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同此等级类似危险的暴走者交手,按常理自然是要速战速决的,以防止对方在被击败前逐步放大自己的先发优势。
可对面是自己的亲亲姐姐呀!这要自己怎么办?难道亲自开枪手刃挚爱不成?
不敢开枪,也不敢上破魔弹,更不敢在蕾希魔力暴走的情况下施展对抗法术;其身旁因魔力暴走而凭空生产出的混乱魔法地带,永远是施法者们的终极噩梦。
“帮我拖延两分钟时间!”
焦头烂额的小家伙顿时灵感一闪,猛地从手腕处用魔力揭下一条反射着金光的血肉条来,不管不顾地攥入手心当中;整个人再度闭上了双眼,用那塞壬之声吟诵声配合着构筑法术模型,也不去主动躲闪。
似乎他坚信战友们能护卫好自己,顺便帮着把自家姐姐给摁住。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你自己的好老婆你小子自己舍不得打,难道指望战友几个就能下狠手给打了?这回去要是给人听了闲话,自己在团里还有脸混下去吗?况且让普通人对抗一个暴走的魔剑士,这不是把兄弟们往火坑里推吗?
当然了,纵使佣兵几个心里有怨气,但眼下正是大敌当前,他们也不想像拉西亚那样倒霉的白挨一顿打。
况且蕾希这个莫名失控暴走的情况,眼下看来必然是有着大量疑点,后续肯定是要给调查清楚的;兄弟们几个在最大程度地减少人为伤害的情况下,将她给安全制服住就行了。
彼此之间来回眼神示意,余下三人迅速扔下了手头的一切琐碎杂物,尤其是机关枪;顶天了就是插着一柄剑鞘,另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地结作了一个V字阵型,可以彼此照应着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势。
而陷于暴走之中的蕾希虽是动不了脑子,但看起来是绝无理智破灭的迹象。正相反的,她尤其清楚自己眼下的危险处境,她甚至还能调动自己记忆深处的切磋经验,找出与同袍们斗战切磋时的破解之法。
或许在本质上,她只是无法完好控制这股暴增的狂暴力量而已:哪怕这颗失了智的脑瓜已经辨认出了战友们的气息,可能是并不想伤害自己人的。但在她真正冷静下来之前,没人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只见她那双被活发所完全包裹着的尖足,对着地板猛地一撤一砸;整个人是直接借着蛮力瞬间将地砖踏出两处碎坑来,生生是止住了自己的前进态势。而她也不顾坑洞里的尖利碎屑,全身当即是以双臂为护,学着拱背甲虫一般蜷缩身体起来,优先护卫自己最为柔软薄弱的腰腹核心。
可他们三人真不愧是一道出生入死多年的血盟,甚至无需示意:这三人几乎行云流水般将那虚张声势、大开大合式的攻势收缩开来,转而顺势将力量转作了直拳、臂刀肘以及低扫腿的积蓄,极为狠辣地分别朝着她的侧颈、颧骨及小腿膝盖打去,誓要一击制敌!
要不是看在是自家亲人的份上,恐怕迎接蕾希的将会是更为残暴的撩阴腿,折颈以及要害打击了。
三人的凶猛攻势几乎是同步到达,就抢在了蕾希转作防御姿态的间隙,打在了这具几无防备的古怪胴|体之上。
噼啪打声登时响起,佣兵三人那蓄满了气力的攻势结实打在了蕾希身上,显然是卓有成效:直打地是这高挑女人踉跄着站不稳身形来,眼看着那对刺进砖石碎块里的双脚,就要将地砖倒翻掀开来,摔个四仰朝天的丑模样一般。
三人本想着是要一击脱离——他们都已经是在蕾希将要倾倒的刹那间,就不由分说地齐齐闭上了双眼来,只为不污了自家姊妹的清白。
可谁料想那在深紫皮肤上只见肌肉膨胀,却是见不到半点的受伤痕迹!仿佛他们三人的这番打击,只是在陪着蕾希作过家家的按|摩游戏似。
而那暴涨起来的肌肉却当真是同坚铁一般,肢节吃痛的三人甚至都来不及叫嚷,便被那假作退却的蕾希当头一击:尤其是擒着她的手臂试图将其固定住的那位,直是在猝不及防下被她用头给冲撞了下颚,视线里顿时是飘起了万千模糊的雪花片来。
其余两人也大差不差,身上则是被狠狠捱了一击用拳头;纵使是想要搞抽身反击,怎料却也是有心无力:那些同鬼魅般悄然蠕动着的坚实活发,早已是在三人欺在蕾希身上时,便给迅速缠住了手脚,几乎是同萨塔的触手一样完全挣脱不开。
如果自己没被打晕过去,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整旗鼓地蕾希摩拳擦掌,高举那只已然掀起了波涛汹涌的粗壮手肘,如山崩一般径直往自己额头无情砸下……
伴随着嘭地一声沉闷巨响——一记发散了幽兰光芒的重拳,毫不留情地同自家疯姊妹的反击之拳针锋相对,两记拳炮直接是铁锤同铁毡互砸一般,作着硬碰硬的对抗。
双方各自汇聚在拳尖的磅礴魔力,更是在疯狂的摩擦当中互相扯碎了周边的平和气流,硬是叫气爆炸出一小团尘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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