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
在注意到一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后,许繁星嘴里哼的歌停了,轻快的脚步放慢了,他奇怪地看了回去,那些人就收回了视线。
许繁星皱了皱眉,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多想。
因为平时他在学校里就是这样,进进出出总有眼睛落在他身上,系里还有人给他评了个系草的名头。
许繁星没关注这个,也觉得这些人很无聊,有时间多练练舞,多学习学习,不比把眼睛放在别人身上强吗?
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独立,习惯了专注自己和家人,并不能理解这些人一直关注别人的动向有什么意义。
后来他想,大概是那些人没有家庭压力吧,因为他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不用为生活发愁、为生活奔波,才有闲工夫去关心身边各种各样的人事物。
他只觉得光是活着就已经很累了。
在谢远川身边待着让他觉得心力交瘁,那些钱他还不清,弟弟现在还在医院住着疗养,他也根本没办法还。
虽然和谢远川吵架了,但许繁星现在想想,其实还挺庆幸谢远川在医院待着,就没工夫来折腾他了。
只是他仍然有些担心,谢远川这段时间住院,和江叙见面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如果在出院之后谢远川向他提出解除合约,他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许繁星忧愁起来,收到礼物的喜悦都被这股忧愁冲淡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袋子,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魏云庭,以及今天和魏云庭相处的时光。
他接触过那么多人,原以为江医生已经是他遇到过的最温柔的人了,近期才发现不是。
而魏云庭,同样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哥,不管是为人还是谈吐,还有在艺术方面的见解,都比谢远川给他的感觉要好多的。
是,谢远川会带他一起去看舞蹈剧,可他也知道谢远川根本不喜欢这些,甚至有一次还在座位上睡着了。
魏云庭却可以在这方面跟他聊得有来有往,待人处事还十分周到温柔。
他当然知道魏云庭只是想送他礼物,所以才用了那番说辞,让他可以没有压力地收下礼物,和谢远川那种不由分说地强塞给他比起来,魏云庭的方式让人舒服多了。
许繁星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在酒店遇到的人是魏云庭,会不会不一样?
没往深处想,他就先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魏先生和谢远川不是一样的人,他那么有涵养,怎么可能做出包养情人的这种荒唐事?
倒是谢远川,好的时候会让他心跳不已,坏的时候又让他难受极了,他还听人说以前谢远川身边的莺莺燕燕有不少,他在谢远川那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他应该把他对谢远川的那一点点心动收回来,在合约到期之前只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只要合约到期,他就立马离开谢远川,斩断和他的一切联系,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如果……谢远川真的铁了心要解除合约的话,那他也一定要拿到提前解除合约的违约金,不管怎么说,他做谢远川的情人就是为了赚钱养家,给弟弟看病,不能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他苦笑一声,一滴泪从眼角溢出,伸手将其擦拭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觉得心底里的某个地方空洞得厉害,隐隐作痛。
许繁星啊许繁星,你怎么会为了钱变成这个样子!
上楼的脚步忽然变得很沉重,许繁星叹了口气,踩上最后一阶台阶,往走廊深处走去,他的宿舍在里面。
刚走到洗衣房边就隐隐听到一些议论,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好像提到了他的名字?
许繁星眉头紧皱,感到不悦,平时这些人偶尔盯着他看就算了,现在在他背后嚼什么舌根子呢?
“哎别说了,正主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我还怕他?这小子平时看着就娘唧唧的,还总摆出一副不跟你们凡人浪费时间的表情,谁看了不烦他?背地里能干出这种事,还怕别人说了?”
“就是,他敢做,我们怎么不敢说?”
这些话明晃晃地闯进许繁星的耳朵里,他就是想息事宁人,不想跟这些人计较,也没办法再忽视了。
许繁星黑着脸掉转脚步走到洗衣房门口,目光冷冷地落在里面那些学生身上,“我敢做什么?你们既然敢当着我的面说,那就麻烦再当着我的面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们这么多人都盯着我在背后说话。”
“你不知道?”那个同学的表情变得很古怪,“你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他旁边那位直言直语,冷冷吐出两个字:“装货!”
许繁星拔高声调:“把话说清楚!”
洗衣房就在楼梯口,几人的争执很快引起了这一层学生的注意,纷纷从宿舍里探出头,更有甚者直接站到走廊看热闹,还不忘给朋友发消息让他们也出来看正主的热闹。
没一会,楼上的楼梯也探出一些脑袋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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