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我们俩都给王国骑士抓进牢里蹲了两天,害得我错过了竞选武装修士的时间,敬!爱!的!伊萨卡少将,现在想想我都后悔。”
就在两个人互相擒住对方的双肩,打得是热火朝天难分难解的时候,当地的王国骑士骑兵们却闻讯赶来:拎着哨棍和套马索一通乱打把两人分开,然后就因当街斗殴的罪名,被关进监狱关押了两天。而等两人出狱的时,年轻的伊萨卡将军还嬉皮笑脸地要请自己喝酒呢!少校一回忆起那段搞笑往事,马上就凶神恶煞地瞟了眼身旁的伊萨卡少将,把指关节掰地咔咔作响。
“得亏是我把你从苦海里带了出来,你现在才能坐在我身边。而不是受投毒案牵连被贬成农民,然后从一个列兵重新混起!”
“将军阁下,我当时可没有要求你带我入伍,可是你强迫我的!”
“难道你私自停止对魔族的截杀,把他们都放跑了也是我下令强迫的吗?埃德森少校!”
伊萨卡将军满脸的横肉一怔,少校说话的语气很冲,让他联想起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来;握在手心的怀表闪闪发光,隔音术的魔力将整座车厢内部都覆盖上了一层水晶状的薄膜,保证不会有丝毫的声音外泄。
而原本停留在将军脸上的笑容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充满疲态的老脸,嵌入左眼眶中的宝钻圆珠熠熠生光,乌亮的光点在其间自由地游移着,为这冰冷的炼金术杰作添上了一点生机。将军的语气也慢慢平缓了下来,转而以平时发号施令的口吻命令到:“少校,我要你如实回答我!”
“是!将军!”
少校本能地坐直了身体,将筒帽郑重地横置在膝上,认真地回应着将军的诘问:“是属下擅自决策,于将军无关。若是造成了不良后果,属下一定独自承担!”
“我已经让希德带队处理掉了,这次必须要把这些不听话的魔族狗,给好好敲打敲打!”
将军伸手成刀,用力地向着空气斩去,如同面前就有一个蠢蠢欲动的魔族一般。但少校却不敢苟同将军的想法,立刻抬起头来出声质问到:“可那些魔族军阀们犯的错,和那些平民们有什么关系呢?何况七镇扶植魔族军阀形成假对峙的局面,本身就是养寇自重,于和平无益啊!”
“可我们为什么要组建杀戮中队,去破坏去袭剿那些平民聚居点?魔族已经再也无法威胁我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重复着无意义的互相屠戮?要么就一劳永逸,彻底清除他们;要么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在那苦寒之地过自己的日子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组织渗透部队袭击村落,白白耗费性命!”
“够了!把嘴给我闭上!你有何资格质疑帝国陆军的百年大计!!”
一阵夹杂着狂风的惊雷在少校的耳边炸响,火|辣辣的痛楚从他侧脸上传来,将军颤悠悠地收回了掌心发红的右手。左眼中的水晶假眼更是迸射出血红色的光芒,处于极度愤怒之中的伊萨卡又冲他的胸膛补上了一记重拳,直接将不设防备的埃德森打倒在地,大声呵斥道:“给我站起来!!”
伊萨卡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紧贴着腿侧,一身不吭地朝着伊萨卡鞠躬;马车车厢的设计思路,从来就不是为了方便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能笔直地站好军姿而设计的。伊萨卡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气得他又拿起身旁的指挥刀,用刀鞘用力敲击着兄弟的大腿:“正是因为我们军人对和平和仁慈的向往,才给了那些屠夫的后裔活下去的机会!我已经跟你讲过了多少次,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可我作为刽子手的一员,我只看到了杀戮中队一次又一次地杀伐!只看到了那些平民哭求乞活的哭喊声,却看不到我们哪怕半点所谓的仁慈!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他们也是智慧生物!不是那些毫无灵智的牲口!”
“那我们人类呢?!我们就活该被这些异种当成牲口欺凌吗!先祖递出和平的玫瑰,可最后却要全人类用铁与火缔结复仇的血盟,难道还是我们错了不成!”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只能看见伊萨卡的手一闪而过,埃德森的通红嘴角便向外渗出了一道血痕;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比清醒,只想把堵在心口的想法大声说出来,他想制止这场即将持续四百年,哪怕只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也不想这场无意义的战争继续持续下去了:“曾经屠夫们已经血债血偿,他们的后裔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本应该是可以得到和平的!”
“七镇的目的,就是为了永恒和平!但不去彻底摧毁魔族的战斗潜力,就算是签署了和平谅解条约又能如何?只要被野心家一煽动,这张条约就是拿来擦屎的废纸,就像现在这样!我们还要维持庞大的占领区去防范魔族反扑,还要维持军区体制去防止神棍们背刺,他们个个都恨不得把我们扒皮抽筋!打入冥府永世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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