给乡里,大伙回去再把堡子和房子修一修;别再像前年那样给人打了草谷,活活把婆娘孩子饿死来,叫大家跟家里人把今年年关安稳过了去!”
围作一团的魔族们顿感心里踏实了不少,纷纷是轻声欢呼起来。
倒也不是他们绝情,只是要想在那极北苦寒之地里讨生活,就是得抱着随时冻饿死掉的觉悟。只要兜里有钱有粮,手里握着趁手步枪能护着家里人平安捱过冬天,哪怕只有一天那都是血赚。
只要泽摩二答应年底多发钱,他们能马上怀着热火朝天的干劲投入到搬家工作当中,甚至全程都无序有人指挥,就像现在这样。
“对,这些像什么钢铁制品留下,到时候越境回老家去卖。其他不值钱的统统扔了。TMD一群败家玩意儿,煤油灯盏也留着!没煤油了换植物油又不是TMD不能用,也能挣不少钱回来!你们来几个人搭把手,跟我把电线拆下来先。”
就在社员们热火朝天地翻箱倒柜,泽摩二也亲自动手,带人开始整理电路设备之际;狐人科赛捏着手里的木夹纸板,面带忧愁地跑到了泽摩二身旁:“老板,咱们雇来的那群鼠人聚落怎么处理?毕竟他们也是有会说标准语的,万一被逮到了供出些什么可就麻烦了,咱们要不?”
狐人抬起手来作手刀状,随即便在脖颈上向下这么一切。但泽摩二并没有认同他的想法,或者说他已经谋划好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知道邮罕镇的花皮真狗不?就那个该杀千刀的蛇头。”
“知道,就那个敢在红森眼皮底下拐卖精灵做ji的那条花皮老狗嘛。咱们上回有一批顶好的龙血草,就是给这老狗半道截了的!”恨不得就地将其寝皮食肉的科赛,咬牙切齿地对着墙面用力啐了一口:“这场子咱们肯定要找回来!老哥你说呢?”
泽摩二点了点头,像是非常满意对方的回答:“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老狗搞偷渡搞走私,也是和大伙一样走的这条线路来。”
“当真吗?!”
“我骗你干嘛?早就想找机会弄他一下了。这样,你拿上地图,马上挑两个人拿这些烂肉去找这些鼠人一趟。叫他们去老狗那个地下中转站里帮忙扛货,多的就不要跟他们多讲了,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就好了。”
泽摩二的眼中顿时爆出了凶光。只见他悄无声息地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张准备多时的羊皮纸卷交予手下;且从样式上来看,同他之前临别之时赠予佣兵们的路线地图几无二致。
“我们亏了个仓库,叫这老狗也总得拿点补偿出来吧?佣兵朋友们不是缺乏报告素材嘛,正巧了,相信他们肯定会乐得收下这份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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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兄弟,你这脑子是真灵光啊!这几句话就把这笔买卖给安排妥当了。”
欧仁再一次将那条“小金鱼”端在手心,借着照明之光细细摩挲起来。然后就因为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连脚下的石碎都注意不到,就这么踉跄摔去:“卧|槽!”
自从同魔族走私犯们告别之后,他这样入迷似的把玩着这根足值10枚图卡的金条,连看路都顾不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把这金条当情人来摸了。
“你个傻子这都TM摔第七次了,就这么点事你至于乐成这样嘛?”
第一时间将萨塔随手送给他的这份礼物,视若珍宝一般小心收好。欧仁被雷米搀扶起来后拍拍屁|股,仍是接着傻乐,面颊上更是难掩心中喜悦:
“能不乐吗?我这都还没想好要怎么把花卖出去,小的这边两句话说完,就已经连定金都拿到手里了。我要是有这能耐还怕花卖不出去?这不得跟他好好学学?”
“嗨呀~这有啥好学的。炒作的要点无非就是吹牛呗~只要你嘴皮子够灵活,相信你的人多了那不值钱的玩意儿也会值钱起来。不过欧仁你肯定没我那样受人欢迎,效果肯定不如我~”
“滚滚滚~瞧给你得瑟的还,合着同样的话老子说就得挨打是不?”
虽然这的确很有可能。萨塔脱口而出的暴论里总是带着极为明显的偏见,娇惯坏了的小家伙一直也就是这个脾气:他才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拿些真凭实据、或者陈词滥调来反驳自己,这又不是一本正经的法术研究,反正他就是口嗨着玩而已。
但谁叫他这副天生的好皮囊,总是能潜移默化地叫人对他生不起脾气来呢?
“说到底,咱们还是借了将军们的威势。如果咱们不是替将军们干黑活,就是群手无寸铁的普通农民,我看那些魔族没可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们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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