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一线火光陡然绽放,紧接着,汹涌的业火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似一道磅礴的瀑布,将天地彻底隔绝开来。
热浪翻涌,业火熊熊燃烧,将整个天地映照得一片暗红,仿佛世间已然化作了一个血色的世界。
恐怖的帝威层层叠叠,不断激荡,每一丝波动都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毁灭性力量。
江羽目光如炬,猛地挥动手中的十羽剑。
刹那间,一道道无匹的剑气如狂龙出渊,从十羽剑的剑尖喷薄而出,如龙蛇般在空中肆意舞动,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烈地撞击在那如天幕般的火焰之上。
但……
剑气与业火碰撞的瞬间,竟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丝毫未能将那道火焰天幕撕开哪怕一丝缝隙。
血狱断界刀虽在威力上较仙衍钟稍逊一筹,可终究也是帝器,禹疆凭借它施展出的招式,蕴含着强大的道痕。
江羽见状,眉色瞬间一凛!
此刻,对他威胁最大的无疑便是仙衍钟,因此他的首要任务就是阻止燕覆天继续敲钟。
只见他脚下金色的符文光芒璀璨,周围的空间瞬间出现丝丝裂痕。江羽毫不犹豫地将神足通和小虚空术同时施展而出,准备直接挪移虚空,强行越过这片火焰天幕。
然而,单单依靠这两种秘法,他仍觉不够稳妥。紧接着,周围有淡淡的玄黄气如轻纱般垂落,金色的光线交织勾勒出一道道玄妙而神秘的符号。
刹那间,他身形一闪,陡然从原地消失。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出现在火焰天幕的另一侧,与燕覆天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十丈。
江羽虽凭借种种神通秘法成功穿过了火焰天幕,但自身也着实不好受。他的身上浓烟滚滚,皮肤被业火灼烧,大片大片都已化为焦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他暗自运转永恒经,以其神奇的力量修复伤势,与此同时,双手快速结印,以自在无穷法演化出诸般秘术。
顷刻间,光影缭乱,只见十万八千道剑气如疾风骤雨般朝着燕覆天斩去。
与此同时,阵阵低吼如闷雷般响起,有洪荒凶兽的虚幻影像凭空显化,咆哮着朝着燕覆天凶猛扑去。
一缕缕圣威在天地间激荡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天穹都震得崩塌。
这夹杂着法则力量的猛烈攻势,让燕覆天浑身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当即低喝一声,拼尽全身的力量,将手中的钟槌再次重重地撞击在仙衍钟上。
“咚!”
钟声如汹涌的浪潮,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并且有无数古老的符文在钟鸣间闪烁浮现。
这钟声所过之处,万法瞬间崩灭,一切神通皆化为乌有,江羽演化出来的所有术法,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六响·万法归虚!”
当施展出这一击之后,燕覆天仿佛被彻底掏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和仙衍钟一起朝着地面坠落下去。随着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尘土如蘑菇云般飞扬而起。
敲响六次仙衍钟,对于燕覆天而言已然达到了极限,他体内那原本浩瀚如海的灵气,此刻近乎干涸枯竭。
落地之后,燕覆天立刻调整身形,盘坐在仙衍钟前,一口气往嘴里扔了十几粒丹药,同时运转特殊的功法,恢复灵力。
钟声如层层叠叠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所过之处,万法皆归为虚无。
便是禹疆用血狱断界刀斩出来的那一道火焰天幕,在触及到这钟声之时,也开始迅速湮灭。仅仅瞬息之间,便彻底消散得无影无踪,空中那一道长长的红色裂缝也缓缓闭合。
江羽同样感受到了这一声钟响的恐怖威力,深知术法神通在此刻已然无效。
他立即将十羽剑横在身前,将法则力量实质化,金色的光线如藤蔓般缠绕交织,密密麻麻,将他紧紧包裹得如蚕茧一般。
“轰!”
当声波将金色光线彻底淹没之后,一道如惊雷般的巨响轰然响起,那声音震耳欲聋,许多围观之人都被震得七窍流血,哀嚎连天。
无形的法则之力在空中激烈碰撞,金色的光线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正在被高温熔化。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蚕茧便被熔出一道缺口,声波的力量滚滚而至,重重地撞击在了十羽剑上。
“砰!”
江羽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倒飞出去千余丈之远。他的黑发凌乱纷飞,皮肤之上渗出密密麻麻的鲜血,模样稍显狼狈。
大帝道痕如附骨之疽般袭遍他的全身,他感觉仿佛有十几头真龙疯狂地冲进了自己的肉身,妄图摧毁他的每一寸血肉。
永恒经的力量与这大帝道痕在他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这是一场新生与毁灭的残酷较量。
可即便以江羽那磅礴无比的气血,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修复如此严重的伤势。
当他在虚空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一口鲜血忍不住从他口中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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