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下去吧。”
卫王妃一摆手。
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行了礼,依次退出了花厅。
“麝月姐姐,麻烦你到门外守着点。三十步之内,不许人靠近。”
卫王妃和长歌郡主吃了一惊。
只是三十万两银子的处置,郡马竟然连麝月也给支了出去,两人原本坐的有些随意,这时也不自然的挺直了腰板。
“岳母大人,郡主,按我们原来的估计,朝廷议和的结果,无非就是割地赔款···”
“这三十万两白银,虽然是秦王府借于我们,但也算是过了明处。若是三两个月内,朝廷与金国谈妥了,但却一时筹不到银子,你们说,朝廷会不会打这三十万两银子的主意?”
“嘶···”
“这···”
卫王妃和长歌郡主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错啊!
卫王府管秦王府借银子这事儿,别的不说,刚刚滚蛋的那四个小子可都是亲眼看到的,这事儿想瞒都瞒不住,更何况当时就没想那么多。
万一和谈结束,朝廷又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难免从下面各亲王府,各大世家里面想办法。
这三十万两银子,虽然相对于要赔给金国的总额来说远远不够,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况且,这也不是蚊子肉。
三十万两银子,差不多能抵得上大周朝廷中央年赋税总额的三十到二十分之一了。
这可是一块儿大肥肉!
到时候不管是借,或是拿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来换,甚至就是不要脸的要拿走,那都说不定啊。
倒是无意中给秦王府挡了一次灾。
“那按贤婿的意思呢?”
卫王妃赶忙问道。
“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刚好,我们手里还有几个···”
林深压低声音,轻轻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说完,卫王妃和长歌郡主半晌无声。
这事儿要是被捅出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林深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古时候欺君的人多了,区别就是有没有证据。
更何况,他这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对君权本身就没有什么敬畏感。
只有拿在手中的银子,才是最能提供安全感的。
最主要的,他这个方法,并不是说就让卫王府也一毛不拔。
只要彩票还在卖着,只要票号能站稳脚跟,被各大世家、商号所接受,用一点点的资本金,撬动几十万两银子,还是根本不在话下的。
到时候谁还会在乎那三十万两银子到底去了哪儿?
对了,秦王府可能会在乎。
没关系,人死账不赖,这笔账卫王府认,但是还账的时间可能会拖得长一点。
或者,还上三十张一万贯的银票如何?
说不定到时候秦王府不但捏着鼻子吃下去这口热乎的,还得不住的点头说香呢。
“岳母和郡主觉得如何?”
见两人半天没有动静,林深开口问道。
“此事···,此事···”
卫王妃像是牙疼一般,微微咧着嘴“此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兹事体大,得听听父王的意见。”长歌郡主倒是冷静。
“对,得听听王爷的意见。”卫王妃也回过神来。
“如此,便请岳母尽快书信一封,着专人快马送去汲水,请王爷速速拿个主意···”。
···
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长歌郡主仍是有些担忧。
“郡马所说之事,有把握么?”
“有无把握,要看朝廷到时候到底要什么?”
林深笑着回复。
票号如今除了给出兑换时的跑腿费外,名义上仍然是一兑一的。
也就是说,存进来一贯通宝,或者一两银子,给出去的是一贯通宝的钱票。
因为现在市面上的银子兑通宝的价格既是如此。
当然,将来银价贵了的时候,票号这边也得随行就市,按银子的价格兑换钱票,不然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利息这个大杀器,什么时候祭出,林深还得根据情况来定。
如今大部分世家收到了银子,除了留下正常的流水外,大都是铸成银锭子银砖埋在地下,不能因此产生任何的收益。
当然,也有一些放了高利贷出去的,也大多是以家中远亲和奴才的名义,偷偷摸摸的干。
一旦卫王府的票号推出利息这个举动,恐怕全大周手里有富余银子的家族,都会来找他谈谈。
毕竟,卫王府三个字,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所以,只要卫王府在朝廷需要银子的时候,能把钱拿出来,那恐怕没人会操心这些钱到底是秦王那笔,还是卫王自己筹的。
亦或是,票号里拿钱票给换的!
回到院子里没多久,票号的孙掌柜便急匆匆来找,说洛阳府户房这边有意,要把洛阳府、县两级衙门的官、吏俸禄都用钱票发放。
林深和长歌郡主闻言大喜过望,真是想睡觉便有人递过来枕头。
细细询问之下,方才知道是上次抽奖时过来帮忙的宋文书,回去之后向户房的李主事一力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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