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交战也是一边倒的过程:佣兵们挥舞着武器一拥而上,很快便是打个这些本就两股战战、几欲逃跑的狼人是溃不成军。
甚至到了这种时刻,它们还不忘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一个距离佣兵们最近的狼人突然是一个趔趄,握着砍刀便朝着佣兵的刀锋上摔将而去,很显然是它的同伴们干得好事。
而那被同伴出卖了的狼人自然是逃脱不及;只能是在最后时刻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顺势挥舞着手中的钢刀聊以自尉,期望着能起到一星半点的作用。
只是持刀谋生的佣兵们,显然不会圣处|女殿下那般仁慈:狼人只觉得双手一痛,那柄钢制砍刀便被打落在地,自己的胸口亦是被附魔骑刀给无情洞穿,迅速失去了一切生机。
但它的牺牲还是为同伴争取到了一些逃跑时间。
侥幸逃脱了的三只狼人使出了全力,没了命地朝着密林深处飞奔而去;几乎是手足并用,生怕是自己跑慢了半步,便要被那些凶神恶煞般的佣兵给追上,无缘同远方的家人们再见一面。
狼人此刻是恨死了那些征召它们的头人了,哪怕逃命也不忘在心底里痛骂起来:当时就说好给每头狼八个土制银币,只需要让他们偷渡进来,护送一批货物穿越这片森林即可,可从来没说是要和人类去拼命的啊!
当然了,他们马上就会更加憎恨那些丧尽良心的头人们了:因为它们不仅没告知此次旅途的真实危险性,更没有告知他们,这些人类佣兵的手里可是有枪的!
在佣兵们那短暂的追击过后,双方的距离反而是因为不利地形而拉大了。眼看着自己就要丢失目标,夜光副队长也就顾不上任务指令的严苛要求,直接是拔出枪来带着队友们便是一轮急促射击。
待清脆的枪声响彻在那密林之际,奥罗便来到了战斗记忆中的最后桥段。
自己和另一名队友拖着那个偷袭不成反被击晕了的狼人,快步赶到副队长五人身边之时:那三头狼人已经在利刃戳刺之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副队长则用灵活地挥舞着骑刀割下狼耳,作为小队完成任务的标记。
而听完了副队长的解释,奥罗则是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他当然不是因为副队长违反了要求,而想着要去责骂他——他完全信任自己的战友们,当时情况下不开枪毙敌,很可能就会放跑了这三头狼人,这反而是得不偿失。
他所苦恼的,也不过是该怎么解释、或是下手掩盖狼尸身上的弹孔了。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自身旁传来的一声癫狂呼嚎,便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头晕死过去了的狼人突然暴起,趁其不备从那名拖拽着它的年轻佣兵腰间,抽出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来!
或许是之前的反应太过突然,太过激烈,记忆链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记忆的最后片段里——奥罗只记得自己是浑身爆出冷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柄捅穿了狼尸心脏的迅捷剑狠命一拽,硬生生将它的半截躯干沿着左肋给齐整斩开了。
而凝视着那柄刺穿了其喉管的匕首,奥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是有缴下匕首捅死那头狼人,不然此刻自己的手里为啥会提着爱剑呢?
又摁着太阳穴迅速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片段,可依然是找寻不到任何可疑之处。感觉脑子有些混沌的奥罗队长最后还是放弃了,随手振干了剑身上的血污,扭头便准备叫队友们原地休息片刻,好补充下|体力:
“辛苦了兄弟们!先原地休息半分钟,然后我们回去找团长他们商量下后续布防。”
既然已经同魔族接敌了,那么对方的后续队伍肯定会伺机而动,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自己的队伍继续在预定位置待下去,很可能会遭到围攻;倒不如和团长他们汇合后主动出击,尽快驰援其他四路队伍。
“队长,我想咱们反正已经是破坏规矩了。要不干脆把手榴弹也掏出来,直接轰他娘的咋样?”
割完耳朵的副队长举起手来,嬉皮笑脸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来。既然规矩已经被己方破坏了,倒不如大伙做事时再干净点,把魔族的尸体全部销毁掉,这样就不怕对方检查出弹孔之类的痕迹了嘛。
反正他们所属的位置距离需要避嫌的军营驻地很远,完全不怕爆炸声传过去造成误会。
只是副队长的建议一出,奥罗反倒是满脸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手榴弹不是本来就能用吗?你自己分明不用,和我提啥子建议啊?”
“什么叫我自己不用!那个宪兵不是说了嘛,这次任务里不允许使用手榴弹、毒气,还有……”
正对着奥罗侃侃而谈的副队长突然一愣,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同样愣神了的队长面前,互相拽着彼此的手大声叫喊了起来:“队长!你再说一遍看?/你说什么?手榴弹能用,毒气又是什么时候讲过的?!”
“你们讲讲!当时听到的情报具体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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