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
伴随着寒冬到来的,是令人煎熬的期末考。
八页纸的试卷,四百多页的复习资料,那真不是简单说说的。
近一周日常,都在书海里度过,背完古代史,背近代史,继续现代史,最后还有个世界史,背不完的名词解释,历史事件,还有各类史体演变,传统叙事......
张星凝已经背到一整个怀疑人生,每次看到一个知识点,觉得好像背了,又好像没背,有点印象,但不多,脑子几乎乱成了一团浆糊,就连一直热爱这门专业的沈浠禾,也隐隐觉得头疼。
周四下午,两人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堂考试。
大部分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没几个提前交卷的,似乎都在最后一道论述题上犯了难,考试刚结束,教室里就有了讨论声,互相探讨着最后一题的答题思路。
声音传进张星凝的耳朵,一连听了好几个人的答案,她觉得都挺有理的,只是?怎么都跟她答的不一样啊?!
心想完了......
这一道二十八的题,不知道她能拿几分。
唉!
她重重叹了口气,心里祈祷着,希望老师在阅卷的时候,能看在她端端正正地写了那么多字的份上,给她一个可怜分。
“诶?婉婉呢?”
张星凝觉得这教室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太窒息了,她搜索着沈浠禾的身影,想拉她快些离开。
扫了一眼没看见,她记得她考试的座位是在那里的,走近才发现,她是被一群人围起来了,正问着最后一题的答案。
“走了走了,有事电联啊!”
张星凝一把拨开前面的人,拉了沈浠禾就跑,生怕下一秒,她就听到了那个令她再次心碎的标准答案。
“晓凝,最后一题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问,问就是瞎写的。”
“巧了,我也是。”
直到全部写完,沈浠禾也不知道那样写到底对不对,只是根据她脑子里的思路,如实写了下来。
两人快到门口,才停下奔跑的步伐,张星凝回头接了句,“婉婉你又凡尔赛了,我俩说的瞎写是一个意思吗,你那是照着标准答案的瞎写,而我是像瞎子一般写。”
还记得某人上次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分数是98!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这么大吗?
她也没怎么逃课啊......
天天满勤,脑子里怎么就装不下知识呢?
沈浠禾被她的话逗笑,认真解释着:“这次还真不是,我也没什么把握,刚才听她们说的答案,感觉都不太一样。”
“标准答案都在你脑子里了,还用参考其他人的啊!”
张星凝说着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李教授出的什么题啊,这么难!”
“是啊,唉。”
两人丝毫没有考完试的舒畅,满脸都透着没考好的郁闷,就差把那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怎么?才考完就准备补考了?”
只是听见声音,张星凝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欠!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今下午收拾东西嘛。”
许彦舟瞥了眼身旁的陈墨谦,“他要过来,我就一起了呗。”
“那等会儿再回去收拾,你们明天才出发,也来得及。”沈浠禾接了句。
“去哪儿啊?”张星凝受刚才的考试影响,兴致不高。
“去了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许彦舟牵过张星凝的手,拉着她朝前边走了。
“一起吗?”沈浠禾抬眸,问陈墨谦。
只见他摇头,握上她的手,唇角微扬,“带婉婉去个地方。”
“好。”
两人下楼,往学校门口走。
“考试的时候冷吗?”
“有点,就是手冷,写字不太利索。”
“好些了吗?”
陈墨谦将她的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轻轻揉着为她增添暖意。
“嗯!”
她笑着点点头。
走出学校后,陈墨谦打了车,沈浠禾也没问他是去哪儿,只跟着他一块上了车。
没多久便到了,沈浠禾下车后,看到是在一个小区的门口,不禁好奇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身旁人说:“回家。”
“回家?”
沈浠禾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到什么又不太敢相信,低声呢喃着:“这里是我们的家吗......”
“从前不是,以后就是了。”
他牵着她往里面走,“进去看看,婉婉。”
沈浠禾恍恍惚惚地,脑子里琢磨着这件事,没有作声,任由他牵着她走。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他们在这里有家了?
她环视一周,认真观察着周围环境,根据外部建筑颜色,能看出是个新建小区,楼栋线条利落干净,排列规整,米白与深褐相间的外墙透着现代感。
正前方立着一方浅灰色景石,上面刻了四个字:欢迎回家。景石旁是蜿蜒的叠水景观,水流潺潺绕过,顺着石阶缓缓流淌,溅起细碎的水花,伴随清脆的水声,绿植带着湿润的潮气,清新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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