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被狼妖重伤,被迫变回原形了,看来是面前的小妖救了他,思及此,为了表示感谢,旬岚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尾巴费力地抬起来摇了摇。
日子一天天过去,旬岚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有人换药有人喂饭,日子过的好不自在,只有一件事让他不如意。那就是面前的小妖总是喜欢搂着他睡觉。
他的娘亲好像也不见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旬岚大方地表示搂了就搂了吧。
一个月后,旬岚大概可以下床了,只是却怎么也恢复不了人身,他试图和面前的小妖进行交流,咿咿呀呀半天,这小妖居然听不懂妖语。
莫非是个假妖?
真是让狐狸头大。
急归急,但旬岚没有办法,只能先住下来。
这小妖还是个极刻苦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剑,回来还要学习功课,虽未说辛苦,但皱起的眉头却越来越紧。
旬岚心里过意不去,他自己也没有为什么东西这么拼命过,同为小妖,他心里十分同情。
但他无法变回人身,帮不了他太多,每日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在小妖身边,时不时给他舔舔毛,伸出粉嫩爪垫给他按摩按摩。
可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天他居然没见到这小妖的母亲,难不成也被抓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他和小妖竟也相伴五年之久。少年身姿一日比一日挺拔,容貌也一日比一日俊朗,与初见时相比,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从前一遇到伤心事就抱着他伤怀的少年也·逐渐变得坚强起来,偷偷掉眼泪的样子只留存在旬岚的记忆里。
只一日,少年如同往日一般下学。
进到屋子看到旬岚的一瞬就红了眼眶,眸子里是旬岚从未见过的委屈、哀伤。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小妖这是咋了?
他焦急地走到少年身边,焦急地绕着他踱步,一条雪色长尾抑制不住地翘起,在空中摇来摇去,动作间是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急切。
“你咋了?谁欺负你吗?“
到了少年耳中变成了“唧唧“声。
看着面前亲近的小家伙,灵霄再也忍不住,他揽过旬岚,将头埋在他蓬松柔软的白毛里。
“小白,他们骂我有娘生没娘养,还说我不配太子之位。“
少年的泪水打湿了旬岚的毛发,他的关注点奇异的挪到了“小白“上,这只可恶的小妖,居然叫他这么俗气的名字,要不是他无法恢复人身,一定揍他一顿。
不过看他哭的这么可怜,还是放过他吧。他旬岚可是很仁慈的。
旬岚拱了拱灵霄的脸,低下头替他将眼角的泪水舔去。
哎呀呀,怎么这么咸。
“小妖,告诉哥,谁欺负的你,我这就去帮你报仇。“
“呜哇哇哇,叽叽哇哇……”
“小白,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唉,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身呐?
许是哭的太累,灵霄抱着旬岚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临近半夜,旬岚从梦中疼醒,一股灼烧感在他的胸腹一路蔓延,直击心脏。
他忍不住蜷缩起来,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身子好似着了火。白色的皮毛在烈火的灼烧中纷纷掉落。
旬岚实在压抑不住,在床上翻滚起来。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一只手放在了他身上。那人的体温比他低得多,替他缓解了灼烧感,但杯水车薪,热度很快蔓延上来,少年捂住的地方也慢慢变得灼热。
“小白,你怎么这么冰?”
灵霄焦急地将旬岚抱进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团团裹住,可旬岚还是止不住得发抖。
狐狸皮毛上闪过诡异的红光。
白色的狐狸窝在他怀里,眼睛难受的闭起,嘴里呜哇哇难受地乱叫。
灵霄心里涌上后怕,小白是他唯一的朋友,难道他也要离他而去吗?
但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将小白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
今天他惹父皇不高兴,父皇命令他禁足,他竟是连给小白找大夫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他还是太弱了吗?
小白。你一定不能有事。
所幸到后半夜,小白的体温逐渐恢复了正常,疼得发抖的身体也平静下来。
灵霄这才松口气,陪着旬岚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疲惫不堪,就这么抱着旬岚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旬岚是被憋醒的。
他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只小妖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下意识就想抬起手扒拉,这一看不要紧,居然看见一双细致白嫩的手
手?他怎么会有手?
等等,他恢复人身了?
他拉开被子往里面一看,他的腿回来了!
这个认知太过于兴奋,他拉住灵霄的手就开始摇晃:”小妖,小妖,快醒醒,我变回人身了,以后哥可以罩着你了。“
灵霄本就睡得不熟,在旬岚的推搡下,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少年浑身赤裸坐在他身边,而本该在他身边的白狐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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