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一出就仿佛验证了江叙控告他与青城派的人勾结,在渭河一带当水匪抢劫官盐的事,门墙下站立的所有武林人士顿时一片哗然。
魏昊焱出手,江叙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身侧的夜桜便已拔剑迎了上去。
夜无常见势不好也要出手,一直处墙根底下看戏的蔺月华啧了一声,无可奈何上前动了手。
只见他用一种极鬼魅的身形插入夜桜和魏昊焱之间,那姿态竟是比江叙还慵懒,隐隐透着不耐,对夜桜说:“你跟他打去。”
被推给夜无常的夜桜:“?”
看到他们山上的懒大夫跟魏昊焱打的不相上下的夜桜:“……”
看到魏昊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蔺大夫缠斗到分不出手的夜雏:“=口=”
这么能打你早说啊!
江叙往后瞥了一眼,见魏昊焱手下的人蠢蠢欲动,眼神忽而变得凌厉:“想动手的可以,掂量掂量以后这玄月教是谁做主!”
那些人对视一眼,纷纷犹豫起来。
江叙手底下一个大夫就将副教主缠得分不开人,方才又说起魏昊焱与正道勾结敛财的事,今日只怕是不得善终了。
两相比较,奉谁为主,一目了然。
“江叙!!”魏昊焱目眦欲裂。
江叙挑起唇角,“本座说了,今日要清理门户。”
身后暂时有人挡着,江叙无需操心,直接开大:
“贾掌门问我要证据,我手里这本从魏昊焱那搜来的往来账本就是证据,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劫到多少,卖出多少,本座一桩桩一件件都能数出来。”
“若你们还要与我嘴硬说不信,这青城派副掌门的印信总不能作假吧!”
任凭山下闹了这么久,江叙却迟迟未来,就是摸到魏昊焱的地盘搜刮证据了。
魏昊焱此人心眼颇多,同谁合作都会留下一些印信证据作为保障,用来拿捏对方。
在这种时候,那些印信自然就派上了用场。
章是私印,有他们独有的方位标志,总有人能认出真假。
“若贾掌门还要嘴硬说不信的话,不如写封信回青城派,让人搜搜副掌门的屋子里,想必一些隐秘处定也藏有类似的往来账簿,与‘魔教’勾结对你们来说是天大的丑事,想必副掌门不会留有与魔教相关的东西,但账目数额一定能对得上。”
“你这魔教妖孽,休要胡言,污人清誉!”
青城派副掌门恼羞成怒,提剑便飞身而上,朝江叙刺来。
众人定睛看去,那抹红色身影如飞鸟般轻盈,脚尖轻点,立于石墙之上,长鞭翻飞与青城派副掌门的剑纠缠,不消片刻便将其击飞。
剑身竟是生生从中间折断,锋利的下半部分险些刺进副掌门体内,那副掌门狼狈后退,鞋都在草地上退掉了一只,好在只是衣袖被剑尖刺破划开一段,断剑最终撞到他腰间的羊脂白玉佩,将其击碎成瓣落在地上。
再往上看去,江叙不知何时又悠然坐回了石墙上,握着鞭子把玩,嘴角噙着笑,瞥了眼副掌门失去的半截衣袖,揶揄道:“这上好的蜀锦和羊脂玉真是可惜了,不过……想必副掌门压箱底的宝贝,还有不少吧?”
【主播好会玩鞭子,别玩鞭子了,玩我!】
【别抽他了,抽我!】
【好家伙,这一下炸出来多少抖M?】
在场的武林人士大部分都以武为生,少部分依附门派,靠着门派每月发给他们的月例银子活着,那些没有门派的,平日里就接些散活。
绝大部分日子都过得较为穷酸,陡然听江叙这么一点,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到副掌门和此前站在他身后的徒弟们的衣着打扮上。
青城派副掌门和他手下的人得了钱财并不声张,可兜里有钱了,哪里能忍住只看不花,便极为低调地用在衣着上。
江湖人平日里大多都不拘小节,与人相处时并不会注意对方穿的衣裳是什么料子,许多日子过的穷酸的也并不识货。
可眼下,就是再不识货,也能瞧青城派副掌门的衣料比他们好上太多,地上那块羊脂玉更是能顶上许多人一辈子的用度。
“好你个于世康,从前我问你时,你只说那玉佩是假的,戴在身上不过是为了充面子,还让我不要声张,我自认与你有几分交情,便应了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感情你把我当傻子耍呢!”
这位被欺骗了感情的仁兄此言一出,顿时带动了其他所有江湖人士,纷纷声讨。
“青城派是廉明勤俭出了名的门派,谁能想到你们的副掌门竟为了那几两银钱,贪墨到同魔教勾结抢夺朝廷发放的官盐,填自己的腰包!”
“哎!这位兄弟此言就差了,那何止是几两银钱啊?没听江教主说吗?他与那副教主每年瓜分到手的银钱至少也有一万两白银啊!都不止能养活一个门派!”
“他奶奶的!老子的金沙帮一年花销也不过五百两银子,这青城派真是打的好算盘,怎的还有脸讨伐玄月教的?”
【暴躁老哥,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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