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取消掉我们的出勤许可?!合同上明明强调了,我们的人只要是遭遇了其下几项当中不可控因素,就不属于违规范畴的!”
“别TM叫唤了!少说两句不会变哑巴!”
“……贝拉,赶紧把他嘴捂上带去,今天我给你放假。”
“我不服啊,大姐头!他们这分明是携私报复!我要见团唔唔唔……”
还没等少年把话给说完,一只小手便迅速搭在了他的唇上,毫不留情地封锁住了他说话的能力。随后便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往外走,全然不顾少年正在自己的怀里手舞足蹈地激烈反抗着。
反正他本来就是打不小贝拉的,更何况那条摔断了的左臂上现在正打着夹板,护士还特意多两大圈绷带呢。如今贝拉只要抱着他的肚子往外一拖,他这个手眼通天的小法师就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被霜雪命令着拖出了门外后,警备局的大厅里顿时便安静了不少。其余来卖惨的四人也没有话说,只是十分不解地望着霜雪,搞不清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而少女则是整个人撑在柜面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拍打着左手边厚重的纸稿,另一只手捏着那搓褪了色的黑色发梢卷了又卷;像是确认萨塔彻底离开之后,才勉强开了口,足足拖了有七八分钟之久:
“虽然他说话是冲了点,但这也是事实。你不用拿什么规矩、大义来压我,干我们这行的只认合同,你要是有意见大可去找行会投诉,请求监察院仲裁。”
拍了拍手旁替他们准备好了的仲裁填表,霜雪从鼻孔里喷出半道烟柱,继续咬牙强调着:“反正我们团的意见是不变的。这是一次不可控事件,于我们逐风者佣兵团无关。绝不会接受这种不合理要求。”
“这恐怕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巴拉莱卡小姐。”
小赤塔依然是同他刚来的那会儿一样,整天就是板着张冷面孔,将头翘得到房梁上去了要;仿佛那只鹰钩鼻尖下藏着的那两颗黑洞洞,才是真正被视神经连接着大脑似的。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前端时间那种,刚从制冰机里挖出来的那股子劲。反倒是和气了许多,连霜雪的外号也叫起来了:“期间到底有没有违规操作,还得是从具体情况出发。”
“具体情况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嘛?”
霜雪额上青筋猛地抽搐了两下,低声啧了一声。这所谓的具体情况,她自打一进门来就开始讲,也不知跟多少人讲了多少回了。别说是负责接待他们的德比了,就连她自己都快要讲烦起来了:
“你们的副官、文员也都照着合同和调查报告看过,该是我们的责任已经明晰了,属于你们的责任既不会少掉也不会多去,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但这次恐慌事件所产生的财产损失,你部总不能是什么都不用负责吧?那从天而降的怪物,总不该是城防卫队的人吧?”
实际上,两拨人之间所互相扯皮的事情说起来也不大:被那股突如其来的能量给炸崩了空间方位,导致红三小队虽然完整地脱离了幽影界,但却是直接从十五米高的半空中,如流星般径直砸到了地面上。
但除了萨塔自己摔断了条胳膊外,也就是砸烂了半栋院墙、把几处街道铺路石给整塌陷了而已。基本上没有任何群众受伤——完全属于萨塔口中,那种能用钱解决、‘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而已。
可双方就是在这善后处理的事宜上闹得不可开交,尤其是街道塌陷所造成的财产损失上:霜雪已经从萨塔处了解到了情况,除了开枪射击之外,红三在地下水道里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形式的爆炸武器。
破坏力最大的萨塔甚至连杀伤性魔法都没用过,地面塌陷还能扯到他们头上来不成?不去追击那些藏在地下的可疑存在,反而来找他们的麻烦,这才是让霜雪最为不爽的地方。
对方的理由也是相当的冠冕堂皇:不仅是搬出来了萨塔从威特曼手中购置爆炸物的单据,还找来了财产受损的居民们组团前来抗|议,甚至同佣兵们产生了一些口头上的‘热切’交流,把小家伙气得够呛。
越想越生气的小法师当即是选择针锋相对,通过使魔叫来了乔装打扮完了的战友们过来撑场面,准备按法师们的规矩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方才有了刚才那场被自己命令贝拉拽出去的闹剧,但拿这些事情就想来压自己,霜雪绝不接受!
“那两栋墙面的损失,自然会由我们来承担的;这是行业内的规矩,我们不会去做违规的事情。但地面坍塌导致的财产损失,和我团有什么关系嘛?你们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的人造成的嘛?”
“难得那捆炸药是买来当面包吃得的嘛?足足十公斤的炼金炸药,恐怕爆破掉我们脚下的这座花岗岩大厅,都是绰绰有余。更何况你们事务所还非法持有大量的手榴弹……”
“我们所有的雇员都是有持有持用军用武器合法证明的。如果贵部在资料信息上有纰漏,我可以开一张介绍信给第三师辖区的流动性武装事务人员总工会,你们先去把资料查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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