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待他的人，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神秘男子，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双眼。
“终于来了，萧大人。”
白衣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萧贺眉头微皱。
“你是谁？”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白衣人轻笑，显然对于萧贺的警惕早有所料。
“我么，可以称我为赵由安，但实际上，我是项绪的手下，我们是同一阵营。”
“赵由安？”
萧贺思索着这个名字，“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我们需要耳目。”
赵由安顿了顿，然后语气略显急切地说，“在宫中，最近的形势复杂交错，我们需要有人能持久地为我们传递信息。”
萧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沉思片刻。
此前的理念在脑海中交错，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极大的风险。
想到此，他抬起头，目光坚定。
“若我答应你，你能确保我的安全吗？”
萧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当然，我们会给予丰厚的酬劳。”
赵由安稍稍走近，继续道，“只要你按时报告宫中动向，我们定会相应回报。”
萧贺心中一动，“如果我要知道你的真实背景呢？如何确认你说的话是否可靠？”
赵由安稍显迟疑，似乎在权衡是否透露更多。
“我的名字或许是编造的。”
他最终承认，“但项绪的命令是可靠的，他保证你的安全，也保证我们之间的合作。”
“好吧，我答应你，但请记住，我只为利益行事。”
白衣人点头，默默地递出一卷羊皮，上面写有约定事项。
萧贺接过羊皮，轻轻展开，上面的字迹在月光下隐隐发光。
“每三日，你会在这等我。”赵由安声音轻柔。
“好的。”
萧贺将羊皮卷好，收进怀中，然后转身一步步往回走，殿后的灯火渐渐远去。
月光洒在殿后的庭院，夜空中星星点点。
萧贺轻轻推开殿门，步入秦羽的书房。
他低声唤道：“陛下，萧贺请求觐见。”
叩门声在寂静中有些突兀，但很快就传来秦羽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秦羽仍在桌案前，细细翻动着地图。
他抬起头，然后迅速被平静取代。
“萧贺，你此时寻我，想必有要事相告。”
萧贺走到秦羽跟前，将赵由安交付的情报尽数道出。
他细致地描述了赵由安的计划和项绪的参与，而后略带犹豫地补充道：“我知道这样做或许会冒风险，但如果成功，对大秦国的巩固有极大助力。”
秦羽凝视着他，眉头轻皱：“你的判断是？”
萧贺深思熟虑地开口：“臣认为可以一试，保守行事万无一失。”
他停顿了一下，“然而，臣还有一事不安。”
秦羽眼神放柔，“说下去。”
“墨妃似乎不满当前局势，她争取成为皇后的意图愈加明显。”
“臣听闻她背后有些力量在运作，虽然不知道目的何在，但这对于大秦国而言未必是好事。”
秦羽微微点头，“我会亲自去探望墨瑶，她有自己的想法，我明白她也是为了孩子将来的安全和国之兴衰。”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至于那份承诺，我从没轻易许诺，她该知道这一点。”
萧贺点头，他心中对秦羽的尊敬又增添了几分。
“陛下的英明决策必能安定局势。”
秦羽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这段时间，小心行事。”
萧贺退出书房，夜风迎面而来。
他心中明白，此次或许只是棋局中的一步。
秦羽站在寝殿门前，微微抬头看了看深蓝的夜空，心中思虑万千。
他轻轻叩开了皇后宫的门，门后，侍女们见来者是皇帝，连忙屈身行礼，将秦羽引入内间。
“陛下来了。”
墨瑶的声音自珠帘后传来。
秦羽挑开珠帘，看见墨瑶正独坐窗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
她双眼含笑，但眼底的忧色却未能尽藏。
“来看看你。”
秦羽在她身旁坐下，目光坦然，柔声说道，“最近似乎有什么心事？”
墨瑶微微一怔：“不过是些小事，不烦劳陛下挂怀。”
她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望向秦羽，“但既然陛下问起，那我也不再隐瞒了，我确实希望为我们孩子的未来谋得一份保障。”
秦羽点点头，“我明白你的用心，但是你该知道，我从未允诺轻易承诺。”
墨瑶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太急切了。”
秦羽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无妨，我理解你的担忧。”
“我会好好规划。”
“信我，所有事情终将安稳。”
而在另一边，萧贺已根据秦羽的命令，密切观察着墨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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