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你……”骆泽川说着语塞了。
明明是因为她有前科,他才不得不小心翼翼看管着才是。
怎么全是他的错了呢?他委屈。
可是,又怎么舍得去翻那次旧账来指责她呢,她那时候也是慌不择路了吧?
可是,又要怎么说明白自己只是不能再一次失去她呢?
他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可是,她已经懂得了。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一次胆小怯懦,下意识的退缩逃避,竟是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骆泽川,你听我说,”程云想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你要理直气壮啊。”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我那个时候,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总感觉好像欺负了你似的,事后觉得羞愧不已,慌乱不知所措,才会没骨气地逃跑了的。现在不一样了啊,我们是十分正式而正常的恋爱关系,是光明正大的,要放责任心在里头的,我绝不会再做不告而别这样的事的,我保证,你放心。”
骆泽川却仍然有一丝怀疑,“真的保证?”
“诶,这还有什么不好相信我的呢?我说的话,现在诚信度这么低吗?”程云想十分无奈地摊手,感叹,“人生在世二十多年,就做了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儿,怎么就叫你给碰上了呢?也不知道到底是我人品差,还是你运气不好。”
骆泽川正想回她说,当然是因为她之于他,他之于她,太过特殊,是真正有缘分有纠葛的人。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得她话锋一转,娇嗔着质问道:“可是,你还真准备要记我一辈子啊?”
“那就说不准了吧,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脑子抽了风,没事去翻旧账呢?我也就是个俗人。”
骆泽川嘀嘀咕咕,声音很小程云想没听清,问说:“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骆泽川下意识否认,“其实我都已经慢慢在忘记了,谁知道你今天突然就整了这出,打我一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程云想懒得再听下去,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而最后那个“措”字,还是含糊着说了出来,“还排比上了是不是,怎么,显得你会的成语多?”
“是想充分地显现出,我刚刚的一百分的慌乱。”他大声辩解,声音从她的手指缝间透出来,有些闷闷的。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手掌心间,痒痒的。
她睨他一眼,收回手,重新坐了回去,哄着:“嗯,好,已经充分感受到你的慌乱了。”
“那你,还是要走吗?”
“只是回去处理点事情,明天走,后天就回来了。”
“可是……”
骆泽川还想说什么,程云想抢先了一步开口,说道:“本来打算下班就走的,票都看好了,可是想着,还是当面跟你报备比较好,所以才……”
话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观察着他的反应。
好在这回先发制人是很有效果的,果然他脸上那种受了万分委屈的神情,一下收敛了许多,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满意来。
她看见了效果,这才继续说:“所以,才改定了早上的票,骆泽川,我明天得起个大早呢。”
这下,换程云想委屈巴巴的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骆泽川长叹口气,只能接受这次的安排了,“那自然是我跟着你起大早,我送你到车站。”
程云想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好,真乖。”
这么聊定了,聊开了,气氛缓和不少,她的胃口也回来不少,重新拾起碗筷吃饭。
骆泽川却还不死心,“当然,如果可以,我肯定是希望你能不走的。”
程云想的回答当然也没有别的可能性,“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的答案的,不可以。”
“那总要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比我更加重要吧?”
她闻言抬眼,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满眼的计较,与期盼。
她失笑,如他所愿地出卖那两位:“小水,和早。”
顿了顿,补充说明道:“她们两个人。”
嗯,这账好算,两个才抵一个,他赢。
骆泽川这下,总算心里稍稍平衡一些,高兴起来。
伸手去端冰镇着的酒,“你喜欢的桃花酿,我特意冰着到你喜欢的温度,来一点吗?”
“好,”说着拿起手边的空酒杯,递给他,“谢谢。”
骆泽川伸手接过来,认真细致地倒酒。
程云想就看着昏黄之下他的脸,立体分明,随着烛火轻微晃荡而忽明忽暗,却别添一种氛围。
她家男朋友,还真是好看,难怪当年无数人为他神魂颠倒,无论学妹还是学姐,更甚者还有学弟学长,有他在的地方总是格外的热闹,形成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包围圈。
“想,手给我。”
微微出神之间,骆泽川的声音骤然真实地在身旁响起,没来得及思考,程云想的右手已经伸了出去,伸到他的面前,掌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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