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嘛?噢噢噢,这不给忘了吗。好了,所有人举手表决,继续前进的举手,回营的别动,不许弃权!”
四个小队,合计三十人的队伍东倒西歪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一个人先举手,都在低头认真思考着利弊。
之前在路途中的时候,佣兵们就已经按照任务要求,突袭了几处魔族的部族军阀们,散步在前线的据点和野战仓库;如今又刚和人数众多的精灵们打完了一场恶战,正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的时候。
但如果不继续干下去的话,说不准之后依旧会安排自己来此执勤;而被袭击过一回的魔族肯定会吸取教训,增派更多的人手进行守卫工作。到时说不定就会演变成,让佣兵们苦不堪言的攻坚战……
认真仔细地思考了半晌,随着萨塔的小手高高举起,越来越多的佣兵也选择了继续打下去;尽快地完成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拿到奖金回村里好好放松放松。
最终,除了苏托和凯特他们这些射击兵,出于对弹药资源的考虑选择回营外;最终计票时的结果为二十四比六,前进派获得了胜利,佣兵队伍继续朝着502区的深处前进。
不过在队伍继续进发之前,还是得先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解决一些饮食的问题才行。
又是一通艰难的翻山越岭过后,佣兵们找到了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山沟:虽然没有溪流,但找到了一处相当干净的山泉可以用来取水。
而且萨塔今天也没记忆化石为泥,改成了岩泥塑形术;终于可以不用再费心费力地转换土壤,而是直接靠着山体塑造出了宽大的土坯房。顺便把无烟泥灶一并塑形了出来,以防被魔族发现他们的行踪。
不过他还是逃脱不了干苦力的命运,操控着塑风术凝聚出来的风刃,一点点将这颗三人合围的大树切割成大小合适的柴段。
结果等柴火到手时,萨塔才发现这颗其貌不扬的破树,居然是颗凝水树!树干里的水元素富集到基本没法|正常燃烧!
悲催的他也只能再次客串一把人肉烘干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灭之炎,将木柴里面的水分给烤干先。在干活的同时,还得忍受着身旁围观群众有些阴阳怪气的指点声:
“这当法师的可真是方便呵,啥问题都不求人,魔法统统包圆了。要是咱们当兵那阵会魔法,在外面生火别提多方便了~”
“说起来,你为啥不直接用不灭之炎呢?它还不会生烟,这样你连无烟灶都不用挖了。”
“!”
不过不同于其他的感慨,霜雪好奇的一句提问,直接把蹲在地上用手里的火焰烘烤木柴的萨塔给问傻了:被那颗凝水树给气糊涂了的小家伙,脑回路就像费城的每周三下午的公共马车一般拥挤,竟然忘记了可以直接用魔法生火。
等到大伙吃完了简陋的午餐,倚靠在墙壁上休息时;被自己给蠢到了的萨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躺在自己柔软的触手上不停地辗转反侧。
被这股状态整地异常烦躁,萨塔干脆让触手把自己给放了下来,独自一人跑去山泉那里洗下头:期望能借着冰凉的山泉水,驱散下心中的燥热。
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解开了发绳的萨塔毫不犹豫地将头扎进了水潭当中,在清凉的泉水当中逐渐放空着自己的思绪;如果这时候耳旁还能听到塞壬那温柔的童谣,那就更好了。
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逐渐增强,即将到达憋气极限的萨塔也没有留恋这种感觉,用力将头向后一甩,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湿润的弧线。
随手将发绳叼在了嘴里,两只手向后伸去聚拢着湿漉漉的发丝,准备把多余的水分拢干后再用火焰之手彻底蒸干。
正当萨塔的双手像是挤牛奶一般,不停地捋下水滴时;一个坚硬的空心柱状物突然顶在了他的后心,它的主人还操着一口不大标准的标准语,向着愣在原地的萨塔欢快地打起了招呼:
“很高兴能遇见您,美丽的小姐。看起来您的家人并没有看住您这位小淘气,不过只要您举手投降,身为绅士是绝不会伤害您的~”
‘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过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萨塔拢着发辫的双手缓缓松开,任凭自己的发丝自由垂落至肩;随后将双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战战兢兢地问道:“请别开枪,我投降了!”
“请您放心吧,我们在解除您的武装后,自然会把您当成我们的朋友。”
用枪顶着他背脊的精灵虽然说的很中听,真的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一般,只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他不仅没有把燧发手枪收回去,而且还又拿着一把匕首顶在了萨塔的脖子上。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绅士风度吗?”
萨塔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任凭这帮精灵缴走了自己的挂在腰间的手枪与手榴弹,嘴上则尽可能地用废话拖延时间,为自己想出一个脱身之法。
而对面那只身材纤细的精灵显然是身经百战,完全不会被这种程度的简单挑衅所激怒,反倒是云淡风清地收回了自己架在萨塔身上的武器,同时又迅速地反剪住了他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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