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行止五年前想要的,现在却觉得不太够,他还想要其他更多的,更贴近的接触,可除了清泉山那晚,他不知道还能怎么……
没关系,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商行止这样对自己说,江叙并不排斥,甚至有时候会主动触摸他,他不会对别人这样。
这很好。
在江叙收回手之前,他动了动,抬手抓住这只修长好看的手,握在掌心,而后询问:“怎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想?”
江叙稍稍用力,没抽回来,笑了笑随他去了。
当然,他也没打算真的把手拿回来。
商行止很喜欢他的手。
从平日里总落在自己手上的视线、时不时上手碰一下他的指尖,还有夜里偷偷摸过来牵住他的手,并十分认真地调整成十指相扣的小动作。
江叙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是突然发出的,是天长日久观察出来的,我们行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笑意温柔地看着已经成长成俊美青年的男人。
这眼神看得商行止心里发烫,抓着江叙的手想把他拉得更近,无论做些什么,只要能缓解此时的渴望就好。
商行止没忍住,拇指摩挲着掌心细腻光滑的肌肤,嗓音微沉:“真正的男人?少主的意思是,我之前不是男人么?”
少主这个刻意缓慢吐出的称呼,让江叙的耳根一阵酥麻,随后眼里浮起更多的笑意。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不,”江叙说,“我的意思是你长大了,之前还小。”
小么?商行止挑了下眉,极不经意地往下瞥了一眼,他觉得还好吧。
过去五年里外出探险,在野外过夜的时候,男弟子们会一起在河里洗澡,不可避免地会扫到一些。
当然,他并不是在要在这方面攀比的意思,只是一些客观事实就是如此。
他总是最突出的那个。
水朝夕简直是没眼看,没忍住,随手从海里捞出一条幸运小鱼,扔了过去,“我说,你们两个够了。”
商行止看也没看,抬指一挥,那条颜色漂亮的小鱼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又回到了大海中,结束了它短暂的陆地之旅。
而后偏头给了水朝夕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
水朝夕回了个和他的身份完全相悖的,极不优雅的白眼,在心里腹诽。
也就那些心大到没边的人不觉得这对主仆的相处模式有问题。
他就没见过谁家的护卫会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人,还抓着人的手不放。
也不知道护的什么卫,怕不是床边护卫。
暧昧的氛围被打断,江叙也就自然地将手抽了回来,这个不对劲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商行止眼里划过一抹可惜,收手后捻了捻指腹,回味残留的肌肤触感。
注意力拉回来之后,另一边的对话就清晰地传入了他们耳中。
江叙倚着栏杆,嘴角噙着笑看向他嗑的cp。
水朝乐停了串珠子的动作,左右看看,又飞快地瞥了楚青墨一眼,磕磕巴巴地开口:“我、那我也先去别的地方吹吹风……”
“吹什么风?”楚青墨叫住他,眼里透着几分不悦,“前些日子风寒才好,你哥也不给你多穿件衣服吗?”
“啊?”水朝乐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感染了……风寒。”
水朝乐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事说出来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他一个生活在海里的鲛人,上岸过了五年,竟然和人一样感染了风寒。
楚青墨斜觑着水朝乐,轻哼一声,不冷不热道:“我不仅知道你感染了风寒,还知道前不久东方宇向你表明心意。”
湛蓝色的眸子倏地瞪大,“你怎么知道?!”
水朝乐在楚青墨好整以暇地注视下,白皙的脸蛋变得越来越红,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
东方宇向他表白是他自己的事,跟楚青墨有什么关系?
而他又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心虚呢?
没等水朝乐想出个所以然,就又听楚青墨问他:“东方宇都跟你说什么了?”
这句问话在耳边转瞬即逝,不知道是不是水朝乐的错觉,楚青墨提及东方宇的名字时,好像有些咬牙切齿似的。
“还能说什么?”水朝乐微红了脸。
倒不是因为他亦因为此事而心生欢喜,只是从来没有人说喜欢他,他也是第一次听那样的话,这事又是被楚青墨提起的,他心里觉得不好意思。
“不就是……说些喜欢之类的话。”
“具体点。”楚青墨冷冷道。
“就……”水朝乐忽而顿住,心里生出一阵恼火,瞪着眼睛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男人,反应过来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你问我就要说?”
这话问出来,楚青墨的脸色更难看了,像是被哽住了似的,过了一会才开口:
“你是鲛人族的二殿下,院长特意交代我需多关照你,那东方宇并非善类,他突然接近你向你表白,我自然该过问一二,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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