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难不成还是我们家派出去的不成?你们这是在诬蔑摩森家族的纯洁!我要求你们立刻道歉。”
“阿明,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
粗略地看完了整封信内容,脸色已经被吓到煞白的涅普女士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要拉住自家男人让他冷静些,结果却被他粗暴地把手排开来,像是在家中一样训斥了起来:“你别管!他们都要把事赖到咱们头上来了,还冷静个diao毛!”
“鉴于前任男爵的去世时间推断,他是没有什么动机和嫌疑的。但是二位嘛……我们打听到尤其是您丈夫的风评不太好,村民们对此颇有怨言……”
“你tm什么意思?!是老子派人杀人是不是?!你tm当老子是疯子?老子哪里杀人不好去费城杀?”
听出帕乔利潜台词的阿明瞬间气血上涌,也完全不顾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法师,抄起拳头就对着他的面门打去,想给这个小年轻来点教训;就在拳头即将打在帕乔利鼻子的前夕,刹那间就有道的蓝色雾墙挡在了脸前;阿明收不住拳头力道,径直打在了坚硬的法师护甲上,像是用肉拳直接击打钢块一般,疼得他连忙踉跄往后退去,摔在地上捂着拳头的淤青嗷嗷直叫。
而帕乔利身旁的另外两位文员,则像是给动物园里表演的猴子扔饼干一般,嘻嘻哈哈地给他上了个治疗术和清净术,免得这个傻|逼真的发狂和他们进行毫无意义和胜算的斗殴。而稍微冷静些的阿明,在妻子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这群法师,但也不想这么被诬陷;干脆心一横,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这些家伙,还有那个小兔崽子,赶紧放下东西给我滚!快滚!1”
“哎呀,看在您这么质纯的份上,我就和您一口气说清楚吧。”
帕乔利推了推镜架,依然面带着微笑,不慌不忙地掏出自己的笔记本,随便翻开了一页吓唬着两人:“很不幸的是,这伙丧心病狂的匪徒不仅在闹市持刀伤人,还绑架了一名年仅6岁的小女孩,要杀死她相要挟。然而这名小女孩,正是格林·费洛蒙·德·卡略——也就是格林老爵士的孙媳妇,他孙子小卡略先生的未婚妻……”
“是妹妹啦,什么乱七八糟的……继续。”
艾克不满地嚷嚷了起来,随即凝聚出一根触手把这个想搞事情的脑袋给敲了又敲。帕乔利只是嘿嘿一笑,无视了头上传来的轻微敲击声,反而侧过身去,对着目瞪口呆夫妻两人介绍起来,这个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小孩:“而这位呢~就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也就是我的雇主-——小卡略先生,格林爵士阁下唯一的孙子。”
“怎么了这是?!”
扑通一声响,原本叉着手端坐在椅子上的阿明突然跪倒在地,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地向着艾克的方向挪动,边挪边颤动着他的身躯含糊不清地哭号着,把众人吓得是措手不及:“少爷!少爷!您就饶了小人吧!真的不是俺们干的呀!呜呜……”
不过他着充满方言味道的哭诉大家实在是听不懂,反应过来的艾克和帕乔利连忙拽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他从地上拉着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张涕泗横流、沾满了泥土的哭丧脸:“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好好说。别是犯病了吧,男爵阁下?”
“这这这……他平时就没有这样过的呀!”
涅普女士抓着丈夫的手,急得眼不要钱似地往下掉,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人刚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吓成这个样子了。对面就算是少爷也不至于这样吧,人家还没说要定罪呢。
讲到这里,艾克也忍不住唏嘘地长叹一声,满脸同情地望着布里亚特疑惑的眼睛说到:“老师你知道吗?他居然是年轻时被你们做的事情给吓到了,心里有阴影了到现在都散不去呢!”
面对艾克的诘难,他立刻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不停地从苦恼和愤恨中来回切换着——看来他很清楚他自己以及家人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布里亚特闭上双眼,全身上下像是泄了气似的陷进了沙发中,沉默良久之后,从嘴里滑出一声波澜不惊的唏嘘:“当年确实杀了不少人,手段也比较狠,只不过没杀那些无关的人而已……算是一种自我安慰?或者是一种宣传手段?”
“他好像是隔壁马拉镇的生人,就在摩森领右边,也是我们的地盘……”
“我负责清洗的是咱们家下边的波尼亚区。马拉嘛,应该是老十三你伊斯特伯伯负责的;老头子要求不滥杀无辜,他也不是那种人,应该是下面人不小心波及到了。我们当时是有明确的行动名单的。”
布里亚特揉着头皮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大致还是几得每个人负责的区域的:毕竟自己当时还同时关注着艾力克负责区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记错的。
而当时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求饶的阿明,他同样也是不会记错,那些系在蓝色袖巾的恐怖身影,那些深埋在潜意识之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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