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被店伙计的模样逗笑。
“如此优质的茶,要多少钱一壶呢?”
“十块”
潘小安点点头,“不算离谱。我给你十块。”
店伙计呵呵两声:“别忙。咱们只算了茶钱,还没算干果钱。”
“一盘花生能值几个钱?”
“错,这不是普通的花生。这是金皮红宝石特级花生。”
“哦哦,这如此优质的花生该多少钱一盘?”
“还是错。这花生不论盘,论个。”
“好好好,那这个花生多少钱?”
“一个花生一块钱,这一盘总共五十枚。总共一百块钱。”
“不该是五十块吗?”
“又错了。一颗花生两粒米,可不就是一百块?”
“没毛病”潘小安点点头。“我还吃了一枚三粒米的。”
“别说店大欺客。那一粒让你了。”
“真仗义”潘小安赞叹。“像你们如此坑人,做了多久了?”
“我们已经坑…关你屁事。废话多,拿钱来。”
“若是不给怎么办?”
店伙计扫视一圈:“马车留下,你和小白脸吃一顿老拳。这小娘子,我们要留下,伺候老板。”
穆瑶被叫小白脸,有些生气。更生气的还是雨霖铃。
“我可以见见你们老板吗?”
“我们老板去衙门议事去了。你想见他,还不够格。”
潘小安摸出一百一十块:“我付钱”
“你这人,还是错。”
潘小安挠挠头:“我咋又错了?”
“三个茶碗,一个茶壶,难道不要钱吗?”
潘小安被逗乐:“这又是个什么章程?”
“这套餐具来东夷府,是我们特别定制的款式。这一个杯子就要十块钱。”
“那就是四十块喽”
“错错错,错的离大谱。茶壶要二十块,这花生盘也要十块。”
“那就是六十块喽。”
“啊哈哈,你还是错。”
潘小安揉揉鼻子,“我哪里错了?”
“贵宾包间不要钱吗?小爷我给你送茶,不要服务费吗?”
潘小安拍手叫好:“对对对,你说的对。说说吧,这要怎么收费?”
“包间收你二十,没意见吧?”
“没有”
“我给你服务,收你十块,不多吧?”
“不多”
“拿钱来吧”
潘小安又掏出九十块。
这样算来,他喝了这壶茶,就花了二百块。
潘小安如此痛快的拿钱,让店伙计疑惑。更令他疑惑的是,潘小安竟然有如此多的钱。
“钱我已经给了,你们还堵在这里做什么?”
店伙计只能让路。
他突然醒悟,这三人也许不一般。开店做生意,有几不能惹:
不能惹太穷的,穷凶极恶。
不能惹太富的,富长奸计。
而对于中间地带,也要懂适可而止,不能杀鸡取卵。
雨霖铃知道潘小安此举,必有深意。穆瑶却觉得潘小安太过懦弱。
穆瑶心里再次泛起疑惑:“这人真是打败很多强敌的安王吗?”
潘小安没有兴致住在暮霞县。他赶着马车,连夜出了县城。
潘小安化了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雨霖铃与穆瑶都感觉到,潘小安不开心。
潘小安确实不开心。
茶馆开在衙门口,店老板还能去衙门议事。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这里面,能没有陈修文的影子吗?
陈修武已死。潘小安不希望陈修文再出差错。
他在考虑,是否有必要敲打他一下。
“唉”潘小安叹口气。
有些人的心,比石头还硬。想要改变他们的观念,比精卫填海还难。
“由他去吧”潘小安感叹。
到了临城之后,潘小安还是给安陆海去了信。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一下陈修文。
潘小安终归心软。
临城是潘小安的“龙兴之地”。又是王乙己的老家。
他主政鲁地时,政策给到临城。
这里建设的十分好。
穆瑶看着琅琊古城,这一片片灰墙灰瓦的建筑,却是极富特色。
来临城当然要吃炒鸡。
潘小安不吝啬,请穆瑶与雨霖铃在蒙山脚下吃炒鸡。
“光棍鸡,跑山鸡…”
穆瑶看的直迷糊。“鸡还分这么多种吗?”
穆瑶出生时,家道早已中落。她在吃食上,并没有特别丰盛。
而祖辈们常年生活在汴梁,也为她们传下爱吃面的基因。
“我想吃碗面”穆瑶小声对潘小安说。这个看起来豪放的女人,其实很腼腆。
“来只炒鸡,来份手擀面,再来三张煎饼。”
“煎饼好吃”雨霖铃说。她还记得在东夷府时,在潘小安家里吃的煎饼。
煎饼卷海鲅鱼渣。
雨霖铃那时已有十五岁。但因为饥饿,让她看起来好瘦,好小。
她双手攥着煎饼。那煎饼厚厚的,卷了好大一包鱼。
鱼渣是张月如炒的。张月如耐心的将鱼头鱼刺剔除。
花生油吱吱啦啦作响,鲅鱼肉变得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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