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敬赞道:“好一座冰宫!”
龚志明笑道:“多年修整,还算看得过去。张道友请!”
四人举步,从正门进入冰宫。此座冰宫约莫有三四百丈见方,呈长条形,中间是主厅,两侧有许多房间,最外侧还有阁楼。
主厅宽大,四壁悬着冰灯,光晕幽蓝,照得冰墙纹路如水波流转。厅中有冰块雕砌的桌椅柜箱,两侧通往回廊的地方,还设有冰制的屏风。
龚志明引着张元敬,向右侧踏入回廊,进入一个小庭院,园中有冰雕花树和假山,缀以五彩缤纷的珠石,十分靓丽。
回廊尽头,是一间冰屋,造型古朴,充满厚重之感。
“此乃冰堡,用于防御和作战,可以阻击追兵。其内设有强大禁制,其外布有守御大阵,正可用来对付那金鹏残魂。”龚志明说道。
张元敬笑着点头:“此屋甚好。”
“张道友,安稳起见,外边需留一人控制阵法,我意便由流煦来操持。如何?”龚志明又道。
张元敬道:“自是听从观主安排。”
他与龚志明、奚春秋走入冰屋之中。冰屋不大,只有五丈见方,四角各堆着数块棱形冰块,呈不同造型。四面墙上,雕刻着不同纹路或图案的禁制。
龚志明取出十余枚灵符,分别打入四个角落的冰堆和四面墙上的禁制。
过得数息,又招呼外面的龚流煦开启守御之阵。
“张道友,可是准备好了?”龚志明问道。
张元敬道:“贫道无妨,观主与奚长老若已布置周全,那便可以开始了。”
龚志明伸手轻抚,从须弥戒中取出九龙璧,尔后迅速打入数缕法力,轻轻一推,送至奚春秋面前。奚春秋也如法炮制。便听一声龙吟,九条玉龙从玉璧上飞跃而起,蹁跹舞动,不几息即合于一起,化作一条碗口粗的大龙。
“张道友,请放出金鹏残魂!”龚志明低喝道。
张元敬把源生石祭出,沟通张石,当即把那一团蓬勃生机吐了出来。
龚志明看到此物,眼睛瞪得滚圆,似是有些不能确认。
奚春秋则问道:“张道友,果真是此物?老朽听闻,金鹏者,光芒可比大日,气机有如烈火,此物软趴趴的,不似那金鹏残魂!”
张元敬听他质疑,也不动气,只道:“金鹏残魂经过雷霆炼化,已经失了许多残念,剩下之物便是如此。若其真为金鹏残魂,想来这块九龙玉璧,当可识其真面目。”
“张道友此言在理。奚老,与我合力,驱动玉龙,炼此残魂!”龚志明思虑极快,很快定下主意,招呼奚春秋动手。
在两人法力灌注之下,玉龙猛地一转,四爪舞空,放出银光,往那团生机落去。
初时,不见动静。至第五息,仍未看到变化。
龚、奚两人驱动此龙,消耗甚大,未见成效,心中不免生出怀疑。
奚春秋尤其不信,向龚志明频繁使出眼色。龚志明有些犹豫,但知此事至关重要,不可儿戏,遂坚持不允。
又过三息,那生机之中,终于出现异状。仿佛是清水之中冒出几个气泡,在银光中翻腾,但无论其如何翻腾,皆无法摆脱。
不多久,气泡破散,消失不见。
龚志明和奚春秋以为大功告成,正要收手,张元敬却道:“两位不要立即停止运功,且再照片刻,看一看是否还有残念潜藏。”
龚、奚两人闻言,不敢怠慢,乃继续调动法力,维持那银光不堕。
又过五息,生机之气忽然如浓烟滚动,往离得最近的张元敬扑来。张元敬早有准备,当即发煞雷之力一阻,自身迅速退开。
生机之气又想去扑奚春秋,但哪里还来得及,银光已经如锁链一般环绕上来,把这生机之气锁住。片刻之后,便见一缕黑烟冒出,生机之气瞬间缩小一圈。
及至此时,龚、奚两人法力已经耗去大半,神魂也颇为疲敝,一见金鹏残念被除,如释重负,便要停了法力灌注。
然而,让他们大惊失色的是,这法力竟无法收回。自那玉龙之中,自有一股强劲的吸力,把两人的法力源源不断吸走。
“张,张道友——”龚志明有些虚弱地喊道。
“发生何事?”张元敬看出他的状态不太对劲,连忙说道,“两位再坚持片刻,这团生机中的金鹏残念未必已经完全清去!再——”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团生机之气已经如利矛般直刺冰屋上方,自有锐不可当之势。
“嘭!”
回应利矛的,是一声闷响。强劲的力量从四面八方集来,与锋利的矛尖撞在一起,将其迫了回去。
银光有些衰弱,但还是抓住了机会,在生机之气落回时,再次将其缚住,并以至阳之力炼化。
此回,炼化的时间颇长,很快把龚、奚两人的法力用尽。两人惨叫一声,齐齐昏死过去。
张元敬未料是这种情况,想要为玉龙补充法力,却又不通其法,一时只能干着急。
躺倒的龚、奚两人,因一直被玉龙抽取法力,眼见变得苍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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