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努力忘却独属于自家姐姐的,那丰腴的曼妙身姿;并无视了那如同饿虎扑食般的凶猛媚态,将脑海当中反复回放着的、犹如下界邪魔般的摧心低语尽数驱散过后。
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一片空白了的小法师,还是回忆不起一丝一毫的有用线索来。不仅如此,识海当中一直有股不安感盘踞其中,总觉得自己说遗漏掉了一件似乎非常重要、但貌似又无足轻重的事情来。
最后没了办法,萨塔只得是尴尬无比地重新抬起头来,想从明显比自己要清醒的亚威口中将事情大概问个清楚:“亚威哥,额,我们昨天是为啥要喝酒来着?”
“喝酒还能tm要啥理由,不都是渴了就买酒喝嘛?”
只感觉萨塔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亚威十分困惑地瞟了萨塔一样,捏着下巴开始回忆起当晚的内容来:
“我想想看啊,映象最深的就是昨晚喝完酒你小子一直拉着我,说今早给你当苦力帮你来搬酒。再之前大伙就和平时一样,拼酒讲荤段子。”
昨晚的酒会貌似同往常没有太大的差别,顶多就是大家喝到后头,在萨塔醉酒的时候蕾希的脸色有些难看而已:“没啥太要紧的事情吧?大家这两天都挺开心的感觉。”
“号外号外!最新消息,有关百万富翁萨缪尔·亚当斯的跟踪报道!百万富翁将在今日下午高价购入塔图夫黄金公司的股票!号外号外!最新消息,有关百万富翁……”
报童的叫卖声如同黑夜之中的一盏明灯,顷刻间便为亚威指点出了一条明路来:昨天晚上在娜儿家吃饭的时候,萨塔当时好像就是在看自己手头的这份《新乡半周报》的跟踪百万富翁专栏?
似乎是在当晚看完报纸后,萨塔马上就变了副脸色来,情绪非常的低落。感觉是同谁打赌打输了似的,当时就开始吵着要娜儿给他上酒;到最后更是喝完两杯就开始发酒疯,闹着要请在座所有人喝个通宵为止。
“你昨晚发酒疯,是不是和这个百万富翁有关系?你和谁打赌了?”
而经过报童的这一番提醒过后,萨塔便也当即回忆起了昨晚事情的全部经过来:“没啥,就是我和猴子打赌了。她要是买彩票中了20德林以上,我就要请她喝好酒……”
在那张价值百万图卡的彩票,于十天前横空出世的那一刻起。围绕着新乡领这个中心,几乎整个黑山公国,乃至于整个帝国都被这个一夜暴富的机会给刺|激到了。
新乡领周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听闻过这个夸张到极点的消息后;半信半疑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来,蜂蛹到新乡城当中,只为亲眼目睹这个在传闻当中惊为天人的百万富翁一眼。
但对这位幸运儿知根知底的萨塔,并没有如普通人那般充满好奇。他对于这场赌约的附加条件心知肚明:只要是超过五千图卡以上的奖金,均是要持有到两个月后,以新发行的纸币形式来兑换的。
况且这些大额彩票除了极少数的存在,会通过发行系统内流入社会以外,基本上都是经过挑选的人员才能持有。更遑论那张单独印刷、本质只是一张废纸的百万彩票了。
当彩票不能及时汇兑的消息传播地越迅速,那么这张彩票的价值就越趋向于无穷小。
至少萨塔是这么觉着得:他认为只要不出两天时间,那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商家们,便不会再为幸运儿提供任何服务,哪怕在请他离开店面时他们依然是非常客气。
只不过接下的事态发展,却是完全超出了得意少年的想象。
在报社对这名‘百万富翁’在衣食起居上越发详细的描写过后,那张薄纸仿佛是诞生出了无与伦比的魔力。
一夜之间——这个原本还名不见经传,一度沦落到睡下水道的年轻流浪汉;仿佛就如同财富女神与幸运女士共同钦点的降世使徒一般,迅速成为了各路前来观礼的贵胄们眼中,实至名归的尊贵之人。
他的一言一行,就仿佛充满了无数直击心灵的魅惑术法,引得无数渴望暴富之人竞相模仿。
他的动作、说话时的语气,甚至那因流浪生活而长久未能打理的蓬乱发型,那件只剩下一粒钮扣、还夹带着许多裂口的帆布旧外套。在此时此刻人们的心目当中,却都成了独属于百万富翁的独特品位。
而那些充满了无穷魔力、承载着人们无尽期望的小小纸片,更好似幸运女神所亲自赐下的神谕,大声呼唤着祂忠实的子民们,投入到这场象征着幸运、真正的祝封神迹的朴素仪式当中。
所有人都在争抢着这张‘千金难求’的彩票,渴望着神明的垂青;而那个戴着三重高帽的宗徒之长,反倒是像个表演着粗陋戏法,根本没人去关注的小老头罢了。
仿佛只有这张薄纸片,这张代行了一切权能的纸片,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似的。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这张薄纸便完全抹去了一切的差距:年龄、身份、地位、信仰,乃至于国族、物种,都不再是值得人们去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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