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开水房接水的路玥,正在紧张的等待一朵稚嫩的花成熟,虽然说这个过程很快,但是还是不免担心有人路过或者进来。
眼看着花朵成熟了,正准备伸手摘,就听见门外悉悉索索的有小声议论的声音。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话声越来越大,路玥逐渐听清了他们的话。
“这盛大小姐的病房不知道在哪里,也没人在群里说一声。”
“你还说呢,专门把我手烫伤就会来进来做采访,你真够狠的。”
“那不是为了赚大钱嘛,你忍忍,都说了你六我四了。还是赶紧找吧!”
“你也不怕被人看到!那我们饭碗算是没了!”
“傻啊!我们就猫在外面拍几张照片就走!”
话音戛然而止,路玥背对着开水房门口,感觉身后的人已经走过了,才微微转过身朝外看。
“现在狗仔真是……饿了。”路玥摇了摇头,撑开手里的玉竹朝外面鬼鬼祟祟的两人的背影轻轻的扇了一下,然后功成身退般重新回到开水房。
不多会,就听见护士急切地脚步声,嚷嚷着有人晕倒了之类的话。
路玥这才重新背对着门口,将面前的蓝色妖姬摘下,然后在南清的协助下提取出了传说中的无色无味的花液。看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飘在空中又精准到掉落到杯子里,路玥一边惊叹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科学,一边心满意足的拿着完全没动过的暖水壶走出了开水房。
路过护士围绕的两位莫名其妙晕倒的男士,路玥径直走向病房。刚走进去,就正正好对上盛初雪的目光。下一秒,她就像受惊了似的转移开了目光,放在杯子上的手下意识地抓着腿上的杯子,眉头紧皱。
“怎么了,胸口疼吗。”路玥把暖水壶放下,把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喝点吧,刚才说了很多话。”
盛初雪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接过了水,紧接着就喝了一小口,原本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却越喝越大口,最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
喝完之后她长叹了一声,原本刺痛的胸口突然的就不疼了,有气无力的感觉也逐渐消散。
正疑惑,就听到路玥说:“外面刚才有两个狗仔想要来做你的独家专访,没想到走半道就晕倒了。”
盛初雪看了眼门口,说:“是嘛,他们竟然进得来。慕容春和盛初雪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去看了。”说完她又低下头失神的说道:“每次这么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到。”
在酒吧被骚扰是,在厕所被讲小话是,在天台表白失败是,现在也是。盛初雪觉得自己每次出事最不想遇到谁,偏偏就能遇到谁。
“好像,每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都是你在帮我解决。”盛初雪说着又低下了头。谁会喜欢在喜欢的人面前出糗呢。
“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不会坐视不管的。”路玥说的是酒吧那次。
“路玥。”盛初雪抬起头,“我到底差在哪里。”
路玥身形微微一愣,与此同时被定住的还有站在外面的慕容春和林兰倾。林兰倾试探的看向身旁的慕容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可能是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过慕容春吧。”路玥将手插在裤兜里,说:“你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慕容春在我这里不管好不好,只要她站在那里,我就会走向她。她可以不需要是我的谁,她只需要是慕容春,我就会爱她,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在这个世界名为“爱”的逻辑秩序上,路玥只有一条路走,就是慕容春。即使这中间的路并不是自己陈铺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愿意走在这条路上,因为那是慕容春。就算在那身后是无间地狱。
“如果……当初你不曾帮助我。”盛初雪失神的说,她的眼神慢慢失焦,眼前慢慢出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她的模样看不清了,但是她却像自己伸出了手。
“这种事,换做是谁,都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个世界,就算没有我,也依旧有人爱你。
而躲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的慕容春,手指紧紧的扣在墙上,低着头,看的旁边的林兰倾紧张的手拿起又放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盛初雪!你真是精虫上脑!这时候了还爱来爱去的!林兰倾在心里默默把盛初雪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屋里的人却没有无端打喷嚏。
盛初雪逐渐看清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路玥,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说着对别人的爱的誓言。这样坚定的人,确实让人着迷,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必要,非她不可呢。
难道是因为只有这些话是当事人说出来的,所以才有效吗。盛初雪,相比于那些所谓的狼狈,你爱了那么久不爱你的人,难道这不是更大的狼狈吗。
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盛初雪只感觉自己从胸口蔓延开来的凉意逐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很久没有这种通透的感觉了,那种豁然开朗。
在路玥眼里,彼时的盛初雪就像一株从地底挣扎的长出来了的小花,焕然一新的。她从地下长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啵的一声,开花了。是那么生机勃勃,成为黑暗里的一抹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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