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风强制打断自己的思绪,尽量平静地开口:“关于这个梦的事,我要向你赔不是,可梦非我所能控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频繁梦见你,还都是……”
“总之,江教主可以放心,那些只会是梦,现实中我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会冒犯到你的举动。”
“我的梦,我也会尽全力控制。”
他的语气极尽诚恳,让江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在梦里快乐的哟,在梦里都让他觉得有些累了,他真有那么不情愿吗?
他可只是在梦里小小地出现了一下,顶多就是衣衫不整,那些亲亲摸摸,揉揉搓搓,可都是沈逐风自己上手的。
泯灭了最后一丝‘良心’,江叙开口抓住重点关键词:“频繁?”
沈逐风:“……”
教养极好的沈公子,头一次在心里说了句脏话,对他自己。
“有多频繁?”江叙嘴角噙着笑,竟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掉下悬崖之后,总共就一起度过了两个晚上,你这个频繁,除了两次还能频繁到哪里去?”
沈逐风木着脸,面无表情地想,上半夜和下半夜都不停歇的梦,算是频繁吗?
他想象中的吓一跳呢?
花容失色呢?
怎么明明被梦中冒犯的人是江叙,可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退的人却成了他?
梦里梦外好像完全掉了个。
沈逐风第一次碰到处理起来如此棘手的人,如今单单只用后悔二字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怕都远远不够了。
“嗯……”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默认是一整晚了。”
“怪不得你那天晚上烧得身上格外滚烫,原来还带了点别的因素啊……”
“烧了一整个后半夜,看来是真频繁。”
江叙声音带笑,说到这竟还托着腮望向沈逐风,询问:“我能问问你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子吗?”
沈逐风:“……”那是能问的吗?
江叙敢问,他都不敢说。
“害羞了?”江叙忽而凑近,满眼好奇地打量他的表情。
沈逐风下意识后仰,拉开距离,艰难开口:“……你就没有一点不舒服吗?”
“不舒服?”江叙想了想,“如果是别人的话应该会有些,但很奇怪,是沈少侠你的话就还好。”
沈逐风沉默,不可否认,他心里因为江叙的话有感到一些愉悦。
沉默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又被江叙打破:“这是不是说明,沈少侠你对我,算是一见钟情?”
沈逐风立马定睛看他,“没有,我并没有这种爱好,江教主不要误会。”
“那这梦是因为什么?”江叙好整以暇地回望,“偶然做一次梦可以理解,你这接连两晚上还梦见我,总不能是看我骨骼清奇,所以想在梦里约我练剑吧?可你这梦,它也不正经啊,不是练剑是击剑。”
“大家都是男人,就我自己而言,春.梦这种东西,只会梦到幻想对象,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我的梦。”
“这不是对我见色起意是什么?”
沈逐风无言以对。
可,一见钟情……
他从未生过这种心思,并不清楚喜欢一个人会有怎样的反应和表现。
细细回想的话,在绝情崖上见到江叙的第一面,那时他的确有些挪不开眼,江叙的一举一动,他都打量了好一会。
就连江叙最后坠崖,他也……
可这便是喜欢吗?
他与江叙都是男子。
他曾以此种违背人伦的理由拒绝了沈渐清的喜欢,如今却又对另一个男人频频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这不是喜欢,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解释?
可这不对,这种偏离轨道的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即便是喜欢,他又如何能与江叙有什么结果?
许是一同经历了生死,他的心境难以控制。
“江教主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沈逐风从心内困境中跳脱出来,凤眸微眯,审视地看向江叙。
江叙所说的这些话,引导性都太过明显。
被他戳穿的人却一点不见慌张,只是微挑眉梢,露出并不怎么惊讶的表情。
“被发现了?”
“好吧,”江叙勾起唇角,笑得恶劣,“我的确是故意的,沈少侠很惊讶吗?难道在这之前你就没听说过我风流在外的名声?”
“略有耳闻。”沈逐风收敛神情,将一切情绪波动都藏在墨色深瞳里,静静地看这位行事肆意妄为的玄月教主表演。
“除此之外,你就没发现点别的?”江叙继续引导。
既然要玩,就玩点大的。
引诱正人君子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什么?”沈逐风细细回想了一番,除了江叙言语间的刻意引导,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内伤是你故意的?”他迟疑着猜测。
江叙扬了下眉,这人对他还真是有点了解,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但这次真没有,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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