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悄悄话还没有谈完吗?”
一阵清冷稚嫩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生硬从一旁插了进来。梳着金色马尾的少女款款走来,不慌不忙地从侍者手中接过酒杯;将自己白皙的手肘用力托起,像是个优雅的贵妇一样,一字一顿地向着艾克打起招呼:“许久不见,艾克堂·弟。”
“实际上你没必要把堂弟一词着重强调,你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一小时而已,灵姐~”
艾克是真心觉得自己的交际圈子有点问题。他的许多朋友们在说话时,像是嘴里雕刻着急冻法阵。说出来的话毫无感情,语气冷淡地能把骨髓给冻住,尤其是亚森这个人!不去制冰厂工作真是屈才了:“我觉得堂姐您应该多穿点,毕竟身材本来就撑不住礼服,胸口那条宝石项链又那么冷。真把人冻坏了可不好了,你看您连说话都带着冷气了~”
看着面前一马平川,毫无起伏的湛蓝色小礼服;艾克忍不住捂着嘴唇偷笑起来,眼角更是弯成了一条细缝,看起来和塔尼娅就更像了。
灵那白皙小巧的脸蛋上顿时泛起了两朵红晕,被艾克对她身材的无端指责,气到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个淑女,要保持礼仪课老师教导的优雅与矜持,这才强忍住把酒杯砸向艾克脸上的冲动。而是一饮而尽,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我不和你计较~”
看着灵姐因为羞愤而露出的红晕,艾克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微笑,心情也慢慢放轻松了起来:“没事的灵姐,你这个漂亮多金的大小姐,还怕没人追求嘛?”
“哼哼,自然是比不上两位少爷的~我的追求者”
虽然三人一见面就会开始拌嘴,但灵和洛宁也是他在这个大家庭当中,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洛宁在年龄上是比艾克大七岁,理应是玩不到一起的;但这个常年游荡在外的浪子,意外地对艾克颇有好感,经常会写信过来聊聊近况,还会捎带些特产回来。
当然了,他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艾克借钱:洛宁每游历到一个新地方,很快就能靠着活泛的头脑以及不俗的口才混开来。但他每次都能靠着吃喝嫖赌,把身上最后一点的本金给花光,不得不找艾克借钱救济。
待救济金到手后,他又会突然勤奋起来,靠着寄来的资金迅速赚上一大笔钱,然后又迅速地全部败光。如果不是忌惮于他败家的速度,艾克都打算把他拉到报社开一档专栏:让他好好讲解下这六年里,究竟是怎么做到身无分文,然后依然能把自己玩成药渣的传奇经历的。
而消息灵通的洛宁则用手肘捅了两下艾克,斜着身子一脸的高深莫测:“你听说了嘛,咱们的大小姐被人甩了……”
“啊这,你听谁说的啊?”
“我一朋友,当时就在现场。那小白脸啊,听说脸长得倒是挺俊俏的,没想到还是个情种……”
“你闭嘴!”
灵小姐娇喝一声,也顾不上什么淑女的礼仪了,啪叽一下就把酒杯扔在地毯上,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朝着洛宁扑去。脸上则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羞得都快能冒蒸汽了,宛如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花猫。
可惜她的攻势被洛宁用一只手就给轻松化解,按住她的额头就任凭她打,嘴上乐呵呵地:“那个小白脸啊其实是有女友的来着,但是人帅嘴甜,把咱的大小姐哄地团团转,私房钱都给他从兜里撬了出来呢!骗到了钱那家伙就立刻带着女友跑路了,害得灵小姐借酒消愁,整天以泪洗面啊~啧啧啧~”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艾克你别信他的话。那女孩只是他妹妹,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不许你胡说!”
看着艾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奇特笑容,似乎是对洛宁的话深信不疑,急得掉着眼泪大声辩解了起来。所幸三人的小圈子已经转移到了角落的沙发上,身旁就是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至少不用担心她的小秘密被更多人知道。
而整个人被气炸毛的灵也趁其不备,狠狠地咬在了洛宁的右手上,只好由艾克做和事佬,急忙把顺毛摸着灵的脑袋安抚起来:“别气了别气了,灵姐。不就是分手了嘛,总能……”
“不是分手!没有分手!你们两个混蛋!”
灵甚至都没有听完下半句话,脑子里光记着分手一词了,只觉得两人是在恶意嘲讽自己。满腔的愤懑无处释放,直接引爆少女独特而又敏感的自尊心。灵气急败坏地松开银牙,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手指处突然光芒大作:就在艾克反应过来之前,两团水球被狠狠地砸在了两人的头上,把隔壁的孩子们逗得直乐。
被淋成落汤鸡的二人各自吐出一口水花,默不作声地看着灵朝着远处走去。见自己无辜躺枪,艾克也转身给洛宁补上了一拳,埋怨到:“怎么每次我跟着你,都要被灵姐给凶一顿的?我就是个看戏的啊!”
“人家骂的是两个混蛋呢,你以为你逃得了?啊,谢谢。”
接过女仆小姐递来的干布,洛宁反倒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反倒是兴致勃勃地盯着年轻的女仆小姐吹起了口哨:“艾克,你不会介意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去探讨一下诗和远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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