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的到来，引得包厢内的气氛短暂沉闷了一会儿。
作为最晚一个到来的人，他主动站起身，自罚了一杯酒。
落座后，左侧那位旗袍少妇优雅地探身过来，帮聂枫再次斟满。
随后，她翘着兰花指，小嫩手很自然地轻柔拍了几下他的大手。
像是在提醒聂枫，酒就在手边。
这种极致细腻的服务，令聂枫忍不住佩服千亿会馆的管理水平。
这里能成为汉江首屈一指的男性销金窟，绝非仅凭这些绝色美女。
在服务细节培训上，千亿会馆肯定是下了狠功夫的。
通过几次有意识的观察，他发现两位旗袍少妇虽都称得上绝色精品。
但左侧这位似乎更胜一筹。
旗袍包裹下，毫无一丝赘肉的玲珑曼妙身形，探身曲腿弯腰时的端庄仪态，以及抵近如兰清新的气息，令聂枫禁不住陶醉在人家的温柔乡。
包厢内，经几轮举杯过后，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原本一直矜持的那两名官态十足的中年人，已喝得面红耳赤，说话开始变得随意起来。
聂枫一直保持着微笑，对他们所谈论之事，只是随声附和着点点头。
随着话题的深入，他大概猜到那两名中年人，应该是和房地产相关的官面人物。
除了女人和荤段子，他们聊的大多是有关今年汉江房地产市场的走势。
当然，也谈到了立夏接盘碧水庄园之事。
在谈论碧水庄园和立夏老板樊立夏时，吴择业有意无意地总是瞥向聂枫。
似是在探视，又像是在质疑。
期间，他还主动来到聂枫身旁，借着敬酒的名义，询问聂枫与樊立夏的关系。
聂枫含糊其辞，仅说是不错的朋友。
吴择业虽仍有怀疑，但见他不吐口，这货也就只能继续怀疑。
这时，趁着谈论汉江旧城区改造的话题，吴择业举着酒杯，微笑着再次看向聂枫。
“聂先生，您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发言，能不能请您也预测一下，咱们汉江今明两年的拆迁动向啊？”
聂枫摇了摇头：“吴总您高抬我了。
我只是个刚上大二的学生，怎么会了解拆迁改造这种大工程呢。
您在房地产行业深耕多年，肯定比我更清楚，这种事情官面不发公告，咱平民老百姓是无法提前了解的。”
“不会吧？”
吴择业不依不饶：“我怎么觉得聂先生是在谦虚呢？
咱们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说错了也没什么，就是个酒局谈资罢了。”
“不，吴总，这可不是小事。”
聂枫笑着摆了摆手，想继续再解释几句。
这时，那两名官面人物中的胖子，撇了撇嘴：“我说吴总啊，何必难为一个孩子呢。
有些消息，我们都不一定能提早得到，就别提这个...这个聂先生了。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聂先生？”
胖子话听起来像是在帮聂枫，但语气里却明显透着傲慢的轻视。
聂枫点了点头：“没错，我若是能预测，岂不是比您这官面人物还要厉害？
哈哈！怎么可能呢。”
“可不是嘛！”
胖子旁边那位偏瘦的家伙接过话头，问聂枫：“你是江总的朋友，对吧？”
江千亿笑着点了点头。
猴子立即抬手指向了聂枫：“小子，你很不错！
江总能让你来参加这种聚会，是有意栽培你啊。
这种场合，你只管喝酒观美人，多学点经验就行了。
我们这种局面，可不是一般人能参与进来的。”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聂枫冲瘦子连连点头：“我今天算是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
来！我敬各位前辈一杯。”
说着，他举起酒杯，率先干了一杯。
众人一阵大笑，各自举杯也抿了一小口。
酒局接近尾声，江千亿略显失望地倚靠在座椅上，看着那两名与身后旗袍美女挑逗的中年人，隐隐有些不悦。
吴择业长叹一声：“说了一晚上，好像也没啥头绪，今年到底哪儿会有动迁啊？”
那两名中年人身子稍稍一顿，随后一言不发，继续与美女说笑。
聂枫站起身，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去放放水，回来不能再喝了。
明天还要去东城蔬菜批发市场，那边今年事很多啊。”
说完，他朝一脸诧异的江千亿点了点头，快步走出了包厢。
包厢内，那两名中年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眼，齐刷刷扭头瞅向敞开的包厢门。
江千亿快速捕捉到了两人的神情，净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随后，他瞟了一眼聂枫座椅左侧的那名旗袍少妇。
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胖子指了指聂枫的座椅，问江千亿：“江总，这位小兄弟是您什么人啊？”
江千亿双臂抱于胸前，略微沉思了一下，才笑着回道：“我的一位小兄弟。”
“您的小兄弟？”
胖子迟疑了一下，继续问：“江总可否透露一下这位小兄弟的背景？”
江千亿摇了摇头，扮出了一副无可奉告的深沉模样。
胖子快速拽了一下瘦子，冲江千亿拱了拱手：“多谢江总款待，我们哥俩还有事，先走了。
老规矩，今晚咱们仅仅是老朋友拜年叙旧。
工作上的事，我们二人什么也没说，希望江总也能守口如瓶。”
说完，二人扭身急匆匆走出了包厢。
望着一瘦一胖离去的背影，江千亿连站也没站起来。
他扭身瞅了一眼倚靠在座椅上，已鼻息粗重的吴择业，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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