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劝他们出来投降。我可以保证不杀俘虏,只要在矿井里挖满两年的矿,我还可以放你们回家。”
说罢,副官抬起一脚,当场踢翻这个抱着自己皮靴的肮脏之物;心领神会的两名卫兵快步上前,一把架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兽人,不由分说地将把他丢进洞口,派他劝降去了。
“进去多长时间了?”
吉尔伯特带着部队到了营地,工兵们正忙着布置火炮阵地的最后工事,并换上了野战榴弹炮在平射时专用的葡萄弹,随时准备对抗敌人的反扑;毕竟他们可还没发现魔族口中那些神官的踪迹呢!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陆续续有魔族带着一身伤跑出来投降,加上他们接受的俘虏,已经有超过一百个魔族投降了。
但对于吉尔伯特来说,这还完全不够:从地下里跑出来的,也就三十多个魔族;对三百多人的班组来说并不算太大的损失,何况那个去劝降的兽人到现在可都还没有出来……
“看起来这帮畜牲是准备顽抗到底了。”
副官在一旁感慨了一声,他早就设想过了这种局面,所谓的劝降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的缓兵之计而已。他可从来就没有打算让这些魔族活下去。
扭头看了旁边一眼,工兵们正抗着几个硕大的炸药桶,在战友的护卫之下小心翼翼地置在遗迹洞口的附近。
看着部下们手忙脚乱的模样,让这位同样是工兵出身的副官感到颇为遗憾:要是时间充足,他肯定会要求部下找到废墟的薄弱处,直接用炸药把他们活埋在地下。
不过现在,他和他的上司都不打算继续耗下去了:“传令,所有队伍后撤到安全区域。两分钟后引爆炸药,送这些魔族进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在军士与乐手的号令下,士兵们默不作声地重新收拢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后退去。
忙碌的工兵们则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架设导火索,像是几条长长的尾巴挂在他们身后,丝毫不在意地上污浊的浸染。
“人类老爷!我们投降!”
就在士兵们列队后撤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洞口传出:之前的劝降兽人正高举着双手向外走来。而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由近百双高举的双手所组成的密林。
兽人们懊恼地低着脑袋,高举着手上粗糙的武器或工具,慢慢地朝着士兵们走来。破衣烂衫上喷溅着不少血渍,还有着一大堆的身体组织残渣,似乎是在地下也经历了一番大战。
眼尖的副官定睛一瞧,突然就捂住了肚皮,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畜牲为了活命,连自己人都杀啊~女神在上啊,长官,看看这些废物~”
“要是在战场上的魔族,都像他们一样温顺就好了。”
吉尔伯特眯起眼睛,只是轻蔑地瞟了眼这些失魂落魄的魔族,然后指着他们的腰间朝着副官下令:“把他们的东西缴了,裤腰带也抽走。”
就在被士兵们带着满脸的轻松惬意,准备动手收缴他们的工具和裤腰带时,那个带头的工头俘虏突然没命的撞开身旁的同伴,朝着吉尔伯特狂奔而来,嘴里还在疯狂地呐喊着:“大人!小心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原本投降的魔族们突然变了一副面孔,纷纷握紧了简陋的器具,嘶吼着朝着周围的士兵砍杀而去:猝不及防的士兵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哀嚎两声,就被一拥而上的魔族乱刀砍死。
“全体上刺刀!”
久经阵战的吉尔伯特大尉瞬间反应了过来,急忙给指挥部下开始反击。
同时他的双腿登时爆发出耀眼的黄光。然后便在副官的注视之下,用一击惊艳的回身踢,将那只人高马大的兽人工头拦腰踢飞,径直撞碎了堆在阵地旁的几个空弹药箱,吐出一口浊血后昏死了过去。
但由于双方此刻胶着在了一起,早已准备好的咸弹此刻毫无用武之地,惧怕士兵哗变的军官们也是不敢下令炮兵开炮的。
而在这次偷袭之下,魔族们着实是得到了一些战果:一波横冲直撞过后,十几个倒霉的士兵当场一命呜呼了,但也这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当年骁勇善战的魔族们,就是被人类在近乎残酷的军纪下,用刺刀与热血给击垮的;而这些放下刀剑,拿起锄头的魔族农民,显然是比不过他们几百年的先祖的。
当乐手们欢快的鼓点重新响彻这片夜空之时,就已经宣告了他们的失败。还不死心的魔族老兵们,也匆忙组织起了一个小型实心方阵,利用仅有的身体优势尝试突围。
可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装备实在是太落后了:松松垮垮的阵型,毫无默契的配合,就只能在对死亡恐惧的压迫下,勉强保证方阵不会崩散,还要时刻提防自己被队友踩踏或者误伤。
只不过他们自发组成的方阵,反倒是正中了步兵们的下怀:随着乐手鼓点的停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重新展开成线列的步兵们,在军官们的指挥刀劈下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火药与鲜血之花再次绽放在了即将破晓的苍凉大地上,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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