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简单啊,听说是因为酒馆的老板喀尔托曾经是一名陆军军官,估计是忘不了军旅生涯,一直以军事化的标准在他酒馆工作的员工;称呼嘛,肯定是按照军队里的尊卑秩序来啦。”
“在一次战役中同带着自己的副官们同部队走散了,最后在战区里游荡了两天多,接受了一名乡村猎人的救济,炖了只鸡给他们吃;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猎人,到底在鸡里面加了什么佐料,让他们念念不忘。干脆就直接申请退役,跑来新乡城开了家餐馆,还原当年的味道……”
话说到了一半,几名身姿挺拔的侍者便端着菜肴走了进来;萨塔也顺势给两人重新斟满酒水,等到侍者们离去之后,这才指着自己面前的金黄鲜香的炖鸡继续道:
“招牌菜就是这盘炖鸡了,虽然味道不错,但是比起他们编的故事那就差远啦~”
“看不出来,我们的萨塔弟弟还是个小美食家呢~”
摆在蕾希面前的是散发着奶香的白汁烩鸡块,是店里的招牌菜之一,以至于能在菜单上花整整五行字来详细介绍:奶油的香气深深地浸入到滑嫩的鸡胸肉中,入口满是香甜,非常的适合爱吃甜的女士们。
饿极了的两人也不再含蓄,闷头拿着手边的餐具,风卷残云般地消灭着桌上的美食,期间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由于萨塔吃的太猛,被一根囫囵吞下的小芦笋卡在了喉咙,猛灌了半瓶朗姆酒后才缓过来。
“呼,萨萨的口味还不错嘛~”
蕾希拿着最后一小块甜面饼,仔细地蘸着餐盘里最后的白酱吃了下去,然后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那碗芦笋汤,心满意足地抚着肚子打起了饱嗝。
萨塔则傻笑着喝着低度甜酒,被酒精毒害着的脸庞渐渐泛起了潮红:
“那是当然了,我的嘴巴可是很刁的很~要不要再来点甜品?”
蕾希瞟了一眼萨塔脸上非常不乐观的潮红色,直截了当地伸出手来,轻碰着他的略微发烫的额头一下,还是拒绝了:“算啦,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那好吧……”
萨塔也只能作罢,喝干了杯中的最后一口甜酒,叼着里面的冰镇草莓起身先去付钱了。
等到穿戴整齐的两人,在伊卡农佳先生的欢送中离开了博凯尔之家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夜十八时左右,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在城里独处了两个多小时。
可惜光顾着吃饭了,两个人别说是做什么,就连话都很少说。
除开节假日外,城市之夜的娱乐活动少之又少。只有依然在城市巡逻的卫兵们以及还未歇业的酒馆外,其他市民在这个时候,一般都已经早早回家陪伴家人了。
借着皎洁的灯光,蕾希牵着萨塔的小手,不紧不慢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感受着回归冬日的雪花,驱散着脸颊上的废热。
一路上两人实在是无聊,也不清楚是谁先开的口,开始絮絮叨叨地聊着最近的经历来:醉眼朦胧的萨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敌人,对着自己的冒险故事添油加醋;明明只是喝了半瓶朗姆酒而已,满脸的酒气却怎么也散不去。
蕾希嗅着身边人隐约混合着酒气的芳香,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是用手轻轻掸去少年肩上的雪片,然后紧紧扣住了他的五指,一颦一蹙之间满满的笑意。
“哟,回来了啊”
车|库里,拉文大叔早已为马儿披上了布帘,饮着小酒坐在座上等候多时。
“拉文叔叔辛苦你了。”
洁白的雾气不断地从他的大胡子里面钻出来,拉文憨厚地笑了笑,匆忙举起手中的煤油车灯,为二人打开车门:“别客气了小蕾希,外面下雪挺冷的,你们赶紧上车吧。”
“嗯!”
“萨萨?萨……”
依靠着车厢里柔软的棉布靠垫,蕾希扭过头来刚想同他说点什么;没成想萨塔整个人蜷缩着靠在车厢上,嘴里还小声地呓语着什么:不胜酒力的他早在上车后就睡着了,而蕾希却还没有注意到。
“唉……小孩子啊。”
满是怜爱地撇开他嘴边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发烫的脸颊。
“唔,妈妈……吃不下了啦……”
萨塔也十分享受着她的轻抚,感官在酒精的潜移默化下被不停地放大,每一次轻抚都会让他舒服地轻哼一声。蕾希见状就更来劲了,学着平日里逗大橘的样子,用指尖轻轻地挠着他的下巴。
而被自己的脑子给彻底整迷糊的萨塔,也十分地配合。嘴里嘤咛似的轻哼,也逐渐进化成了小狗崽似的呜咽声,整个人舒服地都快缩成一个球,得亏衣服的质量好,才算没有崩掉扣子。
在像个顽童似的逗弄了一会儿后,蕾希悄悄抱起他的小脑袋,放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然后意犹未尽地轻抚着这张陷入熟睡的柔嫩小脸,感慨了一声:
“我怎么会喜欢上两个孩子啊~可是她们两个真的都好可爱!啊真的是……”
长达一个小时的漫长旅程后,顶着满天大雪的马车才赶回村里。蕾希在婉言谢绝了拉文的帮助后,她便独自一人抱着萨塔走上二楼,把送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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