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遵守着布里亚特立下的血契,从九狱之中应|召而来的英勇战士,将会用它们绝对的忠诚守护着这里的安宁,若是有宵小胆敢进犯,它们则会解脱束缚将这些心怀龌龊者撕成碎片。
可惜它们现在只是几尊坚硬无比的石像,心怀龌龊之人就在它们的不远处,而它们却不能行动:他们穿着考究的服装,个个都是风度翩翩的绅士淑女,手里捧着一束束白皙地花束,毫不吝惜地流着眼泪。他们藏在心中的龌龊,是不能被忠诚的战士们所理解的。
“也请诸位节哀。陛下对卡略爵士的离世深表震惊,特派我们前来为爵士送行,谨代表皇室对旧友子嗣的慰问。”
大腹便便的内庭衣橱总管拍了拍他那萝卜般粗壮的手指,身旁一个穿着华丽军服的近侍武官托着红绒托盘,毕恭毕敬地躬身送到总管的面前。托盘上,一枚无比精致的纯金勋章,被熔铸成了一枚三叶草的模样,有着一种莫名的古朴简洁之美。
双手捧起那枚三叶草勋章,总管脸上的表情庄严而肃穆,像是皇帝陛下正在帝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弯下自己肥胖的身子,半跪在格林的墓前,将其牢牢沾在墓碑的左上角:“陛下感念卡略爵士为皇室所作的贡献,故此特颁皇家服务勋章一枚,期望诸位能够好好保存~”
“实在是有劳加塞里子爵了,请代我的家族向敬爱的陛下转达,费城卡略将会是皇室永远的忠实臣伴,以回报陛下的信赖!”
艾力克带着妻儿眼向着总管躬身行礼,将艾克教给自己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期望这位半岛来的代行者能够满意这个安排:“子爵大人,您远道而来鄙人却未能迎接,实在是丧事繁忙请您谅解,不如随我移驾为您接风洗尘?”
“这倒是不必了,小卡略先生,我还得回去和陛下汇报。说实话,您现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因为这做子女最难熬的一关,我也是经历过的。您放心吧,我必然将您的意思向陛下转达清楚,绝不会差上分毫的!”
慈眉善目的胖总管似乎是之前半跪的时间太久了,腿脚有些不利索,再加上他是个胖子,光是转个身竟然就花了十几秒中的时间。而艾力克则急忙地上前去,和近侍一起搀扶着他向马车上走去。
将加塞里总管扶上了车厢的沙发上,艾力克的袖口里突然飘出来了一张薄薄的纸片,被那眼疾手快的总管一把抓在了手里,手指稍微在纸背上一撮顿时心里笑开了花。不过他嘴上还是苦口婆心地宽慰着艾力克:“卡略先生,切勿被悲伤冲垮了身体,您的支票这也得小心保存好,防止被匪盗给顺走。”
“实在是抱歉子爵大人,鄙人一时糊涂了。”
不过艾力克并没有接过加塞里递回来的支票,反而一本正经地塞回到他的手里:“其实鄙人还想劳烦您一件事情。”
“但说无妨。”
“我本是想在葬礼后去趟帝都,去了结下父亲在那里的一些账目;谁曾想这几天身体有些劳累,被医生诊断为是急性病需要动手术。属实是没有办法,也只好请您帮帮忙,将这张支票取出来存到皇家互利银行里。毕竟在皇都之下,也只有皇室是最值得信赖的,不是吗?”
两人十分客气地你来我往了一番,加塞里方才安心地将这张支票存入簿中,主动地握住了艾力克的双手:“皇室将会牢记费城诸位的支持!”
“也感谢陛下和大人对家族几十年来的关照和信任,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虽然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怎么和皇庭,甚至是宫里的那位搭上关系的。不过那位居然还派了人过来吊唁,想必两者的关系不浅,或者说相互利用的程度比较深。得亏是随身带着支票簿,第一印象也应该是差不倒哪里去,只要爸爸别说错话就行了……
艾克望着艾力克几人远去的背影,再扭过头去看了看爷爷那块小小的墓碑,闭上了双眼轻声叹气着:‘爷爷游的水潭,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啊……’
再次睁开了双眼,艾克的表情再次回复了往日的冷漠。漫长的七天过去了,自己的内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和爷爷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从此以后,老头再也不能拿他自己当素材给自己提供经验了,自己也少了个可以倾诉心里话的朋友,今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了。
和普通人的葬礼一样,男眷去对付男人,女眷去对付女人。出于谨慎,密斯雅只是以艾克老师的身份来吊唁自己的恩主,早早地就和一般客人先走了。今天这关也就只能是塔尼娅妈妈自己去抗了,不过艾克在远处看了半天,总感觉哪里有些不正常:“议会席那帮人,怎么净是些夫人小姐?”
“你还不知道嘛?”
布里亚特突然站到了艾克的身后,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悄悄地用传讯术链接上了艾克的耳朵:“议会今天临时召开了常务会议,都去开会去了。”
“不对,下半年的常务会议应该是在十二月初,怎么提前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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