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蜷曲黑发的男人紧紧地握住圆润的木栅栏,万分焦急地对他喊到。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兵头,特雷泽当喽啰时期的带头大哥显得非常凄惨:身上的外套和衬衫已经被刀砍地不成样子,基本上就是批了层碎布条,身上散步着大大小小的刀痕,不停的往外渗着血丝。
特雷泽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跑去打开大门,将自己的前大哥给接了进来。顺带从柜子里掏出医疗箱,翻箱倒柜地寻找止血用的棉纱布和酒精;幸亏沃拉身上的刀伤比较浅,拿酒精洗去血污在缠上纱布即可,说着他就一条毛巾卷递了过去:“忍一下大哥。”
包扎完了纱布,特雷泽拿出塞在沃拉嘴里的毛巾,翻转后先是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渍,然后再擦净洒在桌上的酒污。接二连三的怪事搞得他心里痒痒,待在门房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不得好好关系下自己大哥的情况:“我说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上哪里砍人去了?”
“别提了兄弟,我这是刚刚从城里逃出来,找你活命来了!”
一提到这里,沃拉的脸上流出了和之前那些人完全相同的慌乱表情。而相比起来他反而更丢人,全身上下在不停地战栗着,脑袋不停地朝着房外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是酒精刺|激的还是别的什么:“兄弟,你拉大哥一把,赶紧找个地方把我给藏起来!”
“可是大哥,这地方哪里能藏呢……”
看着特雷泽脸上为难的表情,和双手不停搓着的手指,沃拉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在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但他脸上还是得挤出一副尽量和善的表情哀求道:“好兄弟,大哥也知道你困难,可我今天真的没带钱出来。这样好吧,我把胸徽先押在你这,你是混过的,应该知道社团的胸徽丢了是要出事的吧?等我安全再把取钱出来给你行不?”
“哎呀大哥你就见外了,我也不想要你钱,但我那叔父一定要这样我也没办法。赶紧跟我来吧。”
特雷泽一边唉声叹气地说着自己是怎么怎么不情愿,一边飞快地将沃拉手里的胸徽塞进口袋里,从墙上取下禁闭室的钥匙串,搀扶着他往外走去。
“我说兄弟,你把我带到禁闭室来干嘛?”
看着这一排狭长的廊房,以及正在寻找空房间的特雷泽,沃拉忍不住发问到。而特雷泽先是认真地打开一扇禁闭室的大门,然后才回头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哥你想啊,我这里平时就没多少人会关进来。就算有人来查他们也只会去院里面的大牢房,谁会想到禁闭室还有人呢?你说我说的对吗。”
“偷偷跟你透露下,我叔父他也是这么干的!你到时候混在里面别出声,他肯定会想办法把人糊弄走的,你不就安全了?”
听完特雷泽的悄悄话,沃拉仔细一琢磨,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入这个只能容纳一人坐下的狭窄房间,对着即将关门的特雷泽嘱咐道:“你记得去拿些把破东西放在附件,装成是废弃仓库啊!”
“明白了大哥!你记得出来后给钱就行了,不然我叔父要打我的~”
随着门锁的落下声响起,特雷泽的声音也随之渐行渐远;沃拉看着铁门上的透气栏缝突然脸色大变,当场就往门上啐了口唾沫,十分粗鄙地低声叫骂了起来,将特雷泽和他的叔父伊凡家人全部问候了一遍:“……tm的,看老子出去了不把你狗腿打断!”
正当沃拉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依靠在结实的水泥墙上小憩时: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车声,特雷泽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沃拉屏住呼吸靠在铁门上仔细聆听,但却不大能听清楚,似乎是他叔父伊凡在指挥他干什么。而随后响起的铁门开启的吱呀声和落锁声,也让他明白了他们在做些什么,心中对叔侄二人的憎恶感也越发强烈——他已经开始设想着一长串的报复计划了。
最后一声落锁声也随之结束,短短地四分钟过后,整个禁闭区便再次恢复了宁静。身处在一个无比安静且狭小拥挤的房间当中,沃拉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佝偻着身子悄悄打探着缝隙之中传来的光亮,显得无比紧张。
正当他的内心越来越急躁的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车声传来。沃拉被吓得急忙捂住嘴巴,再次将耳朵贴到门上偷听外界的声响:特雷泽和伊凡的声音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更多的房门开启声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厚的陌生男子声音,语速很快,应该是在斥责着叔侄两人。
但很快的,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区域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沃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站起身去偷看,只好继续全心全意地偷听着。充满煎熬的几分钟过去了,沃拉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外面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他们好像真的离开了!自己真的安全了!
为自己逃出生天而长舒了一口气,沃拉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连带着看禁闭室的眼光都顺眼了起来。而他灵敏的听觉也察觉到了,周围所传来的轻微欢呼声,和他们那由衷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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