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想闻声回头,不出意外见到温先生,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相视而笑。
骆泽川也看向他,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站出来,看看他又看看程云想,还是没明白。
一个人羞怯,一个人宠溺,还有一个在看着的人,还不知道该不该吃个醋。
当然,还有人,是震惊非常的——
“温总?”
温良人如其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派头,但严肃起来,同样威严犹在。
他转头,看着喻永进,严肃地,再次问道:“喻董,如果是我呢,足够分量吗?”
喻永进反应着,不动声色地在温良与程云想之间,眼珠子来回转动了几回合,而后,笑了起来,“哪里哪里,温总这样的身份,何止是够格而已,这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嘛,啊哈哈哈哈~”
老狐狸又是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不得罪任何人,真是狡猾了得。
“只是——还恕喻某人眼拙,这位小姑娘跟你是——啊,原来竟是相熟的吗?”
“是啊,我们家一个小朋友。”温良回答着,并没有明着说明自己与程云想之间的关系。
有时候,越是含糊其辞,越是模模糊糊,反而越能保护到一个人,也许就是从各个方面。
可是,就是有人那么没有眼力见,护短偏私也不晓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究竟够不够格跳这个脚。别说还非要出个头,得寸进尺。
场间那个男人,把手往腰间一叉,“我管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别想竖着出去!”
哟,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程云想看向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宛如在看一个傻子,眼底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当然,她如今的靠山可是喻永进的座上宾,更甚者说,这么大张旗鼓地举办一场宴会,要隆重地介绍自己的女儿,也许就是为了向这位座上宾介绍。
为了她日后的接班,先紧着重要的客户混个脸熟。
所以,她丝毫不担心今天自己能不能竖着出去,这样的问题。
别看喻永进现在一副笑面虎、和事佬的好说话样子,可是昭庆市的地头蛇,又怎么会没有一些脾气,没有一些手段呢?
又怎么会允许,有人破坏他精心准备的宴会?
然而,温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叫嚣的男人,仍是看着喻永进,语气不疾不徐,仿佛只是一般闲谈而已——
“我们家的这个小朋友啊,一直就是乖得不行的人,懂事得很,所以我们所有的人都特别疼爱她,护着她,呵,完全是看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的。更别说,让人指着鼻子辱骂。喻董,你——听明白吗?”
那头喻永进还没给出反应,这边有人已经老脸羞红了。
那倒是也不必——形容得她这么夸张吧?
程云想僵硬地缓慢回头,看向她的靠山,僵硬地微笑,无声地朝他吼:“过了过了。”
温良低头看她,还是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在说: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可没夸大什么。
“诶呀你看看,温总也不早些给我们相互介绍认识一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嘛,误会,这些都是误会……”喻永进还是笑着打哈哈,说些场面话。
程云想这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不明白这“金主大人”和“狐朋狗友”之间,有什么不好抉择的?
凭借喻董的手腕,完全可以在不得罪朋友的基础上,给足温良面子。只是维护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还需要考量吗?
除非——
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人,还没有松口……
程云想这么想着,看向了喻晓。
她正站在张菲菲身侧,与程云想遥遥相对的地方,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场间,却是虚的视线,思绪仿佛不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云想唇角一勾,想抢她男人是吧?
喻晓,只是这样的手段,你还是小看我了。
“还没来得及啊,这不,正巧不就赶上了,她遭人欺负的时候?我本来不想掺和进小孩子的游戏,还……”
说到这里,温良当着喻永进的面,故意地,意有所指地转头看向喻晓,盯着她才缓缓地说出了剩下的话,“太过稚嫩。喻董说,是不是呢?”
目光又重回到喻永进的脸上,紧迫盯人。
“哈哈哈哈~”喻永进大笑着,遮掩尴尬,“温总真是,爱说笑爱说笑……”
温良了然地一笑,继续说:“而且,我也想看看我们家小朋友,如今长大了些,都是怎么去处理这些个破事儿的?不过还算好,是成长了,也学会掉几滴眼泪了,不错。”
最后那句夸奖的话,是看着程云想说的,满脸身为“家长”的自豪感,与有荣焉。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温良口中夸赞的,是个三岁小孩儿呢。
程云想听得满脸羞涩,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地往骆泽川怀里躲,完全不敢再看向温良一眼,生怕他下一秒说出更加让自己羞*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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