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涟水一时半会也不会落败。
此刻,梁凡真上去帮她,赢了符莫寒是最好,倒时与王涟水斗法,她的赢面也大。
可眼下……
梁凡真看出,王涟水明显是对符莫寒存了意见。
从王涟水来找她时,她就看出王涟水与符莫寒之间发生了点事,这点事,让王涟水的性格有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看符莫寒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才让师妹生气。
又一剑。
梁凡真听见破空声,呼啸声如冰川上的寒刃。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符莫寒说话声音淡淡,看向王涟水的眼神也很平淡。
但梁凡真听出一丝紧张。
梁凡真:哦豁,你完了。
果然。
在符莫寒说完那句话后,王涟水下手更利落了,眼神都带着一道厉色。
符莫寒只能被迫接招。
“师妹!”
从某些方面来说,符莫寒明明是一个冰冷的性子,却对王涟水如此。
在比试紧要关头,还处处留手,足见他是对王涟水上了心的。
只是……
这些直男语录,真不是火上浇油?
梁凡真玩味地看着,把剑都挂在腰间了,拉着岱渊到一边,以免这器灵心思多不安分,自己则看两人斗法。
王涟水是法修,剑是本命法宝,体内灵气储蓄量比剑修多,即便符莫寒境界高于她,撑上一会儿是没问题。
梁凡真看符莫寒朝自己这边扫了一眼。
大概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符莫寒很快就结束了斗法。
如蝉翼般薄透的剑,冷冷地抵着王涟水的脖颈,剑气收敛,并未伤及她,王涟水败了。
“师兄早点这样不就好了。”王涟水轻笑,召唤被打落的剑,在召唤剑之前,她对梁凡真温柔一笑。
“真真,加油。”
随着话落。
梁凡真感觉符莫寒对自己的杀意又多了几分。
真是奇怪,既不喜欢自己的师妹与她关系亲近,又不会太过阻拦王涟水。
倒不是梁凡真希望符莫寒管王涟水。
就像符莫寒看她不顺眼,她也看这人不喜欢,只是感觉符莫寒的态度有些奇怪。
梁凡真:“一招?”
符莫寒当着梁凡真的面,服下一枚丹药。
拿药间,梁凡真看见他手心丹药的纹路属于七品,服下后,符莫寒露在表面的伤立即痊愈,气息逐渐深远。
“一招!”
一招定胜负,自当要全力。
双目对视的刹那,符莫寒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肌肤犹如被针刺。
锁定!
他的剑在鸣震。
这一刻,符莫寒透过那套万佛宗执法堂制服,看见了梁凡真的眼瞳,如兽一样的竖瞳。
不好对付。
有此感受的不止是符莫寒,还有梁凡真。
刀剑交错的暗影,在她大脑迅速模拟。
周围不知何时空气变冷,刺入骨髓的冷,就像眼前的此人,剑未出,危险已无声来临。
最后。
符莫寒动手了。
两柄剑相刺,凄白的剑,雪透的剑,清脆鸣渊,霜寒刺入血肉,冰灵根将他极寒一剑发挥到顶点。
一触即开。
两人都伤了,可谁也没去管,在分开后的下一瞬又再次交碰。
符莫寒是纯粹的剑修,他的剑,无异是锋利的,是刺骨的,每一剑,都是为斩杀敌首而存在。
梁凡真亦是使剑者。
她的剑是在无数次对战磨炼出来,见招拆招,随性不羁,不出则已,一出必杀,她的剑似风似海,似山似石,剑法万千。
每一次交战,都是她的一次磨剑,她要磨出属于自己的剑!
这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就有了。
剑法本不是生来就有,练得多了,自然就被人悟出来了。
她站在符莫寒面前,从物理意义上,感受了一把如履薄冰,漫天的极寒封住她所有的路,就连耳畔的风,也想要杀死她。
避无可避,迎无可迎。
过往无数身影重合成一道,她手中所有的剑,眼中汇集成一招。
蓦地。
符莫寒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
来不及思索,凭着多年对战经验,身体先大脑做出反应,反手一剑挡。
剑鸣刺耳。
梁凡真的剑压着符莫寒的剑,双剑呈现一个‘十’字,那柄本该是他的剑,剑意锋芒,与另一柄剑在他脸上留下了字。
一个十字。
从眉骨一路划下,直到肩骨,又一道像阎王索命绳般,围着他脖颈大半绕了一圈。
胜负已分。
梁凡真最后留了手。
符莫寒凝着梁凡真,眼里是冰霜,却又燃烧着异样的火光,他脑海还在不断回放刚才那一剑,就连嘴角的血也不曾去管,任由它沾湿了衣襟。
梁凡真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那两招,她的衣服破得差不多,无数道口子,每道伤口里都是符莫寒的极寒剑意,是挥之不去的冷。
梁凡真的身体已经冻僵了,一滴血也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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