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邓千梨整个身子钻进了草丛,她的手中抓着刚刚捡到的球,听见陌生的声音,她害怕的身子抖了抖,低垂着脑袋小声说着。
她不知道这边花园有人,她不是故意冒出来的。
心中默默祈祷这小翠赶紧回来,她的脚被卡住了。
细细软软的语调荡入耳中,而宴奚臣看着那一晃而过熟悉的面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他迈步有些胆怯的走了过去。
“梨儿?”
他走近,蹲下身子,看着将脑袋低垂着当鹌鹑的人,不可置信的再次出声。
“你认识我吗?”
再次听见自己的名字,邓千梨突然心中的害怕就散了不少,她小心翼翼抬头看着前方的人,她的眼眸划过惊艳。
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呀?
熟悉面容闯入眼帘,宴奚臣瞳孔颤了颤,巨大的惊喜浮现。
“梨儿。”
他颤抖着手抚向了她的脸庞,指尖在发颤。
“你认识我吗?”
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没有恶意邓千梨也就没躲,她再次问着。
他认识她吗?是她的朋友或者家人吗?
……
“谢谢。”
被从草丛解救出来,邓千梨看着宴奚臣小声道谢。
只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紧紧搂在了怀中,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了怀中。
“这些年?你去哪了?”宴奚臣嗓音沙哑,搂着她的手都在发颤。
这些年,她去哪了,她到底去哪?
他怎么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在外面呀。”
她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流浪啊。
可能察觉到他情绪不好,邓千梨抬起了手,试探性的触碰到他背上,然后缓缓一下一下的拍着,嗓音温软。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她的话,让宴奚臣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将头从她脖颈抬起对上她那双单纯澄澈眼眸,心凝了凝,他低眸注视着她。
“梨梨啊。”
或许眼前人过于漂亮,或许那怀抱过于熟悉,邓千梨对于他的拥抱没有不适,她仰头看着他,一脸真诚的说着。
这人说是她曾经的朋友,她也就不怕了,毫无防备的说着。
……
“你不记得曾经了?”
宴奚臣伸手摘着她头上的树叶,柔声问着。
“宝宝们说我失忆了。”邓千梨点点脑袋,看他在摘自己头上的树叶,她也伸手揪着挂在自己衣服上的树叶。
“宝宝们?”
她的话让宴奚臣皱了皱眉。
她结婚了吗?
眸中划过黯然。
也是,都十几年过去了,她结婚,也是正常……
只是,她的丈夫孩子怎么这么不负责放她一人乱跑,出事了怎么办。
宴奚臣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你家人呢?”
邓千梨简简单单的脑袋发觉不到宴奚臣的不对劲,她看着孤零零的宴奚臣好奇的问着。
对她来说,来医院的人都是生病的人,生病的人都是要家人陪着的。
“我没有家人。”
触及那双单纯的眼眸,宴奚臣眉眼沉了沉,语调有些落寞。
“你没有家人啊?那……你跟我回家吧?我家房子多,我跟宝宝们说一声,你跟我回家吧?”
邓千梨惊讶的看着他,这么漂亮的人也会被抛弃吗?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话脱口而出。
她默默瞟了瞟那漂亮的面容,她咽了咽口水。
有这么个好看的人在,摆在家里看着都赏心悦目的。
家中那么大,吃的东西那么多,她和宝宝们也吃不完,可以分他一点。
……
“妈——”
宋临安三人匆匆跑下楼,从小翠口中得知邓千梨不见了的消息,他们赶紧调了监控找了过来。
“宴先生?”
宋桢予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恍惚。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回国了。
眼前的人,面容与曾经并没有太大变化,眉目疏冷,菲薄的唇紧抿着,俊美清冷的面容随着岁月的流逝不仅没有侵蚀丝毫,反而更具有引人瞩目沉淀下来的成熟魅力。
挺括利落的西服包裹着他比例极佳的身躯,举手投足之间是藏不住的矜贵。
十几年的岁月流逝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是如当年他们初见那般让人畏惧,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过久。
而他们的母亲,跟他站在一起。
见到邓千梨安安稳稳的,兄弟三人松了口气。
“宴先生。”
“宴先生。”
宋临安宋越钦也没想到会见到宴奚臣,此刻脑中的弦条件反射都拉起警戒线,身子都挺正了不少,纷纷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予予,钦钦,安安,快看,我找到了曾经的朋友,他说他没有家了,我我可以把他带回家吗?我……我可以养他吗?我可以吃很少很少,把我的饭分给他,我的房间也分他一半。”
邓千梨看见到来的三人赶紧兴奋的招呼着,她的另一只手还被宴奚臣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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