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的药糊被均匀涂抹在伤口上,带着热气向内里渗透而去;蕾希也只好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而萨塔贴心地药糊中,加入了许多麻醉成分,极大地缓解了她的疼痛,让她稍微好受了不少。
不忍再直视这道怖人伤疤,以及蕾希嘴角上强撑出来的笑容。萨塔唉声叹气地闭上了双眼,用双手捧着蕾希涂满药糊的脸,专心致志地施展起混合美容术来。
得亏他清晨被贝拉抓起来时,迷迷糊糊的脑子没有依照本能,将法术位给全部记录完,否则就又得拖上一天时间了。
柔温的赤金色|魔力流缓缓地通过药糊,一丝不苟地修复起伤口。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在魔力的活化下飞速地愈合。感受着这股酥麻暖流在脸上的游动,蕾希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萨塔的双臂,轻声娇吟了起来。
萨塔可没法不去关注这股细碎的娇吟,只好一边在心头念叨着有关宁神冥想的颂词,一边腆着张红到能冒出蒸汽的小脸,继续进行修复工作。
“姐,好了。”
肌肉与肌肤在生命力混合魔力的共同修复下,所产生的酥麻暖流还没能体验多久,萨塔就捂着跳动跳动剧烈的心口,将美目紧闭的蕾希从倦意中唤醒:“嗯?好了?”
“嗯,好了!那我撕掉了哦。”
比井苹果烤片还有红润的萨塔,不敢在继续下去,匆忙捻起烘干的药糊向下轻轻一撕;土黄色的粉块便噗噗噗地往下掉,萨塔拿起湿毛巾给她的脸用力擦拭干净后,便跑回卧室拿出一面小镜摆在蕾希的面前。
原本那道怖人的伤口彻底消失不见了,之前那张充满了英气的俊俏脸蛋光滑如初,甚至还给风餐露宿的她补充了些许水分;摸起来的手感比起贝拉和萨塔,也都要嫩滑几分。
最主要的是,那股深入骨髓足以透彻心扉的阵痛也消失不见了!
蕾希对着镜子,痴痴地抚摸着原来的伤口说不出话来。而在片刻之后,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的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镜子,欣喜若狂地将萨塔拥入了怀中:“萨萨!姐姐爱死你了!”
不过喜极而泣的蕾希完全忽视了两人间的身高差,抱着萨塔的动作又是十分地用力:某人的小白脸,就这么被埋进了充满炙热气息的巍峨烈阳之间,可以尽情呼吸着衣间被打湿的水汽。
纯情的童贞少年,哪里承受得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少年只觉得,自己的鼻梁撞在肋骨时猛地一痛,满腔热血就十分不争气地涌出了来;也不知道是自己激出来的,还是被蕾希给勒出来的。
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听着蕾希的心跳声,不停地在她的怀中挣扎起来,看样子像是快被蕾希给勒晕过去了。而在即将昏迷过去之前,萨塔隐约回想起了早上,自己在送贝拉回宿舍休息时,半路上无意间提出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小贝拉这么喜欢蕾希姐呀?”
“希儿身上有女儿香呀~”
‘原来这就是女儿香嘛……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热泪盈眶的蕾希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怀中快被自己闷晕过去的萨塔;得到解放的少年本能地撇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乐园与九狱当中各自走了一遭。
蕾希也非常尴尬地撇开了视线,只不过她也在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旁正襟危坐的小个子弟弟: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某人的视线不仅一直在自己的胸口附近偷偷打转,鼻子上居然还流出了鼻血。
‘哼~小色鬼~’
本该豪爽的大姐姐现在却也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只肯在心底娇嗔一声,托着自己发烫的双颊自顾自地陷入了幻想当中。全然不知自己的衬衣胸前,已经被某个纯情小家伙的鼻血给打湿了~
而心里七上八下的萨塔,也不敢直接说出来,生怕自己嘴笨把人家给弄生气了。只好忐忑不安地偷瞄着被打湿的衬衣,期盼她不要注意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里的气氛由原来的暧昧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两人就像尊木雕似的坐在沙发的两个角上,静得都能听清两人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萨塔鼓起勇气,率先打破了僵局:他也顾不上去放杂物的书桌上取手巾,直接用袖口悄悄地擦干净了鼻血,转而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扭扭捏捏地对着蕾希发出了邀请:
“姐……晚上一起吃个饭不?我在城里找到一家不错的餐馆……”
“嗯,嗯,出发前你来找我吧。”
“啊,不是……我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就我们两个人……”
“啊!嗯……好的,到时候我来找你……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说完蕾希胡乱地掰弄着自己的手指,死死地板过几乎和头发融为一体的绯红双颊,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应承下来后,就一溜烟打开房门跑走了。
萨塔愣在原位微张着嘴巴傻笑了半天,然后方才缓缓起身坐回到书桌前,一边思考着晚餐时的菜单,一边打开昨晚寄到的厚实信封:除了照例的信件外,还意外地用油纸包着一搓小小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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