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冲很忧伤!
身为一个驰骋花海的男人,如今却被一朵花给裹住了。
他有些想念白兄弟,当初说好了一旦完成任务就会南下赵蜀国去寻他,可自从骇王大婚那日开始,这都过去多久了?
自己累个腰酸腿软,怀孕没看到,这女人这张脸蛋倒是越发明艳动人了。
看看,不仅娇嫩,还红润。
只是你一个王妃,这脸上是什么表情?
端庄呢?
高贵呢?
矜持呢?
一开始,要死要活都不要。
而此刻,要死要活也不要。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根簪子和那瓶孔雀胆是为谁准备的了?
也或许。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的心态早已经互换?
一个是拒绝的。
而另一个,也是拒绝的。
只是二人谁都没有停止、也都没有言明,只是行动一致、目的一致、心思各异的继续着、配合着?
…
屋外。
赵浅的贴身婢女小荷,紧守着大堂的大门,轻咬着小嘴,小脸蛋也是绯红一片。
显然即便是双重紧闭的房门,也没能隔绝掉所有的动静。
又快半个时辰了,这个家伙……。
可是殿下虽不在府中,小姐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之前还只是午睡的时候,现如今竟是变成了每个晚上。
这可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此事万一泄露,那所带来的后果…她不由双拳一握,咬着银牙,还是打算等那个家伙走了,好好劝劝自家小姐。
约莫一炷香之后,房间内云歇雨收。
田桑冲平缓着呼吸,听着耳边同样粗重的呼气声,不由纳闷问道。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怀上?”
“应是没有,至少…我没有那些有孕之后的反应,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我的月…月事没来。”
“哦,没来就没来呗,我还以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不知道,女人有孕之后,便不会再来月事?”
“嗯?”
田桑冲闻言一愣,随即一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怀上了?”
赵浅一声娇呼,而后一脸羞怒的瞪着他。
“你给我起开!”
“你说的啊,一会儿可后悔。”
田桑冲嘴角挂着一抹坏笑,终于是开始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赵浅见状抿了抿唇,拉过被子这才轻声问道。
“我若是怀上了,你是不是便要走了?”
田桑冲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双手一拽两侧的衣领起身站到了地上。
“不走做什么,留下来等你喂那杯放了孔雀胆的毒酒吗?”
淡粉色的幔帐隔绝了赵浅的视线,她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早就知道簪子和孔雀胆是为他准备的。
没错,在第一次被这个家伙下药凌辱之后,赵浅就已经准备好了。
只可惜,一开始他的防备心太重,自己为他准备的东西他全都不碰不喝。
而如今,杀他的心,早已在他一次次的到来后,逐渐淡化,甚至某一个瞬间,赵浅有一个冲动,那就是想要放弃武王妃的身份随他远走他乡,从此浪迹江湖。
不为别的。
只因这个男人让她知道了那些江湖人的洒脱随性、无拘无束。
当然,还有…胆大妄为!
原来这世间,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古板体统、相敬如宾。
这让她从小树立起来的三从四德、守身如玉的观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穿戴整齐,田桑冲抬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思绪被拉回,赵浅看着一侧的幔帐被他随意挂起,不由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何事?”
田桑冲坐到床边,一只手里还握着酒壶的把手。
“我手上有一颗白兄弟当初赠送的解毒丹,再加上我这一身九品巅峰大宗师的修为,其实…并不惧你那孔雀胆。”
说着就把酒壶的壶嘴送到了赵浅的嘴边。
“渴了吧?喝点酒。”
赵浅见状吓得急忙抬手捂住了嘴,两只杏眼警惕的盯着田桑冲。
“你你想做什么?”
田桑冲被她这又紧张又羞恼的模样逗笑了。
“除了一开始的那两次,这段时间,你是既配合,又很润,我有必要还给你喝那种酒吗?”
“你…你无耻!下流!”
赵浅气的够呛,她好端端一个清白高贵的王妃,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这个始作俑者竟还在调笑自己。
“我想喝水。”
田桑冲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所以别想着杀我了,等你怀上孩子,我会走,可能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也说不定。”
语气很是洒脱,好似这一场逢场作戏,他真的很专业,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一般。
赵浅闻言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大口喝光了水杯里的水。
“那好啊,希望你言而有信,我也不想我的孩子会有一个当贼的爹,尤其还是一个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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