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不时会眨下眼,怎么看都是清醒的不得了的样子。
正常人在听见有人发问“这是哪里”的时候多少都会发出声音回复吧!无论知道或是不知道...再怎么说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喂...”
宇智波佐助没好气的看了眼背对着篝火侧躺的日向宁次,对方一身白衣,只有袖口和裤子是黑色的--他们现在全都变得湿漉漉的,黏在主人身上。
“...”
他看着那双白眼眨了两下,像是在回应。
或许,不是不耐烦又或者是无视?
他试探着挪动到宁次身边,将手掌贴在对方额头上,果不其然摸到一手冷汗--那液体可不是这个出干嘛。
“喂...你还好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可宇智波佐助还是开口问“你还好吗”而对方竟然郑重其事的,眨了下眼睛。
是还好的意思吗?
宇智波佐助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身湿漉漉,且极为暴露的服装。就算是日向宁次有事,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人家说自己没事。不过没张嘴就是了。
佐助看着宁次又眨了几下眼睛,那篝火闪了闪,便灭去了。而围绕着篝火的佛珠,分别进入到宁次的关节,口鼻,耳朵。
没有火光,世界再度回归黑暗,他听见宁次活动衣料发出的摩擦声,尝试发音的僵硬练习...
接踵而至的是,一句只能用“命令”来形容的强硬语句。
“去点火。”
宇智波佐助又不是什么蠢货,到这一步也知道了那佛珠代表了主人各个器官的,一旦抽出,便会对应的失去功能。
而先前的篝火,便是这堆佛珠带来的。
可宇智波佐助终究是宇智波佐助,他还没有忘记腰间的白刃。
剑从鞘出,在火遁恢复视野的瞬间指向宁次。
“这里是哪里,你干了什么!”
白眼少年还是维持着原样,蜷缩在地面上,他看起来很困,只是不到一分钟,便开始打哈欠。
时间太长了,从那天到现在,用外界时间来衡量,应该有了一周--宇智波佐助这个饭桶,光昏迷就昏迷了三天,还吃掉了他大半袋兵粮丸.
下次一定要和鼬说,要是他弟弟下次出门再不带饭,他就不管喂了。
止痛药和抑制剂的效果都散的差不多,疼痛便再次开始占领高地。
他确实糟糕的不得了,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我死了,你就再也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很显然,日向宁次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很容易死去。
“咳咳...让火靠过来点...”
宇智波佐助的火遁倒是比佛珠带来的篝火要温暖些,但只是一点点罢了。
“这里是净土和现世的夹缝。”
“刚才你掉进去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条河。”
“在部分地区的传说神话中...咳咳...”
少年陈述着,却被自己咳嗽声打断。虽不像是街上的肺痨鬼在病重时发出的喘息,却让宇智波佐助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至少有一点二者是一样的--犹风中残烛般的生命力。
“也被叫做三途川。”
“一旦失去光亮,人类便很容易迷失。”
宁次说到这里,便又闭了嘴,似乎只要佐助不加大火遁的输出功率,便不会再说一字。
宇智波佐助的口腔内还残留着兵粮丸的味道,谁喂给他的自然就不言而喻。
而制作篝火的话,便没有光亮。昏迷的他暂且不说...
“在我昏迷期间,你没有光亮也不是没有迷失吗?”
他能认知到迷失二字,自然是被那蜜糖砒霜缠上的缘故,若是没有日向宁次,他怕是再无再见天日之日。
说到这个,便是日向宁次最糟糕的部分了。
“被卷入净土的只有你。”
“宇智波佐助。”
宁次嘲讽中带了点愧疚,归根结底,将人卷进来的是他。可要是宇智波佐助没有这么弱,便不会这么早就释放八岐之术,也不会如此这般就被卷进来了。
可觉得佐助弱的应该只有他一人。这时的宇智波鼬应该还在感慨自己弟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打的正愉快,自家弟弟这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如你所见,我只有一半属于这里。”
“具体到每一个细胞,在这边出现的,只有原先细胞的一半。”
余下的,都不过是虚影罢了,他们能够被看见,却不能被触摸,也不能够发挥作用。余下的细胞却无法生长,只得等虚影死亡消失,血液才能正常流出,细胞才能再次运动,生长,编织出生命最开始的模样。
“你是被卷入,而我是主动进入。”
多少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迷失二字再如何也降临不到日向宁次头上。
“自始至终,会迷失的都只有你一个,而出不去的...”
“也只有你一个。”
身上的剧痛无法忽略,自己这次的运气看来并不好,大部分缺少的器官都集中在了内脏,光是维持呼吸,便已经接近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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