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欧仁这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可不会别人拱火到自己身上。扭头就把大家的火力统统转移到萨塔身上:“说起来你小子还真能耐,刚来才多久啊就把团里的大姑娘给勾引走了。这不得教教团里兄弟们泡妞的套路?”
“明明是我把我姐亲自给泡到手的!nmd什么叫我勾引,说得我好像在城里站街做皮肉生意似的。”
萨塔直接跳起来给他头顶来了一记老拳,嘴里故意大声辩解着,实则是将火力尽数转移到了排在欧仁身后看书的雷米身上:
“我和我姐是一见钟情的,这些我教不来。我好羡慕雷米他们啊,想知道谈一场普通恋爱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nmd你们俩是不是闲得慌,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被无辜中伤的雷明顿皱着眉头,相当不满地擤了下鼻子阴阳怪气了起来:
“不就谈个恋爱嘛有个屁好讲的,两人看对眼了就处一块了呗,这不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难道你们谈个恋爱都很麻烦?不会吧?”
如同从口中喷出了一记附带着沉默术的炮弹,原本嘈杂热闹的队伍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医院围墙外小贩们的叫卖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的沉默过后,回过劲来的单身汉佣兵急不可耐地发出了自己的哀嚎,整个体检中心犹如瞬间陷入了柠檬汁的海洋一般:
“那个小的长得就像娘们,你这个大高个长得又特爷们。你们俩别人看一眼是忘不了,我们哪儿来这外貌条件!”
雷明顿反倒是迫不及待地抬手越过欧仁的肩膀,对着萨塔的脑袋轻轻一拍,没由来地嘿嘿一笑:
“别看这小个子长得像娘们,精力旺盛的很!还整天往外吹,巴不得大家都跟他一样忙起来。我说的没错吧,好兄弟?”
望着雷米那对浓重的黑眼圈,萨塔已经猜到了他这几日的遭遇;见他大有伺机清算之意,心虚地连忙把头往衣领里缩去,叽叽喳喳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
“我可没这心思,我每天晚上就只想好好睡觉休息,从来不想别的。”
只要不出任务,不仅是白天要被亲爱的姐姐捉去进行体能训练,一到晚上更干脆被当成了训练项目,供精力旺盛的蕾希锻炼到天亮。
现在只要蕾希的手指搭在他的腰上,萨塔就本能地能蹦出到几米开外。都巴不得整天睡沙发上,拿立场墙把自己包围成罐头,哪里还敢去出去和人吹嘘炫耀,自己不要命了是吧?
而雷明顿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也不能像个普通的准爸爸一样,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悦感来。
大家都猜测:他是在为未婚先孕而苦恼着,毕竟他出生于相对传统的军人世家里;而他的农神信仰,似乎也不大提倡这种“先播种再耕地”的行为。
不过事实却是令人大跌眼镜:因为萨塔的蹩脚失误和各种误会,从医院检查回来的阿露丝似乎是卸下了重担;跟着了魔似的,在这几日里抓着他开始报复性的最后狂欢。
被当成了大牲口使唤的雷米,实际上是在苦恼于自己三个月后的悲惨未来。等三个月到了稳定期后,那时才是对他的真正考验。
这几日每每到了大家日常的荤段子时间,奔三的老大哥便会感慨着岁月不饶人,不由得羡慕起刚成年的萨塔来,连带着敲他脑壳的力道也温柔了不少。
佣兵们热烈的讨论声,也随着话题的扩散而水涨船高,嘈杂的叫嚷声再次填满了整条走廊。
换成是治病救人的普通院区,恐怕早就有人站出来破口大骂,要佣兵们把嘴闭上了。
所幸这里是离主院区很远的角落,平时接待的也多是前来休假疗养的、五大三粗的大兵们。医护人员早已习惯,对类似的混乱场面完全视而不见,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
“下一个……”
不过在叫号的时候,这还是对护士们产生了不小的考验。见自己尽力喊了会没反应,小护士也得回身到体检室里,请声音洪亮的男医生帮忙。
男医生显然是见怪不怪,老练地抽出事先备好的附魔喇叭,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外面的安静下!我报到名字的进来体检!记得是男人进左科室,女人进右科室!走错了挨打我院可不负责!”
哄笑一声过后,走廊里旋即安静了下来,佣兵们也老老实实地抬头望着医生,期望能早点报到自己。
医生念得速度有些慢,似乎是生怕有人漏听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报着,碰到拗口的名字还会多念两遍。
大家都等得烦了,他也才堪堪念了二十个名字,放人进去前还不忘再次确认一番:“贝拉雅尔·乔是吧?名字在倒数第二行,确认好了再打勾。”
小贝拉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只是冲着表格大致瞟了眼,便捏着铅笔胡乱打了勾。然后就挽着蕾希的手臂兴冲冲地冲进了房间。
果不其然,心不在焉的贝拉小朋友,一不小心就把最后一个名字也带着一起勾了。所幸她是倒数第二,医生搔了两下头发,也就懒得去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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