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这蠢材,倒不如安安心心做一枝花儿,好过如今经历这些事。
阳明君乘着祥云落在在昆仑玉虚峰大殿门口,这么多年来没有仙人降临了,长空自然是欢喜异常,他以为这是上天对他们昆仑的褒奖。
阳明君铁面不苟言笑:“接天帝令,特来考校昆仑长风飞升一事。”
大殿之上稀稀拉拉站在几个弟子,因为其他的人都下山除魔去了。他们听说长风师叔可以飞升了,都特别替他开心,长空虽然有些小小的怨言,可是都不是大事,长风此刻不在昆仑,山下还有魔物未除,长空急忙遣人四下去找他。
只有若木听了此事,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大约要坏事,这么久没有听说谁飞升还要劳动上天遣使下来考校的。
昆仑山脚的人们听说长风道长要飞升了,也都非常开心,涌到昆仑山脚一看究竟,能看一眼阳明君也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呢。
又听说还有天界负责掌管天下花草的花神仙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有更多的人蜂拥而至了。
长风听说花神也来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奔回了昆仑,飞升不飞升,与他而言已经不再是必须的事情了,可是,这么多年的等待,从风华正茂的年纪等到如今华发丛生,能再见到她一面,让他如何不激动。
昆仑大殿前,长风御剑落下,绛珠看着他的身影,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涟涟洒落一地,在玉虚峰顶上巨石铺就的地面上,开出曼妙的花来。
长风更是多年未曾见到仙子,连入梦都不曾,这么多年他忍受着蚀骨的相思,夜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以至于早早花白了头发,他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的时候,哽咽得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身旁的阳明君被彻底得无视了,他不得不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提醒一下长风他的存在。
可是此刻两人的眼里哪里能容得下其他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行!
仙子抚摸着长风的鬓角,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朦胧。她容颜未变,可是长风早已韶华逝去,花白满头。
阳明君终于尴尬的打断了两人的团聚,上面还有许多双眼睛看着呢,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今有昆仑长风,功德圆满,飞升在望,天帝命我特来考校一番。”
长风紧张得握紧了拳头,花神把手伸进他握紧的拳头之中,轻轻的给他放松,长风缓缓放松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要跟花神在一起,这便是早晚都要面对的。
“长风,天帝让本君问你,在进入昆仑之前,你人在何处?以何为生?如何进得昆仑,入得若木门下?”阳明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没有一个是长风愿意回答的。
若木也来了,他对长风说:“若是不愿意回答,不回答也罢,飞升不飞升,有何要紧的?”敏感如若木早就第一时间嗅到了不对劲,他不能让长风冒这个险。
长风看着身旁的仙子,一股莫名的勇气从内心深处升起,他大声的回答:“有何不敢说?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长风行得正坐得直,自入昆仑至今从未有过半分差错,有何不敢说!”
他想了想,从第一个问题回答:“贫道长风,生于羽山。”
这句话一出,与外围围观的凡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昆仑的弟子已经如同被扔下了一个爆竹,开始炸开来,议论纷纷。
听说天界遣了贪狼君下来昆仑,附近的弟子们纷纷赶了回来,人已经聚集了很多,不复开始的空旷情形了。
他们最近都在人间驱魔,跟魔物之间的较量互有伤亡,因此他们对羽山充满了仇恨,此刻听到长风说出生于羽山,难免生出些疑惑和讨论。
芾玉不忿,高声说:“师叔出生于羽山,那又如何?你们议论纷纷的,请问你们谁降的魔物有师叔的多?”
大家安静了。长空看了一眼芾玉,心里不满他为长风出头。
长风看了一眼下面的小道士们,接着说:“本名元昊,长于羽山,后入师父门下,不知有何不妥?”他反问阳明君。
贪狼君并不回答,他只负责问天帝让他问的话:“天帝让我问你,你在羽山,以何为生?这么些年,鸱龟都给你吃了些什么?”
长风有些迟疑,那时他虽年幼,但现在回想,总是觉得那些都是难以启齿的东西,但是他还是说:“鸱伯有时候会给我吃一下妖和魔物的内丹,以及一些调和的灵药。”
上天遣使来问,自然是知道的,这个只能说实话。
这一句话一出口,众弟子更又是议论纷纷,长风灵力在昆仑屈指可数,众人见他刻苦修练并不曾有所非议,只道他既有天赋,又兼修炼刻苦,十分钦佩,如今长风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往事,实在令人生疑。
若木毕竟是年岁够久,他知道天使来的目的,他们是要当众毁了长风。
于是若木站了出来,主动对阳明君说:“星君,长风是老道收的徒弟,他这些往事老道都知道。他那是不过十来岁的光景,什么都不懂,而且从未踏出过羽山顶上院子一步,没有见过一个魔物,更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