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里就不错,没必要去包厢里说些小话。”
“这可是大事,我的……”
话音未落,普拉尔的双唇便被背头男的食指用力顶住。男人脸上保持着笑意,又伸手指了指摆在面前的黄金凹盘,似乎是要他看着躺在其中的秘银多面骰子:“在这里我只可是阿方图,不是别人。”
见他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给,无可奈何的普拉尔只得是应了阿方图的要求,但老者仍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全力试图劝说他前往更隐蔽的地点。这里是游戏场,可不是适合谈论接下来的重磅消息的秘密隔间:
“……阿方图,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情要告诉你!人多口杂,这里真的不合适!”
只可惜他的提案又一次被粗暴打断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胡渣男突然挺直了身体,没由来地对着他头顶上的风铃用力一扯。
风铃旋即逸有光芒如绸缎般垂下,在空中凝聚出一道模糊的光幕,将这座小巧的吧台给尽数遮挡了起来。
道具启用完毕,身着披风的胡渣男便缓缓坐下,继续默不作声地端详着自己面前的那把手枪来:“这下可以说了没?玛吉。”
望着头顶上逸散着七彩流光的巨型宝石,见几人是铁了心不肯挪动屁|股;扮演着法师玛吉的普拉尔也只能唉声叹气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拍上桌面,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红土监测站于半小时前捕获到了新的亚心信号,疑似是一名未知的潜逃者!”
“新的潜逃者?你能确定吗玛吉,你别是睡觉时听错了夫人的梦话,跑来找我们寻开心的吧?你不是一直不怎么关注此事的嘛?”
“但这次是千真万确,我去监测站亲自查验过信号,这股波能绝对是属于第一代的产物!”
而阿方图倒是满脸淡然地用手撑着脸,倚靠在台面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文件夹上的皇家徽记,对着几人反问了一句:“可你们当时不是向我保证过,笼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嘛?”
一旁的胡渣男则是满脸幸灾乐祸的抿着酒水,不忘对着酒保调笑了起来:“汉克你看,我就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吧~连扫地也不会扫,果然这些年轻人还是得去军营里多锻炼锻炼才好。”
普拉尔没有理会胡渣男的讥讽,依然是低头讲述着自己的看法:“这点我也很困惑……但从分析数据来看,这的确与第一代的数据相符合。至于她究竟是如何逃过信号搜捕的,我们也还没弄清楚。”
“这已经没必要了玛吉。我们不关心一只小老鼠是怎么逃脱纸笼的,想逃总是会想出办法来的。”
阿方图顿了顿,随即带着他看向了吧台上的小台灯,指着那些追逐着光亮的飞虫好奇地问道:“既然都躲了这么久没被发现,现在又是何种状况?总不能是嫌自己的生命太漫长了吧?”
但普拉尔接下来要说的,却是完全超出了在场四人的意料,甚至也包括了半个小时前的自己。
只见老者突然站起身来,从酒保汉克手中讨来了一个金盘,并用其反扣住酒杯倒置在了吧台上;随即便在其余三人好奇的注视中,指着酒水对他们低声嘟囔了起来: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个潜逃者,她居然怀孕了!”
“这不可能……”胡渣男和酒保当场就在原地愣住了,而阿方图的反应则要比他们快了半拍,立即便从茫茫脑海中搜寻到了相关的消息,狐疑地望着普拉尔沉声确认道:“实验报告上,不是已经确认了她们无法怀孕吗?怎么现在又?”
“如果是按照当年的情况来看,优化部门已经尝试过了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物种。但哪怕工艺更新了好几代,我们目前还是无法攻克这一问题。”
普拉尔立即拆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从中取出了三份报告的复版,交由三人再次检阅;但这些早已封存的旧日报告,却是无法解释现在的这副诡异局面的。
而不同于津津有味阅读着的另外两人,对此不感兴趣的胡渣男则是连看都没看,直接是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来:“兴许只是在外界游荡,由自然对其产生了影响而已。说不定本来就可以怀孕,只是在你们实验室里搭建出来的理想环境里才不行?”
“这点我跟瑞基尔的想法类似。也许是受到了自然环境的污染,导致了其机能的劣化,反而催生了基因层面的影响促使其身体产生了繁衍后代的机能。”
“我们最好还是将其回收,对母婴进行进一步检查。”说完,普拉尔便郑重其事地对着阿方图深鞠一躬,无比严肃地向着他恳求道:“请您批准我的回收计划,这一素体对于工程来说相当重要,我们……”
“停一停,老师。”
阿方图开口打断了普拉尔的恳求,率先打破了游戏的男人没有生气:只是用那双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眼睛,玩味地打量着自己的家庭教师,似乎是要将他的身体如剥洋葱似的,给一层层剥离开来。
“你所谓的计划,是小克拉克他交代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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